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我老是做噩梦?而且是反复的做同一种梦?”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最近换了一个新的工作,你还适应吗?”
“我觉得和新工作没有关系,我在梦里总是梦见有人要杀我,每一次的梦境都不一样,有的时候醒来感觉自己肚子特别疼。”
“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如果还是这样去医院看一下。”
反复做梦正常吗?是不是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
人为什么会有梦境?梦在我们生活当中并不遥远,每一个人都有梦境,只不过有的人频繁做梦,有的人只是偶尔做梦。
人做梦会和生活有关,若周边生活环境发生改变,可能会出现反复做梦的情况。
医学上有一个时期称之为“快速眼动期”,若人体处于这种时期下,大脑思维非常活跃,内心有各种想法,白天较为精神,晚上会进入梦魇。
如何从科学上来解释反复做梦呢?
1、面临压力较大
成年人每天会面临着繁忙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当达到极限值就会反复做梦。
即便是青少年时期,每天要面临各种学习压力,同样也会做梦。
2、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能通过各种症状表现出来,做梦就是其中的一种症状表现,在医学上是关联的。
3、心情不愉快
生活中有形形的事情,若是哪件事情不如意,就会让人焦虑。心情非常不愉快,问题得不到解决,晚上就难以入睡,即便入睡也会做梦。
这些情况反复出现要当心做梦有的时候是正常表现,不需要太过担忧。
梦里的任何事情不会决定你的未来,如果在某一个时间段频繁出现以下几种情况,务必要当心,可能是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
第一种情况是某个部位经常被殴打。
多数人做梦都梦到过打架场景,在梦中自己某一个部位经常被殴打,且这种现象频繁出现。
醒来时发现某个部位会出现不明程度的疼痛,务必要引起重视,可能这种疼痛会与某个部位疾病有关。
第二种情况是从窒息中醒来。
梦里会构造各种场景,人在梦境中的时候也会有知觉。
当梦见自己无被人勒住了脖子或者进入了某个封闭环境中,坚持一段时间之后,从窒息中醒来后依然感觉呼吸不畅。
此种情况,思想意识上要引起重视,有可能是心肺功能受损的表现。
第三种情况是一觉醒来记不清梦境。
多数情况下,梦境里面的场景以及人物、事件可以在第二天复述出来。
若一觉醒来记不清梦境,有可能是因为在梦境中大脑受到影响,此时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后续要注意关注大脑健康度,避免引发脑部疾病。
如何应对反复做梦?做梦是一种常态,如果不是因为以上几种情况引发的做梦,平时出现反复做梦的现象,有可能就是睡眠质量不好。
面对出现的此类情况,要做好哪些工作?
1、改变生活方式
生活中有很多不当的生活方式都会导致入睡后出现做梦情况。
全方面提升睡眠质量,养成良好的生活规律,最好减少食物方面的刺激,少喝酒、少熬夜。
尤其是入睡之前,让身体处于平稳状态下,创造良好的生活方式。
2、咨询心理医生
做梦虽然是一种常态,但有的人做梦就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反应,例如压力过大时做梦、发泄情绪时做梦、过于操劳做梦等。
做梦会和心理有直接关联,如果因为心理问题引起反复做梦,可以咨询心理医生,找到合理的解决方法。
例如催眠治疗或者是心理治疗等等,在心理学上有很多解决办法,能降低反复做梦的频率。
3、适当进行药物治疗
做梦并不可怕,反复做梦就会对生活产生影响,若反复做梦频率较高,可通过药物做适当治疗。
生活中有抗抑郁药物或者是其他药物,临床医生会结合每个患者的心理状况,给出合理的药物治疗方案。
所有药物服用情况一定要定期回诊,避免对药物产生依赖。
4、学会让身体放松
身体处于放松状态下,会缓解反复做梦的现象。
生活中可以多做深呼吸、多练习瑜伽、经常泡温泉等,很多活动都能够让身体彻底放松,缓解日常生活中面临的焦虑和压力。
坚持一段时间会发现,每天吃的好、睡的好,也很少做梦。
总结梦是生活的一种反映,若反复做梦就要引起重视。
当身体发出一些求救信号时,一定要了解,最好能去医院咨询相关医生,避免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生活中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判断梦境是否是身体发出的信号?你学会了吗?
