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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做手术(梦见做手术肚子被划开)

时间:2023-10-04 11:18:07 作者:相见陌路 来源:网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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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解梦|梦见生病,是先兆还是别有寓意?

梦见不同的病,有不同的象征意义。总体而言,梦见病痛,一方面,表示要承担痛苦。另一方面,做这样的梦往往提醒你要格外注意身体健康。因而,按照中国传统的解梦观点,梦见生病就表示身体健康,并多是好兆头。

梦见自己病了,表示身体健康,生活如意。

女人梦见自己生病,通常象征怀孕。

少女梦见生病,则多象征失恋。

青年男人梦见自己有病,是自省或心理负担加重的表示,预示会娶美丽的妻子。

学生梦见自己生病,是督促学生抓紧时间学习,否则成绩会下降的表示。

丈夫梦见妻子生病,有可能暗示家里会遇到不幸,或生活压力增大,生活陷入困境。

妻子梦见丈夫病倒,预示丈夫会长寿。

梦见朋友患病,预示可能会失去朋友的帮助。

梦见敌人病倒,不好,表示敌人实力强大,预示你会被敌人打败。

病人梦见自己生病,暗示病情将好转,心理负担减少。

囚犯梦见自己生病,则多象征减刑或出狱。

心理学解梦

梦境解说:生病主健康。疾病意味着承担痛苦。承担痛苦的能力越强,身体就越健康,所以生病表示健康。

心理分析:女人梦见生病,暗示着会怀孕,因为怀孕和分娩的痛苦就像一次疾病。少女梦见生病,暗示着会失恋,失恋虽然痛苦,却往往更加健康,且最后也能找到一份美好的爱情。梦见自己患病,是祥兆。青年男子梦见自己生病,会娶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为妻。病人梦见自己生病,负担会减少。女人梦见自己的丈夫病倒了,暗示着丈夫会长寿梦见敌人卧床不起,是凶兆,要小心应对。梦见自己成为精神病患者,是跨过障碍和难关,生活越来越安定、富裕的征兆。

案例分析

梦境描述:我这个人身体还算健康,平时极少生病。可是我却梦见自己生病了,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比较难受。梦中的我在想,我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的,怎么会生病了。(女性,30岁)

梦境解析:生病的梦,代表的是健康与消息。它是一个典型的反梦,代表相反的意思。梦见自己在生病,表明你比较注意个人的健康,这个梦预示你的身体比较健康。梦见别人在生病,意味着会有远方的消息。

梦非梦?梦中学艺的事例

韩国93岁高龄的文相镐老人(字两白堂)日前在接受采访时,吐露了自己梦里学习中文的神奇历程。

说起传道授业的梦,大家也许有人听说过,这样的梦也是古今中外都有的,而且传授的方式和专业内容也是各种各样的都有。在西方的现代科学中,最有名的例子比如俄国科学家门捷列夫在其梦中发现的元素周期律。在我们中国,最早的传说是在黄帝战蚩尤的时候,因为蚩尤是一个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善于使用刀、斧、戈作战,不吃不休,勇猛无比的人,所以黄帝不能力敌,后来黄帝梦见九天玄女传授给他「奇门遁甲」以及其他的作战方法,后来终于把蚩尤战败。再有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神笔马良」的故事,这些故事在今天听来简直就是神话了,那么我们就从史籍的记载中来找一些实例说明这个问题。

例证一: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是伟大的教育家。他的学说以「仁」为核心,以「礼」为手段,以实行尧舜、周文王、周武王的礼乐制度为政治目标。孔子对周朝极盛时期的社会政治制度非常向往,对周文王、周公旦等圣君贤臣非常景仰,他还曾经不止一次地梦见过周公。在孔子的梦中,周公把治国之道和周初所制礼乐的内容、特点甚至具体的步骤,都一一传授给了他。孔子晚年的时候,也许是他的学问已经足够了的原因,就再也梦不到周公了,于是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意思是说我衰老的很厉害了!很久没有再梦见周公了。(语出《论语•述而五》)

例证二:吕蒙来到吴国,孙权劝他好好研究学问。他博览群书,并以《易经》为主,常在孙权身边谈经论道,有时还喝得酩酊大醉。一日,他在睡梦中忽然背诵《易经》一部,一会惊醒,大家都问他怎么回事儿。吕蒙说:「我在梦中见到了伏羲、文王和周公。他们跟我谈论国家兴亡之事,天地宇宙之理,观点都十分精辟绝妙。他们可不是空发议论,仅仅背诵原文而已啊。」语惊四座,众人都知道吕蒙说梦话诵《易经》这件事了。(出《王子年拾遗记》)

