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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的意思(淞的意思和含义是什么)

时间:2023-09-30 23:54:43 作者:孤僻成性 来源:用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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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河春秋:一条古运河的行与思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高淳区固城街道胥河航道(11月20日摄)。 本报记者朱旭东摄

在江苏省西南角的南京市高淳区,有条古老的人工运河——胥河,开凿至今已2500余年。11月19日傍晚,东坝街道新建的广通桥沐浴在落日余晖下,几艘满载货物的大铁船,顺胥河东下,前方是常州、无锡、苏州。波澜不惊,船上小狗兴奋地对着岸上的人们吠叫。次日晨,记者赶到东坝上游固城街道胥河沿线,又见七八艘大铁船逶迤逆行西上,指向芜湖乃至更远的地方。水清河宽,天高云淡,心旷神怡。

突然意识到,此胥河,已经非彼胥河;而此胥河,仍然是彼胥河。岁月悠悠,不见来者,唯有倾听河水,揣摩其沧桑巨变。于是,决定遍访群贤,收集胥河故事。

引子——抗旱

10月以来,江苏旱情严重,降水量较去年同期显著减少,30天累计降雨普遍小于10毫米,南京附近更是出现一小片降雨量小于1毫米的“无雨区”,已经对生产生活产生了影响。记者11月20日上午在淳东抽水站管理所见到所长芮伟宏时,他因为刚刚结束抗旱显得有点疲惫。

“从11月9日到18日,连续9天9夜,6台机组24小时不停地抽水,每天往旱区提水26万方。”芮伟宏满嘴是数字,他说,往年七八月份是用水高峰,需要抽一到两次水,今年特殊,已经是第三次抗旱了。

淳东抽水站建于1978年,至今已运行40多年。尽管当日机器不再轰鸣,水渠里波澜不惊,记者仍能体会到那连续9天9夜的紧张。抽水站的水源,来自胥河。高淳东部山区,如果没有胥河供水,旱情将会如何严重?

“抽水站设计扬程29米,在高淳境内,胥河的灌溉面积30万亩,受益面积404平方公里,人口21.9万。”芮伟宏对此如数家珍。

胥河不语。它的开凿者,并不是用它来抗旱的。

伍子胥复仇,开挖河道攻打楚国

胥河,相传为春秋时伍子胥所挖。

春秋之世,各国纷争。吴于楚之东兴起,常与楚交战。吴楚都是善用水战之国,都有大片沼泽地带,更有大江和淮水沟通。在今天的高淳东坝附近,有一道山梁,阻隔了吴楚两国的水道。

楚平王七年(公元前522年),平王听信谗言,将楚国大将伍奢全家300多口抄斩,唯独伍子胥侥幸逃脱。伍子胥辗转东逃,过韶关、经固城投奔吴国,协助吴王兴兵强国。

吴国为了西破强楚,必须通过水路进攻。于是,吴王阖闾采用伍子胥计谋,由他带队开挖河道,打通震泽(太湖)至丹阳大泽的水路。公元前506年,伍子胥带兵经此攻入楚都,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以报父兄之仇。

目前关于胥河的最早记录来自北宋《图经》,“昔吴王阖闾伐楚,以伍相带兵,因开此溪(胥溪河),以通漕运。”宋代水利学家单锷在其所著《吴中水利书》中说:“自春秋时,吴王阖闾用伍子胥之谋伐楚,始创此河,以为漕运,春冬载二百石舟,而东则通太湖,西则入长江,自后相传,未始有废。”清光绪《高淳县志》记载:“胥河,吴王阖闾伐楚,伍员开之,以通松道。”

另据安徽省《郎溪县志》记载,胥溪河,古名胥河。此河一段是江苏高淳与安徽郎溪两县的界河,上自高淳固城湖口,下至溧阳朱家桥,全长30公里。经溧阳、宜兴过太湖至苏州。公元前506年(春秋周敬王十四年)吴王阖闾为西征楚国,命伍子胥凿渠以通军运,故名。