每天读点故事APP签约作者:漆雕醒
1
林悦郁闷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23点55分。
四部电梯同时静止在2楼,已经过了5分钟了,它们似乎打算就这样继续停留下去,大有要在那里过夜的趋向。
林悦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决定从楼梯间走下去——第十六层已经空无一人,她是整间公司加班到最晚的人,白晃晃的灯光使得走廊更加空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穿堂风来来回回地巡游,让她那穿着丝袜的小腿冷得发颤。
加班是她主动争取来的——她进公司刚三天,正是遍寻机会表现的时候——大家都很乐意成全她。
这是一份失而复得的工作,她不得不加倍努力。
其实在一周前,她接到的是人事部经理曾敏拒绝录用的电话,当时她很失望,因为原本她还以为曾敏对她很有好感——至少是同病相怜——曾敏和她的经历很相似,父母因意外去世,失去了经济来源后不得不半工半读,毕业后还要拼命工作供自己的弟弟读大学。
林悦记得她在叙述这些经历的时候曾敏甚至红了眼圈,说她相信林悦的这段经历会让其在事业上更有动力,曾敏还说很看好她,但结果却让人大出意料。
“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其实我早该注意到的,她的一些行为在之前就不太正常了,总是精神恍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孟欣欣擦了擦眼泪:“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太寻常的地方?”
曾敏的那个电话的确很奇怪。
林悦不是第一次被公司拒绝,一般来讲,对方都有一套固定的说辞,比如:
“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没能通过我们的面试,你与公司目前的要求还有距离……”
“虽然我们觉得您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但我们这次的名额有限,我们只能择优录取……”
“感谢您来参加面试,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
诸如此类。
但是曾敏的回复却完全不同,她逻辑混乱,语气犹豫,一点也不像林悦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想得到这份工作,这对你很重要,唔,但是,我不能……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这儿……真的不适合你……找其它的工作吧,你会找到的……真的很对不起……啊?原因?这个,……我想……就这样吧……”
曾敏在打出这个不专业的电话后的第三天,就从她的办公室的窗户跳了出去——十六层的高度,她不打算给自己生还的机会。
“我参加了你的复试,很满意你的能力,我不知道曾敏为什么拒绝你,但是很明显她犯了个错误,当然这也不能怪她,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助理来帮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
孟欣欣这样对林悦说——她以前是人事副经理,现在成了部门负责人。
于是林悦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工作机会。
在这家公司上班,每月可以比她之前那家公司多拿八百元——这样一年就是9600元,这笔钱可以让她和弟弟林小乐的生活不至于太过寒酸,她可以多买两件出得场面的衣服,林小乐也可以少打一份零工,把精力多用些在学习上,他读的是医学院,她希望他能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研究生,然后成为一名医生——那么生活就会按照她和他的期望变得美好起来……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曾敏还活着,那她就得不到这份工作——这真是有些残忍。林悦一面想一面往楼下走,她不喜欢下楼的感觉,这些下行的阶梯有种令人沮丧的气质,也让她的心情变坏了。
她已经到了第九层,还剩下一半的路,她走出楼梯间,又瞟了一眼电梯——它们依旧在二楼熟睡,于是她又只好继续她未完成的苦行。
“嘻嘻!”
楼梯间里忽然传来两三个女子的笑声,在这个筒子似的空间里还被坠上了共鸣音。
是其它公司加班晚归的人吗?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林悦急步小跑着下了几层楼,期望能追上她们,从这栋写字楼大厦到最近的路口去打车也还有一段路,现在已经是半夜,有人同行当然更安全。
声音离她越来越近了,但是她却还是看不见人——甚至听不见脚步声。
已经是五楼了。
林悦怔住了——她意识到情况有些诡异。
“嘻嘻!”
“哈哈!”
“呵呵!”
笑声一直是笑声,声调不同,来自不同的女人——但是她们只是笑,没有说话——哪有这样的交流方式?!