例证三:唐玄宗曾经梦见十多个仙子,驾着祥云下到庭院里站成一排,各自拿着乐器演奏。那乐曲清越优美,真正是仙府里的声音。等到音乐停止,有一位仙人上前说道:「陛下知道这是什么音乐吗?这是神仙的《紫云曲》,现在愿意传授给陛下,作为大唐标准的基本的音乐,和那《咸池》、《大厦》等乐曲就大大不同了。」唐玄宗特别高兴,立即接受传授。不一会儿,他醒了,那音乐的余响还像在耳中。他急忙拿起玉笛吹奏演习,完全掌握了那乐曲的节奏,但是他默默地记在心里,并没有向别人泄露。等到天亮,他在紫宸殿听政,宰相姚崇、宋璟进来,向他奏报事情,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二位宰相害怕了,又奏报一遍。玄宗就站了起来,但他到底没理睬二相。二相更加害怕,急忙走出去。当时高力士侍立在玄宗身旁,立即奏道:「宰相请示事情,陛下应该当面决定,是否可行。方才姚崇和宋璟说的,都是军政大事,而你始终不理,难道二相有罪了吗?」玄宗笑道:「我昨天夜里梦见仙人奏乐,曲名叫《紫云曲》,他们就把曲子传授给我。我怕忘了它的节奏,因此默默地在心里练习,所以顾不上听二位国相奏事。」于是他从衣服里取出玉笛来给高力士看。这一天高力士来到中书省,把事情对二相讲了,二相的畏惧稍微消解了。这支曲子后来传给了乐府。(出自于《太平广记》)

例证四:李隆基酷爱音乐,在古代君王中,李隆基对音乐的研究应该是最深入最精通的,会吹拉弹奏各种乐器。相传,李隆基曾经梦见游月宫时,听到天上有仙乐奏曲,身穿霓裳羽衣的仙子翩翩起舞。仙女的歌声玄妙优美,跳舞的仙女舞姿翩翩。李隆基醒来后,对梦中的情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很想把梦中的乐曲记录下来,让乐工演奏,让歌女们舞蹈。他不停地回忆,想起一点就记录下来,就连白天上朝的时候,他怀录还揣着一支玉笛,一边听大臣读奏本,一边在下面偷偷按玉笛上的孔笛寻找曲调,后来他把在梦中听到的仙乐全想起来了,于是立即在谱子上记录下来,创作了一部适合在宫廷演奏的宫中大曲——《霓裳羽衣曲》即《霓裳羽衣舞》,是唐朝大曲中的法曲精品,唐歌舞的集大成之作。直到现在,它仍无愧于音乐舞蹈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例证五:列子死在郑国,他的坟墓在效外野草丛中,成为名人贤士留下的遗迹,禁止人们在这里砍柴。附近有个叫胡生的人,家里很贫穷,年轻的时候以为别人磨洗铜镜为职业。他得到水果、好茶或者是美酒,总要供奉到列子的墓前,好像祈求列子能够赐给他聪明和学问。一年以后,他梦见一个人,拿着刀子将他的肚子剖开,把一本书放到了他的心脏里面,睡醒以后,他想要吟诗,朗诵出来的都是非常美妙的词句,但却不是从老师和朋友那里学来的。虽然有了学问,但是他还不放弃磨洗铜镜的低贱职业,真是有隐士的风格。远近的人们都叫他「胡钉铰」。太守等官员和其他一些社会名流都很敬佩他,经常有一些前辈来拜访他,送给他一些礼物,他全都不要。但如果送给他香茶或美酒,他却欣然接受。(出自于《云溪友议》)

例证六:王建父子统治蜀中时,黔南节度使王保义,有个女儿嫁给荆南高从诲的儿子高保节。未嫁到荆南前,暂时身着道服。这位姑娘秉性聪慧,弹一手好琵琶。王氏女在穿道服期间,梦见有异人频频向她传授乐曲。传授她乐曲的人,从形貌上看,有的是道士,有的是俗人。他们穿的衣裳有的是紫色,有的是黄色。有时一个夜晚传授她好几支乐曲,有的乐曲听一遍就能记住。这些乐曲,都声音清丽,超凡脱俗,跟平常的乐曲不一样,有点象仙家《紫云》一类的乐曲。这些人还告诉王氏女,说:「这些曲谱请元昆作序,刊刻在甲寅方向的石上。」王氏女的兄长就是荆南推官少监王贞范,是他给这些乐曲作序刻石的。传授给王氏女的乐曲宫调有《道调宫》、《王宸宫》、《夷则宫》等,共二百余支曲子。所不同的是,征调中有《湘妃怨》、《哭颜回》。当时琵琶、忽雷等胡人乐器,一般不弹奏征调。王氏女嫁到高家后,过了几年就去世了。这位王氏女,大概是因为触犯了天条而被贬降到人间的仙人吧。后人孙光宪儿子的妻子,就是王氏女的侄女。她也曾记得这些曲子中的一两首,曾有人听她弹奏过。这也是一件奇异的事情啊!(出自《太平广记》)

例证七:唐朝时,佛门僧人贯休,是婺州兰溪人。贯休和尚能吟诗,写一手好字,擅长绘画。王建在蜀建立前蜀王朝时,他来到蜀中,居住在龙华寺专供他修行参禅的居室里。他用水墨画法为寺里画了十六个罗汉和一幅佛像、二幅菩萨像。画上,巨大的岩石萦绕着云雾,虺[huǐ]节的苍松盘绕着古藤。而佛、菩萨和十六位罗汉的相貌都古岸异常,跟别的画师画的不一样。贯休自己时常说:「我是在梦中见到了这些神佛,醒来后将他们画出来的,也可以称他们为『应梦罗汉』吧。」他的弟子昙域、昙弗等人,将这些画秘密收藏起来,看成珍贵的艺术品。蜀王曾经宣召贯休进宫,非常赞赏他的画。说他用笔狂放飘逸,在宫中供养了一个月后,分配他到翰林院。翰林学士欧阳炯也曾观察过贯休和尚,并写了一首诗赠送给他。(出《太平广记》)