时期地质学家丁文江、水利专家武同举等人,通过实地考察及对地质、地貌、钻孔和水文资料分析,皆认为“中河(胥溪河)乃人工开凿之河道”,“此河亦必属世界最古老的运河之一”。

如果胥河开通于公元前506年,当是世界最古老的运河,而不是之一。因为,目前公认世界最古老的运河为邗沟,开通于公元前486年,比胥河晚20年。彼时,吴王夫差为了北伐齐国,争夺中原霸主地位,调集民夫开挖自今扬州向东北,经射阳湖到淮安入淮河的运河,因途经邗城,故得名“邗沟”。

《中国历史大事编年》曾将胥河和邗沟并列世界上最早的人工运河,实际上,胥河要“年长”20年。因邗沟后来成为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京杭大运河声名显赫,而胥河几经废弃,反倒渐渐被人遗忘了它的年龄、甚至名字。

几经废弃,历史长河悠悠

据《高淳县水利志》记载,胥河西起高淳区固城湖,东至溧阳朱家桥,全长30.6公里,连通青弋江、水阳江和太湖两个流域,具有泄洪、航运、灌溉等综合效益。自春秋吴至五代南唐一直全程通航,也为古代高淳地区带来繁荣。

位于胥河西端北侧的的古固城,凭借其水上运输便捷之地利,自秦置溧阳县直至隋开皇十一年(591年)析出溧水县,皆为溧阳县治所在地。时溧阳县辖今溧阳、溧水、高淳三县城,固城偏居一隅,却成为全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正是因为胥河。

但因胥河河道狭窄,水位高低悬殊,水流湍急。少雨季节,河水干涸,不能通航;若逢大水年份,洪水东泄,直逼太湖,造成下游受浸,因此,必须筑堰固水。于是,围绕胥河河道造坝筑堰,不同朝代根据不同需要,时筑时废。记者专程到高淳区博物馆,寻找史实。

唐大顺二年(891年),在胥河筑五堰,以抬高水位运送军粮。

五代南唐末年(975年)五堰废,太湖水患加重。

宋徽宗政和七年至宣和七年(1117-1125年),曾多次开挖古胥河,导致太湖流域两次大水灾。1125年,朝廷又命恢复五堰之一的银林堰并筑成土坝,名叫银林东坝。

明太祖定都金陵后,为使苏浙漕运由胥河入秦淮,避开长江风险,共征调民夫35.9万人、石匠4900多人,疏浚河道13.3公里,并在原银林堰处建造石闸,既利通航,又可节制水流。石闸命名广通镇坝,后称东坝,亦称上坝,成为太湖和水阳江两个水系的分水坝。朝廷在此专设巡检司、税课司等机构,负责石闸管理和对来往船只收税。

明成祖迁都北京后,江浙漕运改由镇江渡江北上,胥河航道不再重要,并于永乐元年(1403年)改石闸为土坝。但正统六年(1441年),洪水泛滥,土坝决口,导致苏锡常再受水害。巡抚周文襄、杨埙于次年征调大量民夫石匠重新筑坝,并由皇帝钦降版榜:“如有走泄水利,淹没苏、淞田禾者,坝官吏处斩,夫匠充军。”

正德七年(1512年),又在东坝坝基上加高三丈。自此,“三湖”(固城、丹阳、石臼)之水不复东流。但由于水位增高,造成西部高淳、宣城、当涂诸县大批圩田沉没,仅高淳一县即被毁良田10万余田,民众苦不堪言。

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固城湖水位高达13.26米,东坝被当地民众掘溃,导致苏州、无锡、常州、镇江一带重大水灾。次年,经下游上述四府奏请,改东坝土坝为石坝。在东坝东侧立有石碑,永禁侵占坝基,由高淳、溧阳两县共同派人看守,一直维持到中华。