她的脚开始抽筋了——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林悦扶住了楼梯。
笑声戛然而止。
一阵寒意沿着林悦的脊背攀爬着,林悦猛地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后。
林悦尖叫起来!
女人是曾敏!——已经死去的曾敏!
她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裙,张开嘴,似乎想要说话,但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一股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液。
“不!不!不要过来!求你!”林悦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已经完全失去了体力的支持。这时候林悦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紧接着,一些滚烫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肩头,林悦伸手一摸——立刻满手鲜红。
曾敏慢慢地走近林悦,伸出手指笔直地指着她的脖子。
林悦摸着脖子上的痛处,那里正渤渤地喷出液体——她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她终于明白了——她的颈动脉被割断了……地面、墙面、衣服上全是她的血!
曾敏的脸消失了。
弟弟林小乐的脸出现了——她看见他在哭,他跪在地上,不,应该说是跪在一座墓碑前,黑色碑面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林悦。
“姐姐,你回来,别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你回来呀!你说过,我们一起为将来奋斗的,我们要买大房子,我要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别丢下我,求你……”
2
“我不能死!”
林悦大叫一声,睁开了眼。
门开了,灯亮了,林小乐冲了进来。
“姐,你怎么啦?”
林悦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背上冷湿一片——全是她的汗水。
她恍惚地看看林小乐,又看看四周——是的,这是她的房间——只有四个平方,只能塞下一张小床和一个简易衣柜——事实上这只能算半间房——由一块木板把一间8平房米的房子从中间剖开,做出两道门来:一半属于她,一半属于林小乐——勉强可以满足两个独立空间的需求,而她也能支付得起这小小空间的房租。
这就是她和弟弟林小乐的家,在这里他们已经住了两年。
林悦看着门背上挂着的手提包和她的白色职业套装——正是她穿去上班的那一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被污染的迹象。
“是噩梦吗?”林悦问自己,一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然后她怔住了——脖子上赫然有一道突起——没有疼痛,但却清晰可辨,手感似乎像是一个已经完全痊愈了的疤痕。
“姐,你没事儿吧?!”林小乐狐疑地观察着脸色发青的林悦,但是他不敢靠得太近,因为林悦只穿着背心——她虽然是他的姐姐,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你出去吧,我没事……只是个噩梦,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林悦压抑着心底的恐慌,把林小乐赶出了房间。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它:
大约有三四公分长,发白的肉芽拉成一道凸起的脊,周围环绕着淡粉色的皮肤皱褶——像一条粗糙的拉链,丑陋地狞笑。
它位于她的颈动脉搏动处,她还记得她的生命正是从这里离开。
它在这场噩梦之前从未存在过。
那么,还是噩梦吗?
林悦坐在床上发呆,她还记得那种血液慢慢流尽,任凭肉体逐渐衰弱死去的恐慌和无助——死亡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她现在依旧战栗不止。
可是如果自己死了,又怎么会回到家里?她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没有印象。
如果自己没死,那么又怎么解释脖子上这一道来自死神的烙印?
天边,慢慢泛起青白色,似睡眠不足的眼。
林悦用手摸到自己的脸,她的脸感到她的手是冰冷的,而她的手也感觉不到脸的温度——像两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在相互接触。
3
林悦站在新世纪大厦的楼下。
她呆呆地仰视着它——三十九层楼,一百多米高,更像一座她永远也无法攀登到顶的大山。
它俯视着她,这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就可以把她埋葬。
她低下头,提着手袋走进大厦——这是她上班的地方,如果她没有在这里死去,那么就要在这里工作下去——不死就要工作——林悦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电梯前围着赶着上班的工薪族们。
四部电梯正在精力充沛地上上下下,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它们感到疲倦。
林悦沉默地站在一堆喧哗之中,他们谈论着天气、球赛、电视、明星八卦……没有人知道她的噩梦,没有人留意到身边的这个女人脸色惨白,心神恍惚。
电梯在五楼停下的时候,林悦打了个寒战,她往里缩了一步,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她系了一条蓝色的丝巾,挡住了伤疤。
她紧张地看着电梯门打开,两三个人走出去,一开一合之间,没有惊叫,没有混乱,没有警察,没有医生……如果她真的死在那里,如果她的血还残留在那里,那么此刻就不应该如此平静。
林悦走进公司大门,前台的于小雅冲展开美丽的微笑。
“早上好。”
“早上好。”
林悦有些佩服于小雅,据说她就是那个亲眼看见曾敏从楼上跳下去的目击者,经历了这样的事,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上班,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林悦回到座位,孟欣欣从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她加班时整理出来的文件,面带笑容:“做得很好!”
