刘翰(刘翰东)

征稿获奖专访| 刘翰一：来自星星的小画家

【编者按】每一个小朋友在自己的人生过程中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成长道路和经历，相信100个家庭会有100种教育方式，每一位家长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为Ta指引人生前进的方向。本次亲子学堂对“澎湃新闻寒假征稿活动”获奖小朋友的系列专访，希望让大家能够了解更多不同孩子的家庭教育故事。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星星儿童，给他们更多的接纳和包容，让他们慢慢地参与到社会生活中，能享受到和普通孩子一样快乐的童年生活。”——刘翰一的妈妈刘敏婕。

刘翰一 澎湃新闻寒假征稿“我最喜爱”作品第一名的获奖者

刘翰一小朋友今年8岁了，来自湖南长沙，就读于长沙市特殊教育学校一年级。他的绘画作品《过春节》在澎湃新闻寒假征稿“我最喜爱”的作品票选中得票遥遥领先，最终获得第一名。他用稚嫩的笔触，画下了自己所见到的过年景象，画作中充满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

你可能要问，刘翰一小朋友为什么在特殊学校就读呀？开头中“星星儿童”是什么意思呀？家长是怎么培养刘翰一小朋友的呀？这些疑问，就让翰一的妈妈来给大家一一揭开吧。

刘翰一妈妈刘敏婕：

翰一8岁了，在长沙市特殊教育学校读一年级。2岁半时，他被确诊为孤独症，一直在康复机构接受个别化训练。他的症状很典型，语言很少，目前局限于表达一些简单的需求和感受，社交能力和意愿都比较弱，不太知道该怎么和别的小朋友玩。大家平时觉得孤独症的孩子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和星球上，于是称他们为“星星儿童”。有时候小朋友跟他说话，他不太搭理，小朋友会问我“阿姨，他为什么不说话？”我就会告诉对方“他很害羞，说话说得不好，其实他很想和你玩。”

在家庭的精心呵护下，翰一是一个非常可爱、健康快乐的孩子。他精细动作比较好，从小喜欢手工类活动，画画剪纸拼图等，我们就希望他能以此发展爱好。特别想说明的是，由于媒体大量报道过一些天才型的孤独症谱系儿童（音乐、绘画等），导致目前社会对孤独症儿童有一种误解：孤独症儿童一定有某种天才，只是你们没有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绝大多数孤独症儿童并不是过目不忘或下笔如有神的“神童”，他们是在许多方面都存在障碍的特殊孩子，但不是天才并不降低他们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也不妨碍他们沿着自己的轨迹快乐成长。

实事求是地说，翰一并没有特别的艺术天赋，我们并不期望他能成为绘画高手，但我们希望有一种爱好能丰富他的生命，让他对世界的感知更加立体，也能多一种途径表达自己的感受，和这个世界沟通。

除了必须接受一对一个别化教育外，我们对于翰一的教育方式和对待普通孩子并没有太多不同，有宠爱也有严格，但是一样的是花费成倍的时间和耐心。安全问题和文明礼貌是我们要求特别严格的地方，如果不注意文明礼貌，又不能表达和解释，我担心他将来独自外出会受到很多误解甚至攻击，所以一定要从小培养；此外，有些交流和数字方面的学习他觉得有困难的不强求结果，但比如绘画写字等他能够做好的我们会做出要求。

为了丰富他的生活，我们从小带他去各种场合玩。普通孩子玩的滑轮鞋，滑板，溜冰，我们都陪着翰一学，即便他需要花别人十倍的时间来掌握。付出终有收获，当他可以帅气地滑行，当小弟弟小妹妹用羡慕的眼神说着“哥哥好棒”，我看到他的表情是快乐的。

我个人认为，对于星星儿童来说，适应性和自理是最重要的能力。适应性强的孩子，容易被别人接纳；自理能力强的孩子，能减少对其他人的依赖，提高社会生存力。

相比一些全身心付出、成效显著地星星儿童的家长，我们其实还有很多要继续努力的地方。未来翰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需要去培养的地方，对于未来虽然有很多难题但是我们对于翰一有信心，用爱去守护孩子的健康成长，也相信中国社会能越来越接纳和包容这些星星儿童。这次澎湃亲子学堂能选中翰一的画，让他又多收获了一份自信，也让更多家庭有机会了解星星儿童的成长。