十里银林不夜天

胥河的开凿是吴王伐楚的军事用途,随着岁月的流转,后来它对农田灌溉、水运交通和防洪排涝,都发挥了巨大作用,日益成为江南的重要交通运输水道,终日商贾云集,白帆穿梭。

明初疏浚胥河建造石闸后,航船上溯直入长江,可达皖赣湖广等地,下行驶入太湖、钱塘江,可抵苏锡常及浙闽等地,既可避免江涛风险,又可缩短百公里航程,因此,广通镇便成为交通枢纽,有“七省通衢”之称。

区位优势带来商贸兴盛,时至明末,广通镇(今日的东坝街道)已成为芜湖、无锡两大米市之间粮食的集散地,发电供电、机器榨油和碾米等现代工业也开始起步。因有东坝坝头所阻,货船到坝过驳困难,有的便转手买卖。其时,胥河中船楫如梭,坝上行旅摩肩接踵,镇上相继出现粮食、茶叶、桐油、黄烟、竹木等商市。

辛亥革命后,由于军阀连年混战,交通梗阻,安徽等产地粮食北运受到影响,大多由胥河经东坝运至无锡、苏州、杭州、上海一带。因此,东坝粮行发展很快,最多时多达57家。粮船一到,粮行伙计纷纷高喊粮行名号,与船主谈妥便插上各家粮行竹签。

粮行生意的兴隆,带来了茶馆、酒店等服务业和南北杂货诸多行业的兴起。时期,东坝集镇商号近350家,过往客商有“日过三千,夜宿八百”之说。夜晚,坝头上下,帆樯林立,灯火一片。对此,清末解元王嘉宾曾留下“六朝金粉无愁曲,十里银林不夜天”的佳句。

58岁的汤春山,是东坝街道文体站的副站长,他的先辈,见证过“十里银林不夜天”的盛况。

“东坝有‘七姓五帮’之说,指的是七大姓氏,五大帮派。我们汤姓,一般是推车的。”汤春山说,不管是货物从上游运送到东坝还是从下游运送到下坝,都得停船过驳。卸下的货物,就靠车夫用独轮车,运送到下一站。另有专人铺置圆木、滑草,将空船“拔”过坝头。

东坝到下坝之间,相距五公里。每到天黑,车夫就会在车头点亮马灯。“‘十里银林不夜天’,不是路灯照亮的,而是一盏盏马灯照亮的。”汤春山说,他的父亲就曾是照亮不夜天的车夫之一。

在汤春山的描述中,记者仿佛看到“清明上河图”的盛景。他所讲唱戏的故事,让这幅“清明上河图”,有了声响。

“我父亲说,东坝三天两头有戏唱,二三十里地外的农人,经常赶来看大戏。”在广通桥北岸,至今还保存着东岳庙古戏楼。汤春生说,很多戏班要去下游唱戏,当地民众帮他们免费拔船、送行头,但要他们免费给“菩萨”唱戏。“哪里是唱给菩萨听呢?其实就是唱给世人听的。”汤春生说,过往戏班在东坝免费唱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确立下来的,后来就成了个传统。

东坝的繁荣,一是因为有胥河,二是因为有了“坝”。随着外围交通条件的改善以及交通工具的“改朝换代”,胥河及东坝,都慢慢冷清了。

固我三江水,确保苏锡常

胥河上下游水位高度悬殊,汛期固城湖水位常高于太湖水位7-9米,河窄流急,如果没有东坝的阻挡,下游苏锡常等地难免水患。东坝几乎从水利上,掌控着太湖流域的生死,故苏州有句民谚:“固城湖边东坝倒,北寺塔上飘稻草。”意思就是东坝一倒,固城湖及上游洪水倾泻而下,会淹没苏州域内的北寺塔,而此塔为苏州城内最高点。