她的努力得到了认同——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她现在真希望孟欣欣手里拿着的是其它的东西——这样便可以证明她昨天并没有在这里加班,她就可以把一切都解释为一场荒诞的梦。
八点五十五分,离上班时间还有5分钟。
林悦跳起来,冲进了楼梯间。
5楼。
弥漫着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
一个女清洁工正在仔细地擦拭着楼梯扶手。
雪白的墙面、干净的地面……林悦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职业套裙——它们和它一样干净,然而林悦的心脏依旧紧缩着。
“唔,请问,是这样,我昨天走得晚,掉了一只耳环,请问你打扫清洁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啊?”林悦试探性地问着女清洁工,后者头也没抬。
“没看见。”
“啊,没事儿,也许落在别的地方,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清洁工作做得好彻底啊,为什么地面都还消毒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林悦继续着:“我昨天走的时候好像看见这里有好大一滩血来着……”
“血?哪儿来的血啊?“女清洁工狐疑地打量着林悦:“这儿是写字楼,怎么会有血呢?!你看花眼了吧?”
“我真的看见了,”林悦咬着牙:“要不然你们干嘛消毒地板啊?”
“切!”女清洁工用鼻子哼了一声:“地板扶手天天都要消毒!鞋子多脏啊,天知道从外面带了什么进来,还有手,摸东摸西的,又来摸扶手,不消毒能行吗?”
女清洁工一面说一面提着水桶往楼上去了。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看见什么血迹。
那么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林悦摸到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但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4
林悦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切菜,菜刀滑到了食指上,割出一大条口子,林悦手上的刀落在了地上——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震惊。
伤口里没有血。
两三毫米深——这样的伤口,应该血流如注,可是现在,却只见淡白色的肉皮略略翻开,从里面渗透出淡淡的寒意和冷漠。
林悦使劲挤压伤口,然而一滴血都没有冒出来——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林小乐听见动静跑进了厨房。
“姐,你怎么啦?!”
林悦藏起食指:“没什么,不小心把刀掉地上了。”
“手没事吧?有没有伤着?”林小乐关切地要过来察看林悦的手。
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没事儿!”林悦逃也似的逃到门口,打开了门,来人是邻居孙强,他将一大袋米扛进了屋子——他是附近超市的营业员,每次都是他把林悦买下的大米亲自送上门。
孙强对林悦和林小乐总是格外热情和殷勤,林悦觉察出那源自某种好感——其实他长得还算高大帅气,正是林悦喜欢的那一型,可惜职业太卑微。
林悦留下孙强吃晚饭,说不清什么原因,她突然感到自己害怕一个人面对弟弟林小乐。
饭菜很香,两个男人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你怎么不吃啊?”孙强一面大快朵颐一面疑惑地看着林悦。
“我晚餐禁食,减肥。”林悦撒着谎,事实上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进食,因为她一直没有饥饿感,但奇怪的是,她的精神和体力并没有因此而衰弱。
“女人就是爱自找麻烦。”林小乐叹了口气,摇摇头。
“嘿!”孙强乐了:“错了,你姐姐这样的简直人见人爱,多好养活啊!”
林悦没有生气,也没有被逗乐,她打了个寒战。
半夜,林悦听到隔壁传来林小乐的呼噜声后,便从床上摸起来,她打开灯,从枕头下拿出水果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自己的手臂割了下去。
表皮层、真皮层……筋膜、神经、肌肉——林悦停了下来——她知道即便切到骨头,结果依然是一样的:
没有血,没有痛。
被它割破的地方像一张冷笑的大嘴。
林悦看着它发呆,思维似乎全被它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