对话刘翰一妈妈刘敏婕：

1，这次翰一是怎么知道征稿活动，参加征稿活动的？

我很早就关注了澎湃亲子学堂公众号，寒假期间看到了征稿活动，看到别的小朋友作品，觉得很有意思。正好翰一画了一幅春节主题的画，就试着投一投，没想到入选了，觉得特别开心。投票期间，亲朋好友们都特别支持，每天主动给翰一投票，这份支持让我们特别感动。最后投票结果公布那天，还是远在北京的好朋友看到了告诉我们，她特别激动，为翰一高兴。

2，翰一之前参加过这类活动嘛？是否有获奖经历？

2017年绘画老师给他报名参加过两次比赛，都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参加的，结果都获了奖，一个手工作品《京剧脸谱》在“春芽杯”全国青少年儿童书画大赛中获奖，另一幅画《海底世界》在2017年全国残障青少年儿童艺术大赛中获奖，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3，这次的画作是特地为征文活动创作的还是日常就很喜欢画画写东西？

学校有寒假实践作业，观察春节民俗，回到家翰一在我的指导下画了这幅画，把观察到的对联、灯笼、烟花都画出来。其实画得并不算好，但是自有一番童趣。

平时翰一周末有上绘画课，从一开始并不是很感兴趣，到现在喜欢跟着老师一起涂涂画画。每年教师节和圣诞节，我都会带着翰一写卡片画画送给老师，老师们收到都特别感动。

4，翰一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刘翰一：很开心，我会努力画画，下次继续投稿！

刘翰一部分作品：

刘翰一在创作贺卡。

刘翰一送给老师的贺卡

刘翰一手工作品《京剧脸谱》

刘翰一绘画作品《海底世界》

人间好时节丨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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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一片叶，万物已惊秋”，立秋是秋天的第一个节气。“立”，是开始之意；“秋”，意为禾谷成熟。《历书》曰：“斗指西南维为立秋，阴意出地，始杀万物，按秋训示，谷熟也。”

南宋吴自牧《梦粱录》中写道，立秋这天，宫廷里的太史官会守在梧桐树下，待风起叶落之时，则高喊“秋……来……”这就是“报秋”。

“立秋”对农事活动有着重要影响，“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描写了秋天的丰收景象。

立秋尚未出暑，有“秋后一伏”“秋老虎”等说法，不过凉风已至，秋意已来。正如王维诗中所写：“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立秋之美，明净澄澈。刘禹锡《秋词》赞美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节气三候

一候凉风至

立秋之后，凉风已至。南宋刘翰《立秋》诗中写道：“乳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

二候白露生

立秋之后，昼夜温差变大，早晨大地上会有雾气产生，清晨植物叶片上会有小露珠。

三候寒蝉鸣

立秋时节，寒蝉在树枝上感阴而鸣。杨万里《立秋日闻蝉》中写道：“夜来一雨将秋至，今晚蝉声始报秋。”

节气习俗

立秋戴楸叶

因“楸”与“秋”同音，故古人有立秋戴楸叶的习俗，簪于鬓发之间，有迎秋之意，也可保一秋安康。

秋社日

立秋后第五个戊日为秋社日，人们酬谢社神，庆贺丰收。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就提到过“八月秋社，各以社糕、社酒相赍送”。

咬秋、啃秋

立秋时，人们要吃瓜，称为“咬秋”“啃秋”，相传能祛暑气，免痢疾。

贴秋膘

夏季炎热，人们容易没有胃口。立秋之后，天气转凉，人们食欲大开，为冬天储蓄能量，这就是为“贴秋膘”。

晒秋

晒秋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在我国部分地区，村民会利用房前屋后及自家屋顶等地架晒、挂晒农作物，称为“晒秋”。