例证八:武则天久视年间,襄州人杨玄亮,当时二十多岁,在虔州,受汶山观雇用,在这里做工白天睡觉梦见天尊对他说:「我的房屋已破旧不堪,你能给我重新修造,我使你能医治一切病。」玄亮睡醒后很高兴,试着给人治病,没有不好的。赣县有位里正,背部有拳头大一块肿瘤,玄亮用刀割下,几天以后就好了。玄亮给人治病每天可得钱十千。待他为天尊修造好了庙堂,再给人治病,就渐渐无效了。(出《朝野佥载》)

例证九:东汉末年的郑玄跟老师马融学习,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学到什么。后来,马融让他回去。一日,郑玄在树荫下和衣小睡,梦见一个人用刀划开他的心,对他说: 「你是完全可以使自己成为有学问的人!」郑玄睡醒后立即返回,不久就把所有的典籍弄懂弄通了。后来,他回了东方。马融叹了口气说:「诗书礼乐全去东方啦!」(出《异苑》)

例证十:南朝梁时,宣城太守济阳的江淹,小时候曾经梦见有人送给他一支五色笔,所以文采飞扬,才气横溢。后来,他又梦见一个人,自称叫郭景纯,对他说:「从前借给你的那支笔,现在该还我了吧?」江淹从怀中掏出五色笔,还给他。从那时起江淹的文章越来越差,所以人们便有了「江郎才尽」的说法。(出《南史》)

例证十一:桂阳的罗君章,在二十岁左右时,都还没有志向研究学问。曾经有一次他在白天睡觉,梦见自己得到一枚鸟卵,五彩缤纷的放射着光芒,不像是人间的物品,在梦中他就拿过来吞下了,于是渐渐明确了自己的志向,而且更加勤奋的学习,熟读各种经典,后来以才学闻名于世。(出《太平广记》)

例证十二:王仁裕(880年-956年),字德辇,唐朝天水人(今甘肃省天水县),是五代时期的文学家、诗人。他精通音乐,晋高祖刚刚确定了雅乐之后,于永福殿大宴群臣,演奏《黄钟》,王仁裕听到音乐之后说:「音乐中有不纯正和不严肃的因素,而且没有和声,这样标志着在宫廷内会有争斗的事情出现。」紧接着就传来了有两个士兵在升龙门外打斗的声音,大家都以为他是神。他非常喜欢作诗,在他年少之时,曾经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被人剖开肠胃,用西江水冲洗,而且在当时看见江水沙石都变成了篆籀(zhuàn zhòu)之文,从此之后其文思日益长进。于是把他平生所作的一万余首诗歌分为一百卷,名为《西江集》。(出《新五代史》)

例证十三:黄泽(1260-1346)是元朝江州(今江西九江)人,字楚望,元代教育家。少年时以明经学道为志,曾苦思成疾。元大德年间先后任江州路景星书院山长、龙兴路东湖书院山长,受学者众多。他精通古注疏,对名物度虬考核精审;其义理之学,则宗程朱。以明经学道为志,钻研程朱理学。

黄泽在刚刚梦见孔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偶然的事情,后来他多次梦见孔子,最后梦见孔子亲自传授给他关于《六经》的学问,而且看到在梦境中的书籍字画如新,因此深有感触,终于明白传统的解经学说有许多方面是不正确的。于是创作了《思古吟》十章,极力赞美古代圣人的德容之盛,上达于文王、周公。任职期满之后就回到家乡,闭门授徒以奉养父母,不再谈及仕途之事。《元史•儒学传》谓「近代覃思之学,推泽为第一」。

例证十四:江式,字法安,陈留济阳人。六世祖江琼,字孟琚,是晋朝的冯翊太守,会虫篆、训诂。永嘉之乱,江琼弃官投奔西部的张轨,子孙就居住在凉州之境,世代传承家业。

江式少年就专长于家学。数年之中,经常梦见两个人不时地给他教授,于是醒悟,总有记忆和认识。最初拜授为司徒长兼行参军、检校御史,不久授予殄寇将军、符节令。因书写文昭太后的尊号谧册,特地授奉朝请,仍任符节令。江式的篆体字写得尤其好,洛京的宫殿各处门匾题字,都是江式的书法。(出自《魏书》)

例证十五:张元素,字洁古,金代易州人。他的生平年月不详,与金代著名医学家刘完素同时代而年龄略小,约生活于公元12到13世纪。自幼攻读经书,八岁考上童子举;27岁考上经义进士,因犯庙讳而落第,于是弃科举而潜心于医学。发愤苦读,广求博学20多年,因为专心学习医术,所以感动上天,「遇医道高人传祖方不传之妙法」。医学造诣甚深,临床疗效颇高。曾以医术折服刘河间。

张元素自己对《内经》探索极深,竟到了梦寐以求的境界,曾经梦到有人长牙齿,齿心开窍,内藏经书,书目为《内经主治备要》,真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其实这是真心感动上天,所以上天才能让他看到医学奥妙的一面。(文章摘录于网络,作者:王金铎医师)