未筑东坝之前,如清代河道总督靳辅所言:“江南之苏、松、常、镇,浙江之杭、嘉、湖等府,在唐汉之前,不过一泽国耳。”筑东坝之后,素来被称为“江南胜地”的高淳地区,变成了“蓄洪之地”“洪水走廊”,为此,高淳人民作出了巨大牺牲,故有“我挡三江水,确保苏锡常”之说。

江苏省下坝船闸管理所所长叶荣说,“我挡三江水,确保苏锡常”的说法,是在防御1999年特大洪水时,他们提出来的。那年夏季,固城湖水位涨至13.07米,超过警戒线3.07米。

“当时,很多地方圩堤已经开始漫水。”时任东坝镇分管农业的副镇长胡春福至今心有余悸,“连续45天,我一直在堤坝上组织抗洪抢险,不敢回家。”

时任东坝镇农经站站长杨军当时因连续作战,累得坐在堤坝上睡着了,被领导骂醒后,继续值守。

胡春福担任东坝分管农业的镇长12年,每年都要组织劳力加固堤坝。“固城湖水位受皖南山区客水影响大,提升非常迅速。我们为了减轻长江行洪压力,一般不会往长江排水,基本上都是自己扛。”胡春福说,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胥河两岸的圩堤高程已经从10米加高到15米,宽度也从两米拓宽到8米以上。因此,即使2016年固城湖水位涨到13.21米,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最高水位,胥河堤坝却安然无恙,其下游的苏锡常安然无恙。

“考古达人”濮阳康京

胥河在原高淳县文物保护管理所所长濮阳康京眼里,则有了另一番景象。

1949年出生的濮阳康京,从小就生长在胥河边,亲眼目睹了胥河的繁盛。“沿河都是明清时期的古建筑,很有气势。东坝西面,货船排队出去3里之远,樯帆林立,那叫一个气派。”

常在胥河边玩耍的他,发现岸边有些石块有人工磨制的痕迹,就开始收集。“这些石块,记录着高淳的历史,我经常将这些被磨制的石块上交到文化部门。”上交次数多了,引起了媒体关注,《南京日报》于1981年据此报道了他的事迹。

在河边捡石块并被媒体报道,改变了濮阳康京的人生轨迹。1984年,高淳县将他调到县图书馆,作为文物干部,参加全县的文物普查。“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我边学习边研究,不断深造……目前,高淳博物馆的馆藏,一半以上都是我收集的。”濮阳康京不无得意地说。

高淳因“地高民朴”而获名,古中江流经丹阳大泽,形成了固城湖、石臼湖、丹阳湖,造就了高淳的鱼米之乡。早在6000多年前,薛城的先民就开始了捕鱼和耕作,古固城开启了高淳的文明之光,悠悠胥河则孕育了吴楚文化的风韵及渊源。

胥河沿线,自然成为他重点研究的对象。濮阳康京发现,东坝到桠溪之间,大部分是新石器时期到两周时期的文化遗存,而固城镇则以汉代遗存为主。此前他在河边收集的石块,基本是新石器时期的石器。

十多年前一次拓宽胥河过程中,民工在下坝胥河南岸发现了南宋时期的金银窖藏。“窖藏内有金银器几十斤,其中在金牌和银铤上,标有‘出门税’字样。”濮阳康京说,“出门税”就是南宋时期的国税,说明当时南宋朝廷在此设有税务部门,推测因金兵入侵,来不及转移这笔金银,便临时埋了起来。

五六年前,拓宽胥河的民工在下坝东、胥河北又发现墓葬。“我用手抠出了新石器时代‘松泽文化’的黑皮陶罐等文物。”即使退休了,濮阳康京仍对考古和文物保护乐此不疲,他成立了“高淳文物保护与文博研究濮阳康京工作室”。对他来说,高淳地区包括胥河两岸,是他这辈子永远研究不完的课题。