本期福利：《人间好时节丨立秋》手机壁纸，长按即可保存～

监制丨王姗姗 张鸥 李东

制片人丨王薇 杨秀红 申珅

主编丨李瑛

策划丨陈宁泽一

编辑丨樊嘉晨 刘天哲 王映涵

承制丨新闻包装工作室

技术监制丨李宏海

项目制作负责丨吴浩 刘强

项目设计及AR制作丨李华 吴峥 邢祎

音乐配乐丨王璇

书法文字丨董倚桥 王金阳

手绘及场景动画合成制作丨谢依原 郭帅 段晨阳 高晨凯 侯晓磊

AR技术丨马亮 王奕涵

视觉设计丨毕野 李灵睿

撰稿丨郭林丽

专家顾问丨丁乐

他把张晚意，从仙侠世界拉到了东北森林

导演是个把梦境实现的工作。

作者：余驰疆 周盛楠

去年，在电视台工作40年的康洪雷正式退休了。

40年间，他做过寂寂无闻的演员，从场记做到副导演，在37岁时第一次独立执导电视剧，拍出了《燃烧的岁月》。

44岁，一部《士兵突击》让他声名鹊起，紧接着《我的团长我的团》《我们的法兰西岁月》《推拿》，再到《功勋·默默无闻的张富清》，皆是叫好又叫座的作品。

以今天的眼光看，康洪雷显然是位型“名导”。他并非科班出身，职业生涯前20年几乎都在辅助岗位耕耘；他很少用大明星、大流量，但带红了一个又一个演员；他常常遇到资金危机，甚至一度有人研究起“康洪雷现象”，说的就是他的剧“开播前难卖，播出后爆红”的奇遇——很少有人知道，《燃烧的岁月》最早的采购价才1000元一集。

即便到了2008年，康洪雷凭借《士兵突击》拿下金鹰奖最佳导演，他还在半开玩笑地感叹：“如果没有这个奖，我可能就得回内蒙古放羊了。”

·2008年，康洪雷凭借《士兵突击》获得金鹰奖最佳导演奖。

因此，当环球人物记者见到康洪雷，很快提到了一个问题：“1982年入行，做了8年编外人员，直到第十七年才当独立导演，您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就兴趣。”他回答得言简意赅，“我们成长的80年代，还不是一个满大街都为钱而努力的年代，更多的还是理想、爱好和冲动，你愿意为这个事一直努力下去。”

这种理想主义以不同形式呈现在他的作品里，出现在石光荣（《燃烧的岁月》）、许三多（《士兵突击》）、筱燕秋（《青衣》）、龙文章（《我的团长我的团》）等角色身上。

这些角色身上还有个共性：叛逆。或与环境抗争，或与自身抗争，从未屈服从不轻言放弃。这也是康洪雷在采访中最常提到的词：“我始终认为，艺术具有叛逆性。”

退休之后的第一部戏，康洪雷依然叛逆着。“2014年以后，我突然觉得很多年轻人入行，做了很多好像我们都拍不了的东西，我就敬而远之。”他说，“突然，一帮‘90后’要找我做一个写三代林业人的故事，我决定跟年轻人合作一次，看看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代沟。”

2022年底，在东北最冷的时节，《父辈的荣耀》开拍了。

·《父辈的荣耀》剧照。

三代林业人，漫长改革路

作为一部聚焦中国林业改革之路的电视剧，《父辈的荣耀》通过讲述东北林场三代人的故事，展现了林业人创业、转型、创新的时代精神。

编剧赵冬苓有着丰富的年代剧经验，去年两部大热的剧《警察荣誉》《幸福到万家》都出自她的手笔。康洪雷评价她的文字“气质正，观点鲜明，没有左右徘徊的东西”。

“她不是那种小情小爱，而有很社会化的格局。”因此，《父辈的荣耀》既有烟火气息的生活画面，更不乏社会大背景下的人物成长。

第一代林场人，伐木生存，“眼瞅着一棵棵树倒下，却没给后人留下福”，也预示着未来的巨变；第二代林业工人，面临上世纪90年代末的林业减产、限伐，不断寻找可持续的新出路；到了第三代年轻人，走出森林，又回到森林，响应“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的号召，用创新和智慧回馈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