例证十六:南宋著名医学家许叔微,字知可,号近泉,生于北宋元丰三年(1080年),真州(今江苏仪征)白沙人。

许叔微曾受乡里推荐,参加春季的科举考试,没有考中。他在归家的途中,船经过吴江平望地方时,晚上梦见一位白衣人说:「你没有积下阴德,所以考不上。」许叔微就说:「我家境贫寒,没有钱财可以施与别人。我该如何是好?」白衣人说:「为什么不学医呢?我可以帮你精通医术。」

许叔微醒来,回到家中后,立即按白衣人的话去做,认真研读医书。后来,果然悟得了扁鹊、张仲景的绝妙医道。凡是有人生病了,不论贫富贵贱,许叔微都能细心诊治,给予药物,遇到那些贫寒的患者,他就不收分文。被他治好的人,不计其数。

后来,许叔微果然考取乡试的举人。再到礼部参加会试时,乘船又路过平望那个地方,晚上又梦见那位白衣人,并且赠给他四句诗,写道:「施药功大,陈楼间处;殿上呼胪,唤六作五。」许叔微反覆思考,也不解其中的意思,姑且把它记了下来。

绍兴二年(1132年),许叔微考中了进士第六名。不久,第二名因故不合格,升为第五名。他的上面是陈祖言,下面是楼材,正是处于陈、楼二人之间,方才省悟梦中诗句的意思。(摘录于网络文章)

例证十七:这是一个韩国的老人自幼开始在梦中学习汉字的故事,文章内容来自于网络,原标题是《韩国奇人梦中学汉字九旬出版汉诗集》,下面我就把这篇文章摘录过来与大家分享:

韩国95岁高龄的文相镐(字两白堂)老人,日前出版了他的首部汉诗诗集《两白堂集》。该诗集90多页,收集了他2千余首汉诗。神奇的是,这位韩国老人在汉诗方面的造诣,是在梦中成就的。

两白堂老人从小没有进过学堂,而是在梦中师从孔子、孟子等先贤学习汉字。据他对媒体介绍说:「从六岁那年,孔子和孟子就出现在我的梦中,轮流教我学习汉字,学习儒家经书。不好好学习的话,还挨板子呢!第二天早上醒来,挨打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很疼。」

凭着梦中的神奇经历,他不但学会了汉字,而且在一年一度的韩国汉诗大赛中屡获汉诗状元。由于对汉文和儒学造诣颇深,他还一度在韩国儒家最高学府「成均馆」大学担任过汉文老师。

直到如今,身体健康的两白堂先生仍然在家中教授学生汉文。据他介绍,他的学生达一千多名,这些学生几乎都成为韩国各地书堂的汉语老师。韩国前总统朴正熙也曾是他的学生。

两白堂老人的「梦中奇遇」一般不对外讲,因为这是现代科学难以解释、常人观念难以接受的问题。

他告诉记者说:「小时候我告诉村里人,自己是从梦中学会了汉字,他们都认为我是在说谎,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从那以后,他将梦中学习汉字的秘密埋在了心底。

例证十八:苯在1825年就被发现了,此后几十年间,人们一直不知道它的结构。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苯分子非常对称,大家实在难以想像6个碳原子和6个氢原子怎么能够完全对称地排列、形成稳定的分子。1864年冬的某一天,德国化学家凯库勒坐在壁炉前打了个瞌睡,原子和分子们开始在幻觉中跳舞,一条碳原子链像蛇一样咬住自己的尾巴,在他眼前旋转。猛然惊醒之后,凯库勒明白了苯分子是一个环,也就是现在充满了我们的有机化学教科书的那个六角形的圈圈。

例证十九:在工业化的服装生产出现之前,人们概念里的缝纫针都是一样的:穿线的洞开在与针尖相反的一头,因此针穿过布料的时候,线最后才穿过。对手工缝纫来说这没什么问题,但工业化的缝纫机需要让线先穿过布料。当时的发明家们采用了双头针或多针的方法,但都效率不高。19世纪40年代,美国人埃利亚斯•豪在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困恼中入睡,梦见一帮野蛮人要砍掉他的头或煮他来吃,豪拼命地想爬出锅或躲过砍刀,但被野蛮人用长矛恐吓着,在这时他看到长矛的尖头上开着孔。这个梦使他决定放弃手工缝纫的原理,设计了针孔开在针头一端的曲针,配合使用飞梭来锁线。1845年他的第一台模型问世,每分钟能缝250针,比好几个熟练工人还快,真正实用的工业缝纫原理终于出现了。

例证二十:十几年前我在研究《周易》的时候,曾经有许多疑惑的问题不得其解。记得有次我在思考有关数字的含义,关于「四」这个数字我不甚明了,于是某天晚上我带着这个疑问就睡觉了。在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只看到了一个画面,在我眼前摆着三个颜色不同的暖瓶和一个烧开水用的水壶,梦醒之后我就悟到了「四」的含义,即「转折」、「转化」、「转变」的意思,另外,数字四还有「停止」的含义。

梦见去世的人会发生什么

梦到去世的人会发生什么?