逝者如斯夫,绿水将长流

岁月悠悠,如今的胥河,不再如以往那般难以把控,胥河两岸,也没有往日那般兴盛。

和中国的一些河流一样,胥河也走过一段生态的弯路。庆幸的是,当地醒悟得比较早。

汤春生清楚地记得,上世纪70年代,只要家里没菜吃了,他就推着木制洗脚盆,到胥河里摸鱼摸虾,从不会空手而归。1972年,东坝出现了第一个乡镇企业——砖瓦厂,也是第一个开始侵犯胥河的企业,直接将废砖块倾倒在胥河里。1978年,东坝出现了制造油毛毡的造纸厂,污水直排胥河。“水体红黑红黑的,发出臭味。纸浆漂在水面上,粘稠得像座小岛,并慢慢堆积在河边。”汤春生回忆说,随后,东坝又引进了化工厂,建立化工园区,还有几家豆腐厂,污水无一例外地排放到胥河内。从那以后,汤春生再没到胥河里摸过鱼虾。

胡春福表示,上世纪80年始,东坝镇陆续建设了大小几十家化工企业。“为了招商引资,不管好歹,全面引进。镇里有了一时的工业经济,却得不偿失。”1997年太湖蓝藻爆发,对胥河的治理是个契机。“省里下狠心治理太湖污染,胥河也是重要的水源地。”胡春福说,东坝镇从那时起,陆续关停化工企业,目前,镇里仅有两家电缆厂。

污染带来的后果是显性的,20多年间,胥河里根本无鱼可钓。东坝镇关停胥河沿线化工企业的同时,2002年,高淳提出“生态立县”的政策,2010年全面开展农村生活污水治理,胥河的水质不断得到改善。

2013年后,胥河边钓鱼的人又开始多起来。“现在连安徽郎溪、广德的人也常赶过来钓鱼。”汤春生笑着说,他的侄儿汤宏华,去年在胥河里钓到一条6斤多重的鳜鱼。

不仅如此,胥河的航运功能也再次得到提升。

8月30日,随着改建后的芜湖中江桥竣工通车。作为长三角高等级航道网重要组成部分,芜湖中江桥竣工通车,宣告芜申运河安徽段最后一个节点全面打通,开辟了安徽第二条通往长三角地区“黄金水道”,可满足1000吨级船舶常年通航,芜湖至上海运距相比长江缩短约118公里,同时提高了小型船舶航行的安全性。

芜申运河是一条老运河,从安徽省芜湖市出发,经芜湖县、当涂、郎溪、至江苏的高淳、溧阳、宜兴,然后入太湖,穿太湖经太浦口进入上海,全长271公里,是一条沟通长江和太湖水系跨流域的省际内河航运通道。高淳的下坝船闸,已在2015年1月按照三级航道技术标准建成通航,可通航1000吨级船舶,设计年单向通过能力为1890万吨。

“去年下坝船闸船舶通过量是1200万吨,今年不到11个月,通过量已达1300万吨。”江苏省下坝船闸管理所所长叶荣说。

1958年6月,因胥河下游旱情奇重,江苏省抗旱会议决定开通东坝,引水抗旱。镇江专署组织溧阳、高淳两县民工8000人,于7月7日动工,至7月14日挖开坝底,挖掘出镇坝物铁牛、铁蝎子各1只,7月31日放水。东坝之“坝”,从此不复存在,过往船舶,难以再给东坝带来什么福利。(1960年6月在下坝建成茅东进水闸,才解决了东坝拆除后下游的防洪与灌溉问题。)

“水运功能退位,区域优势不再,我们得另谋发展思路。”东坝街道副主任孔桂红说,当地把目光放在了胥河留下的历史遗存上,目前正在酝酿发展“上上街区域文商旅”项目,力争让游客在东坝停留、住宿、消费。此前,东坝街道已着手打造特色田园乡村建设,其游子山社区小茅山脚村和青山社区垄上村成为江苏省首批特色田园乡村建设试点,当地的“山水资源”正在逐步转化成“美丽经济”。

广通桥南岸的上上街,是清末民初形成的东坝老街。广通桥建成之时,上上街面向胥河之处,重新按旧时模样建起财神庙、牌楼、回廊等。“胥河涌玉东坝堆金雕花梦里家家喜,七省通衢千秋珠履石板街中步步高”,这副挂在牌楼上的对联,寄托了当地百姓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

30公里长的古胥河,叙述的正是六千年的中华文明史。(记者朱旭东)

什么?!淅淅沥沥也算暴雨?