·郭涛在《父辈的荣耀》中饰演顾长山。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有着千年的历史惯性。而在新时代，我们要把向山索取转换为封山育林，向‘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样的文明理念迈进，这对住在山里、用在山里、吃在山里的人来说，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和震动。”康洪雷说，“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遇到矛盾和纠葛，而这部剧就是告诉大家，当代中国人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

·《父辈的荣耀》剧照。

除了题材的新颖性，另一个让康洪雷兴奋的点就是和年轻团队的合作。

身为总导演，康洪雷是“60后”，导演刘翰轩是“80后”，策划、制片团队还有许多“90后”，男主角是1994年出生的张晚意。

接到剧本后，康洪雷抛开他最熟悉的叙事结构和切入口，不从郭涛饰演的第二代林业人入手，而是以张晚意作为第三代的视角出发，用年轻人的角度看过去、今天和未来。

“我也年轻过，我能体会年轻人的共性：本能的叛逆，本能地去探寻未知的领域。”张晚意饰演的陈兴杰便是如此：他怀抱着“一定要考出大山”的执念，经历了乘风破浪的社会历练和自我价值的探索，最终找到了个人理想和社会意义的共鸣。

·康洪雷（左一）在《父辈的荣耀》拍摄现场。

与年轻人的合作也让康洪雷收获颇丰。他开始用一种学习的心态去看待剧组的流程。“我回想自己年轻时的创作状态，其实也伤了很多人。那么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我也学着更包容一点，平静一点，为对方想一想，这可能是当今更需要的一种创作关系。”

“三无”作品的逆袭光

在拍摄《父辈的荣耀》时，张晚意常常会让康洪雷想起自己的年轻时代，“比如，他来到剧组后，不厌其烦地向每个人讨教、学习，研究山里的人该是什么样的状态，甚至研究迈步迈多高——因为山里的路高低起伏，所以山里人走路就会抬腿高一些”。

“我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热爱艺术的那种不畏惧、不妥协、不退让，依然在青年演员身上存在，就觉得我们的演艺事业一定是有未来的。”

·张晚意在《父辈的荣耀》中饰演陈兴杰。

艺术从来没有捷径，这是康洪雷一直相信的一件事情。

1979年，他考入内蒙古艺校学话剧表演，3年后被分配到话剧团。因为老当群众演员，就总有机会在后面看到整出戏，总想和导演说点什么。“导演让我从A点走到B点，我就总要问他：为什么？导演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想。”于是他产生了做导演的念头。

1985年，康洪雷去考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系主任对他说：“孩子，你想当导演，不会写作怎么行？回去学一年写作再来。”

“我回去也不想学写作，但又想当导演，就跟着剧组从场记做起。”在内蒙古电视台，他4年没拿工资，8年进不了电视台编制，一路在实践中摸索，从场记到副导演花了近10年，从副导演到导演又花了10年。

2000年，他终于有机会独立执导，好不容易拍了一部《燃烧的岁月》，结果到处被退货。电视台给的反馈是：“黄棉袄黄棉裤没有人看了，新时代要看新的东西。”

谁也没想到1年后，这部电视剧低开高走，最终收视率达到了17%，康洪雷也在业内成名。

此后，《青衣》《一针见血》《民工》等剧，不仅拓宽了康洪雷的创作主题，也让观众看到了他对不同题材的把控能力。

·电视剧《青衣》剧照。

2004年的夏天，康洪雷在西山下北京军区大院看了一部话剧——《爱尔纳突击》。

开场后，一位中年军人走上台，敬了一个军礼，停顿半天开口说：“感谢所有到场的同志们在百忙之中与我们一道见证这一最后时刻……因为今晚演出之后，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就将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里永远消失了……”

那个瞬间，康洪雷的心像被子弹击中一样，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那一晚演了什么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满台的战士们以昂扬的斗志、饱满的诠释着一群兵的苍凉，我沉浸在舞台上的喜怒哀乐与起伏沉升之中……”