普通人是看不见阴人的,一般来说如果阳人能够看到阴人,其实那也就离有事情就是去世的那一种是不远了。阳人的阳气的气其实是要差到最低点,可能才会看到一些阿飘,当然在这一行的人我们的话是除外的。

如果说经常梦到阿飘的人其实身体也是会比普通人来说弱一些的,身体里面的阴阳没有达到一个平衡,阴阳一旦是失衡的,其实就变成了阴盛阳衰。是这种体质的话,他就会容易梦到去世的一些亲人。

其实也不要想着去亲人不会伤害你,或怎么样活人为阳死人为阴,就算不想去伤害你,他的阴气也会影响你。还有就是人性很自私的,更何况他只有一魂的一个阿飘。

他们有的时候可能思想会比较偏激,不太会多方面去想问题,不太会为我们活着人去顾及很多,去想到很多。有的时候可能会偏激到会觉得,把你你是我的亲人把你给带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陪着我们,其实也是挺好的。

所以如果说经常梦见去世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的话一定要及时去处理。

去年的时候就是有一个侠客的妈妈,他在一个月的时间来回去梦见他去世,就是去世的太太外婆。他一个月之后有一次骑车在路口转弯的一个地方,被一个就是没有证,又是一个无赖的一个人去撞到了,就导致他的锁骨骨折。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他去到医院去陪护。因为手术是打了麻药,结果是人在正常的时间范围内就没有醒过来,怎么都醒不过来。就是腿突然间就伸的很直,他在匆忙之间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晚上他就是把我给他去阿飘的服务放到他母亲枕头底下去镇一压一下,然后把腿,使劲的给他一直去弯着,然后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人醒了。

据他叙述,就是说醒来的时候眼睛是突然间睁开了,这个香客关系是挺好的,所以说过了两天之后,我去医院去探望,当天晚上在旁边影响的那个医院,然后跟着我就是回回回家了。我其实是能够看到也能够听到的。嗯,我就是刚把那个灯睡觉了吗?就是十一二点我刚把那个灯去关上,然后就看到一个老头就走到我的床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他就是在我旁边就是絮絮叨叨一下,嗯他自己的一个人生历程。

他的一生就是比较老实,普普通通,他的家是住在那个山的。后来是因为跟就是说一个邻居发生有一些口角问题,然后他自己就是说一气之下就发泄不了那个情绪,就喝了农药了,但是他喝了这个农药之后,没有立即的就死掉,你带自己又很痛苦。他又想通过倒立的方式,就是把那个药就是给想倒立出来,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后来就太痛苦了。

他家又离医院比较远吗?然后他就是直接就是去上吊,通过上吊的方式,就把自己生命就结束了。就他又没到了他的真正性的死亡的一个年龄,所以他就是地府是不收的,他一直属于飘飘荡的过程。然后他说完这些事情,他就觉得自己很后悔,他的目的性可能是说想要去拉一个就是替死了,然后他跟着我走的话,只是想发泄一下他的这个情况。

其实这件事情,就是他的妈妈,他的身体就属于常年比较弱,又赶上一个比较低迷的阶段,然后他频繁去梦到阿飘的,那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就是一个预兆性的要出事,撞了他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无赖,就是现在就是说好像还在因为官司,就是的事情还在没有捋明白,对方一直耍无赖说没有钱,后来出院回家之后,嗯,据说他母亲回到家一个月之后,又遇到同小区有发神经的人,一直追着他去说话,还想打打他,其实这个就是很低,一直没有转换过来磁场所导致的。

所以说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的健康,磁场的转换。

一台双向“治愈”的手术

谭先杰手术后常常浑身汗湿。受访者供图

谭先杰门诊时看到的程小曼的肚子。受访者供图

程小曼的腹部CT片,浅灰色的不规则团块均为肿瘤。受访者供图

每周的协和妇产科专家组讨论。焦晶娴/摄

谭先杰知道自己将面临一场硬仗。3月1日这天,他醒得比平时早,看了几遍最新版的解剖图谱。他没喝咖啡,怕手抖。

手术前,他在头上缠了几圈绷带当作汗带,以防汗水滴到手术台上。

8时42分,这位协和医院的大夫切下第一刀。程小曼的腹腔裸露在无影灯下。

他把那里比作“布满鹅卵石的海滩”。原本应该是肠管的位置看不到一段肠子,只有挤作一团的肿瘤。腹腔内唯一可见的正常器官是胃的下部。血管被挤到一旁,由于供养着密密麻麻、黄豆到蚕豆大小的肿瘤,直径变成正常血管的3倍。

“无从下刀”,他用手摸,肿瘤的质地较软、呈粉红色,看上去、摸起来都与肠管无异。卵巢和子宫隐藏在盆腔深处。

虽然预想过手术的复杂性,但谭先杰还是暗自心惊。

他第一次见到程小曼的时候,她的肚皮被撑得发青,双腿和背部水肿严重,像分娩前的产妇。

北京协和医院是她的最后一站。6年前,她就被查出“满肚子瘤子”,当地三甲医院下了“带瘤生存”的“判决”。她去医院做B超,总有一群医生围着她看,“像看稀奇动物。”无论是县城的小医院,还是全国知名的肿瘤医院,都不敢给她手术。

每个月排卵期前后,程小曼的肚子会像怀了三四个月的孕妇。每到那时,她就把自己和隆起的肚子藏到家里,穿上黑色的大码T恤。过了那两天,腹水会通过尿液排出,她要每隔10分钟上一次厕所。三四天后排完腹水,肚子又恢复正常。去年12月感染新冠病毒后,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开始走不动路,呼吸困难,很难说话。她的血氧饱和度曾低到60%,远低于正常基准95%。