如果看到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大家认为那将会是怎样的天气呢?一定是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吧?如果没带伞出门遇到暴雨,那一定几秒钟就会被雨水淋透。那么,暴雨真的只有这一种吗?

当然不是,“淅淅沥沥”也可以用来形容暴雨。

今天,我们就来看看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首先,让我们从“说文解字”的角度来拆解一下暴雨的“暴”字:它由上、中、下三部分构成,最上面是“日”,中间是“共”,下部结构类似“水”字的变形,总结起来就是“当日总共的降雨量”。

巧了,这与气象意义上对暴雨的定义不谋而合:24小时(当日)累积降雨量达到50mm以上的降雨过程为暴雨过程;若累积雨量达到100mm以上,则是大暴雨的级别;若累积雨量达到250mm以上,就是特大暴雨级别。

大家应该注意到了,重点就是累积两个字。所以暴雨既可以是1小时降下50mm的降雨(短时暴雨),也可以是每小时下2-3mm且持续24小时的降雨,也就是上文中提到的淅淅沥沥的暴雨天气(即持续性稳定降水导致的暴雨)。

近两年,在全球变暖的气候背景下,我国极端天气事件频发,多地出现暴雨甚至特大暴雨。短时间内暴雨具有极大的破坏力,再好的排水系统也无法阻止城市内涝灾害的发生。如2021年7月20日发生在河南郑州的特大暴雨,以1小时高达201.9mm降水量创造陆地小时降水极值,造成严重的灾害。

而“淅淅沥沥的暴雨”却常常因为它“温和无害”的外表让人对它掉以轻心。据测定,5mm的降雨便可使旱地浸透3-6厘米,而这样的降雨持续10个小时以上,对于山谷丘陵地带可谓是温柔一刀。此时的降雨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不断地渗透到土层、沙石间,减小颗粒间的摩擦力,从而造成土层结构的松散,这种“润滑作用”持续时间长了,同样也会引发泥石流等次生灾害。这就很好地解释了气象上的暴雨是按照累积量来定义的缘故。

暴雨引发的次生灾害破坏力巨大,但暴雨呈现出的样子却可以在24小时内千变万化,为此气象部门根据降水强度制定了四种等级的暴雨预警信号。像淅淅沥沥的暴雨,对应时效为12小时的暴雨蓝色预警信号;若暴雨时段集中到6小时或3小时内,则需要发布暴雨黄色或橙色预警信号;若3小时内降水已达到100mm或预报未来3小时降水将达100mm以上大暴雨过程,气象部门则会发布暴雨红色预警信号,这种级别的降水就是我们老百姓所说的“倾盆暴雨”了。

暴雨的样子可以千变万化,但是暴雨来袭时的防范建议却是万变不离其宗:非必要时不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则注意避开低洼积水路段,以免发生掉入下水道、积水触电等危险情况;如果遇到汽车熄火,则应当机立断,离开车内到高处等待救援;居住在山区的小伙伴如果发现水位上涨较快且上游来水浑浊时,则要迅速向与水流垂直且两侧地势较高的位置转移。

我们常说水火无情,在极端天气面前,我们人类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暴雨来袭时,大家要及时关注当地气象部门发布的预报预警信息,遵循防御指南中的建议,科学避险。只有这样,大自然的风霜雪雨才不会对人员造成伤害,才能更好地趋利避害。

转自:草原全媒

来源: 呼和浩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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