第二天一早，康洪雷给编剧兰晓龙打去电话，这才知道这部剧早就写好了电视剧剧本——兰晓龙以《爱尔纳突击》和小说《士兵》为基础，进行了创作。只是，因为这部剧“无反派、无女人、无爱情”，被许多投资方定义为“三无”作品，迟迟得不到支持。

之后的一年多，康洪雷经历了筹拍中的起起伏伏、人来人往，终于在艰难中开拍。

2006年12月，电视剧《士兵突击》播出，首轮播出时不被看好，等到第二轮播出，台词“不抛弃不放弃”已经成为当年的年度金句。

·电视剧《士兵突击》剧照。

跟编剧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长

对许多观众而言，康洪雷身上最鲜明的标签就是《士兵突击》和《我的团长我的团》，这两部也是豆瓣上评分最高的军旅题材电视剧（分别为9.5分和9.6分）。

实际上，康洪雷从未参过军，“军人在戏中其实只是一个职业的载体，我们都曾经历过和剧中人相类似的遭遇，我们都会有想做但是没做的事情。”

·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剧照。

在他眼中，影视剧最终的落脚点是生活和人。就像作家刘震云对康洪雷的评价：“康导读的是生活这部大书。”因此，不论是拍军旅题材，还是拍警匪题材《一针见血》，或者是《青衣》《推拿》等关注小众群体的作品，康洪雷都能找到与大众共情的地方。

这些共情往往来自细节：《燃烧的岁月》里，偏执的石光荣在天寒地冻时用心窝给褚琴暖脚；《士兵突击》中，许三多执着地修路，一根筋却令人触动；《推拿》中王泉跟爱人孔佳玉通过推拿的拍打声传情达意……

作家韩少功说：“康洪雷在艰苦中发现美，在卑贱中发现美，在普通人的情感中发现美，总之是在时尚美学不屑一顾的那些地方，找到震撼和感动。”

·电视剧《推拿》剧照。

这种发现美的能力，来自对剧本的打磨。康洪雷大部分作品都改编自小说，而他对改编的要求极为严苛。“我的几部电视剧成功原因都在于编剧。现在有一枪打中的剧本吗？根本没有。《我的团长我的团》前后制作总共花了一年时间，拍摄前的3个月我就和编剧熬在一起，几乎参与了整个过程，反复地修改，最后兰晓龙说他快被我折磨死了。一般来说，我跟编剧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还长。”

然而，行业的变化也让康洪雷有过措手不及的阶段。曾经一年一部爆款的他，在2014年拍完《推拿》后，给自己按下了暂停键。一方面是年轻化的影视需求让他有些却步，另一方面他也在重新学习。

“艺术没有对错，但是艺术有高级、中级、低级之分。一个剧本的高级，是透过词句、结构、人物编排，以及想传递的观点展现的。”这些年，他花了很多时间看各种作品，有爆红的也有扑街的，但总觉得很多东西太薄了。

“我不相信年轻人就喜欢这么薄的东西，年轻人的世界也是非常丰富的。以前很多人觉得年轻人不喜欢正剧，但是你看这两年，很多正剧备受推崇，是因为里面有着丰富的人文关怀和人生经历，它会提供给年轻人很多启发。”

所以，拿到《父辈的荣耀》的剧本后，康洪雷跃跃欲试。“我和年轻人合作没有障碍，包括语言障碍、思维障碍、美学障碍。以此验证，虽然我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我的思想、眼界，以及我对当代艺术，对年轻人的心理状态、价值观的捕捉，依然是敏锐的，依然能跟他们靠得很近。”

“导演是个把梦境实现的工作。”不论几岁，这种“圆梦”的兴奋在康洪雷心中从未退却。“通过你的镜头，把梦变成现实，甚至把你每段时间的观点、经历，通过一部戏传递出去，快哉快哉！”

总监制： 吕 鸿

监 制： 张建魁

主 编： 许陈静

编 审： 苏 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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