从鄂西小县城来北京,程小曼快要用尽最后的力气。被推进手术室时,她甚至无法平躺。麻醉科医生给她背后垫上大棉垫,她在半坐位下接受镇静剂注射。在陷入昏睡前,她想着谭先杰说过的话,“我这人运气一直不错”。

谭先杰不想让程小曼紧张。他知道与疾病共生的感受。

打开程小曼的腹腔时,盛夏午后蝉鸣般喧嚣的耳鸣仍伴随着他。

事实上,就在一年前,谭先杰还觉得自己倒霉透了。2021年11月一个失眠夜晚,他在床上担忧着患者术后出血情况,耳鸣突然降临。“最开始是觉得外面的东西在吵”,然而耳中的蝉鸣声一天比一天响。他被确诊为感应神经性耳鸣,终身无法治愈。

但此刻握起手术刀,他只有一个念头,“把瘤子尽量切干净”,世界似乎安静了。

“我没那么强大”

对于谭先杰来说,程小曼的这台手术,是3年来碰到过最棘手的。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恢复了耳鸣前的体力。

自从2021年遭遇耳鸣后,他觉得“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变了”。他开始心慌、冒冷汗,一边掉黑头发、一边长白头发。有段时间,他停掉了大手术和门诊,停更了微博和朋友圈,7000多条微信从未被点开。他甚至开始整理重要文件和账号密码,跟家人交代后事。

“50岁可能是一个坎儿。”在耳鸣前的一段时间,谭先杰总有种“做什么都有点应付”的感觉。教授评了,博导有了,“学术上基本到天花板了”。他也不愁病人,身为协和医生,又是科普“网红”,总有全国各地的患者慕名而来。想排他的手术,要等到两三个月后。

50岁前,他“几乎没有患过任何病”,能轻松地倒立10分钟以上,一天能做五六台手术。他12岁那年母亲去世,家里因母患病从全村最富有的家庭骤然变穷,有段时间他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他硬扛着饿,一路读到大学。他曾经觉得,“只要我身体好,多严酷的环境我都能挺过来。”

耳鸣让谭先杰第一次发现,“我没那么强大。”

他开始疑神疑鬼。以前,开一张核磁检查单对他来说只是敲击键盘的事儿。但作为患者躺在仪器上时,他才第一次仔细观察起医生的神态。看到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是不是我脑袋里有个异常的肿瘤”。

他开始担心小概率事件。他的双手薅过秧草、搬过砖瓦、练过毛笔字,手劲很大、也很稳,但药物的副作用可能会让他手抖。身为医生时,他会理性提醒患者,药物发生副作用的概率很低,“但作为病人,却总担心小概率事件发生在我身上。”

他记得,听到医生对他说“有耳聋的可能性”,自己冷静的表情下强忍着恐惧。因此在门诊看到程小曼脸上淡然的笑,谭先杰知道,她淡然的背后是绝望。

这里可能是程小曼的最后机会,“做了可能达不到很好的效果,但不做,她可能过几天就没了。”他决定提请专家组讨论。

每周一次的专家组讨论,是北京协和妇产科的传统。医生们会把自己碰到的疑难病例拿出来讨论,集体决定是否手术。

很多国际领先的手术和治疗方案在讨论会上诞生。他们处理过18公斤的子宫肌瘤、疑难的子宫内膜异位症、罕见的幼少女生殖道肿瘤等复杂病例,提出的“协和式全盆底重建术”解决了被长期忽视的女性尿失禁问题。谭先杰的老师郎景和说,“越是难的,我们越感兴趣,越是特别重视。”

但他们也会仔细斟酌手术对病人的风险和收益。面对不熟悉的、非妇科的肿瘤,有人会直说,“这不是我们的专业范围”。面对年龄较大、反复复发的晚期癌症患者,手术只会增加痛苦、不会延长生存期,有人会建议舒缓治疗。

那次讨论会上,前两个病例的手术提议都被否决了。轮到程小曼时,谭先杰有点紧张。幸好大家都认为,程小曼只有40岁、太年轻,不做就没有其他办法。而且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推测,肿瘤有良性的可能。手术提议通过。

但谭先杰清楚,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战斗。于是他提请全院会诊,泌尿外科、基本外科、血管外科和平台科室麻醉科、手术室、输血科、放射科、重症监护室(ICU)的10多位专家坐在一起,商讨术前准备,并签下自己的名字。

谭先杰形容自己是“项目召集人”,“每个人都是带着承诺和任务离开的。”输血科提前备好8个单位的红细胞。放射科给程小曼做了血管造影,对供应子宫的血管进行了栓塞,以减少术中出血。麻醉科给程小曼做了术前评估,对术中可能的问题做好了预案。

“签名意味着手术的那段时间要空出来,到时候叫你,你就要上场。”手术当天,一位泌尿科医生和一位基本外科医生在手术中“上场”,帮忙修补了膀胱和肠管。

手术前,谭先杰拒绝了电视台的拍摄邀请。他害怕影响自己的专注度。

他需要纯粹的专心和谨慎。年轻的时候,他喜欢开车走盘山公路,“喜欢那种能精准掌控汽车的感觉”。以前从延庆回北京市区,他喜欢走拐弯和下坡多的八达岭高速,但现在,他更愿意走只用穿隧道的京礼高速,“求稳”。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9时30分,谭先杰头上的绷带逐渐被汗水浸湿。

他们还未找到子宫和卵巢。“把它们切下来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大半。如果连这都没切下来,就白干了。”

正是卵巢分泌的激素影响着肿瘤的生长,让程小曼每个月承受着腹胀的折磨。

“只能农村包围城市”,谭先杰决定先从外围突破,靠着肠管的管状走势分辨肠管和肿瘤。他不断变换着切入部位,手中的金属镊子和电刀朝着盆腹腔深处探去。

一毫米,又一毫米,手术电刀“呲呲”作响,一点点逼退肿瘤。

前进的路上布满“雷区”。下腔静脉的管壁如纸一样薄,一旦破裂出血就是上千毫升。肠管管壁的厚度也只有1-2毫米,一旦损伤,重则引发致命性腹膜炎、感染性休克,轻则患者6个月内无法进食,只能从静脉输入营养物质。

从医30年,谭先杰经常做噩梦。最初在产科值夜班时,他的噩梦是抢救新生儿。现在妇科肿瘤切得多了,他会梦见手术台上患者血管破了,想缝合却找不到缝线。或梦见突然看不清手术部位,“就像开车看不见路,那个难受啊。”有时候被吓醒,发现是梦,“真好”。

每次手术前,他都感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1998年,他当总住院医师的时候,5个月内送走了13个病人。他当实习医生的时候,曾经给一位瘦得皮包骨头的患者插尿管,顺利插完后,患者说,“感谢大夫,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然而半小时后,病人走了。

“那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的话,让我很难受。”5年后,一个皮肤上长满了肿瘤的晚期妇科肿瘤患者,在他进行胸腔穿刺后,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很快也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害怕听到类似的话。

“这种舒服未必是好事儿,并没有改变他的结局。”

为了甩开工作带来的无力感,他会在山顶大吼,或者关上车窗,在车里大声唱歌。

他希望事物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中。复杂手术前,他会亲自架好腿架,调整好患者的,防止出岔子。他喜欢自驾游,出门喜欢抢着当司机。开车时,他很少聊天,非常专注,不停预判,“把周围每一辆车当作潜在的危险因素”。

耳鸣后,他却连睡觉都无法控制。最初使用的激素类药物不仅没有让他的耳鸣减轻,反而让他变得烦躁、焦虑。焦虑导致失眠,失眠加重耳鸣,耳鸣又继续引发焦虑情绪,不断恶性循环。

他最后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儿是你控制不了的”。他开始学着放松和接纳,不再想着消灭耳鸣和失眠,而是把耳鸣当作一份“特殊的礼物”。

休养的时间里,他静下心整理想要出版的书稿,更改了不少“偏激”的用词。他写道,“以前自己没有当过病人的时候,有些文章有无病呻吟之嫌,有些文章的语气并不恰当。自己当了病人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病急乱投医,什么叫做救命稻草,什么叫希望、失望和绝望,什么叫‘医无戏言’——医生无意间的只言片语,都能在患者心中激起狂风巨浪。”

现在他更愿意花时间安抚病人的情绪,“大部分患者的焦虑、暴躁,是因为疾病。她也并不想这样。只有自己当过患者后,才能体会到那种无助。”

手术室外,程小曼的姐姐希望,那个开朗、爱笑的妹妹能快些回来。

姐姐认为,瘤子让程小曼变得敏感、自卑、易怒。她会冲问她病情的姐姐吼,“我的事儿你少管”。会在过年时拒绝亲戚给的钱,说“我没病”。但过年回家,她又会对着姐姐和父母哭诉,“你们都不关心我”。

姐姐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矛盾,“她一方面觉得自己生病了,无药可医,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病,就是肚子大了,之后会消的。”

“碰上谭医生,说明我运气不差。”从门诊回酒店的那天晚上,程小曼第一次一晚上没发火,还罕见地笑了。

9时42分,程小曼的姐姐给身旁的母亲报时,“一小时没问题了”。她相信,从手术室出来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妹妹。

“再切100个吧”

手术台上,程小曼安静地躺着,身旁的仪器屏幕显示,生命体征平稳。

麻醉记录单显示,12时43分,血气分析报告程小曼的血红蛋白明显降低。麻醉医生提醒谭先杰,程小曼的血红蛋白跌到了4克/毫升,远低于正常值11.5-15克/毫升。

谭先杰心中一惊。他和助手快速复盘了一下手术进程,认为手术操作本身引起的出血并不多,但每切除一块肿瘤,瘤子中的血也一并被带走,所以程小曼的血红蛋白降低明显。

沟通后,麻醉医生表示会想办法维持循环。手术继续。

肿瘤太多,一个一个切太慢,谭先杰决定使用“卷地毯式”,彻底清除肠管和膀胱表面成串的肿瘤,“就是从它们的表面扒掉一层,还不能扒太多。”

他先用镊子将白色蚯蚓般的输尿管从腹膜上分离,推到一旁。接着确认两大血管——髂外动脉和静脉的位置,确保它们不被损伤。

接着他用手术刀将将布满肿瘤的腹膜从其下的器官表面剥离出来,用手脱出,“兜满瘤子,像口袋一样”。

3小时后,“地毯”卷走,子宫和双侧卵巢终于显露出来,“柳暗花明又一村”。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尽可能地切除肿瘤,“切得越干净,意味着复发的可能性就越小。”

程小曼的手术属于“肿瘤细胞减灭术”,通行的标准规定,只有全部切除肿瘤,或者残余肿瘤直径小于1厘米,才能称为“满意的肿瘤细胞减灭术”。手术开始时,考虑到肿瘤数量太多、切除风险高,谭先杰的目标是切除直径2厘米及以上的肿瘤。

当目标初步完成,鲜红的肿瘤装满了手术大盆。他抬眼看了一眼显示程小曼生命体征的屏幕。血压正常。

继续切还是就此打住,取决于主刀医生的抉择。继续切意味着延长手术时间,增加出血和肠道破裂的风险,但也意味着复发率的降低。

“还是看不过去”,谭先杰看着腹腔内遗留的肿瘤,摇了摇头。他和助手决定把切除直径范围缩小到1厘米,对麻醉医生说,“再切100个吧”。

1小时后,麻醉医生提醒,“200个到了”。

“还是让人不舒服。”于是范围缩小至0.5厘米。

最后,他和助手用电刀把直径小于0.5厘米的肿瘤一个一个烧焦。电流灼烧绿豆大小的肉球,发出“呲呲”的声响。他自嘲,“妇产科医生就是这么‘轴’。”

“轴”是协和妇产科的传统。谭先杰和同事们经常碰见卵巢癌晚期的患者,“都是满肚子转移,外科看了直摇头,我们也要做。”

40年前,中国第一台“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由老前辈吴葆桢和郎景和操刀。那时国内对于卵巢癌晚期治疗束手无策,吴葆桢提出,手术切除能有效延长生存期。为了“切干净”,手术时间总是不断延长。瘤子再多,他们也要一颗一颗尽可能剥下来。

切得干不干净,病人和家属不会知道,但医生心里清楚。谭先杰的老师郎景和曾说,“医生是不能说假话的,说假话是要受到惩罚的。不是谁惩罚我们,是疾病,是自然。”

研究数据显示,初始手术中,卵巢癌残留大于2厘米,患者5年的生存率只有2.6%。若小于2厘米,生存率提高到31%。

谭先杰把肿瘤“残渣”也用电刀处理干净后,才彻底放心。18时22分,手术结束,历时9小时40分钟。

程小曼的姐姐记得,从手术室出来时,谭先杰的手术服湿透了,声音却很兴奋。他在手术笔记里写道,“2023年3月初的那个黄昏,我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切下的瘤子快要从4个口径22厘米、容积1000毫升的手术大盆和1个手术弯盘中溢出来。谭先杰把它们铺满100厘米×100厘米的手术大单上,花了10多分钟计数。

肿瘤一共1150多枚,手术中瘤体内带走的血液足有2600毫升,约5斤重。其中最大的瘤子尺寸18厘米×15厘米×8厘米,最小的只有黄豆大小。去掉几大块被送去病理检查的肿瘤,余下肿瘤重18斤。

6年前,他曾从一位患者腹腔内取出一颗有两个足球大的肿瘤,也是18斤。

但和6年前不同,面对这台手术,谭先杰觉得自己“更坦然”。手术前,他不像上次那样“患得患失”,没有失眠,也没有发朋友圈,“尽力而为就好”。手术后他的快乐很短暂,“碰到下一台手术还是战战兢兢”。

他总提到郎景和的话,“我们不能保证治好每一个病人,但我们保证好好地治每一个病人。”

程小曼在ICU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谭先杰。她的气管插管已经拔掉,但还是虚弱。她用尽力气,对谭先杰说了句“谢谢”,就又睡着了。那天晚上,她梦见谭先杰给她端来一大锅排骨。

手术后她最大的感觉是“饿”。她自称“吃货”,但今年年初肚子消不下去以后,她就吃不进去什么东西。她打算等身体养好,先吃上一顿重庆火锅,再把养在老家的狗接回家,“不想总是一个人”。她终于开始期待夏天,那是能穿上裙子的夏天。

刚下手术,谭先杰又听到了耳鸣声。每次劳累后,他都会再次意识到耳鸣的存在。

但耳鸣把他从工作倦怠中拯救了出来。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虽然医生的工作是枯燥的,但真的能帮到人”。

现在,这个语速很快、行事风风火火的重庆汉子,看门诊的速度变得很慢。不管手头多忙,病人一进屋,他都会先说,“您好,请坐”。问诊结束,他会耐心把病人的一沓报告整理好,在桌边磕整齐,再递回去。

“原来是憋出来的耐心,现在是发自内心的耐心。”即使是相同的话给不同人重复很多遍,他也没有不耐烦,“因为每个病人听到的只有一遍。”

有时他觉得,遇上耳鸣反倒是种幸运。他知道自己不再可能拥有宁静,“它一直在那儿”。但他知道如何摆脱它——披上白大褂,专注于手术或门诊,耳边的蝉鸣声就会“消失”。

(出于保护患者隐私考虑,文中程小曼为化名)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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