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
作者 | 杨道明
二、两年中师
初中“毕业留念”写的结束时间虽然是(1968年)7月7日,可是我们离校的时间实际是9月份,回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成为人民公社的一名社员,参加了三秋大会战,接着便转入冬季农业学大寨,整修大寨田。这期间白天劳动,休息时唱毛主席语录歌,可是到了晚上就想起学校的生活,做梦也是去上学。
农历十一月的一天,我正在扬镐刨石岗,生产队长通知我:去东头小学开会。开什么会呢?我边走边寻思。到了学校开完会才明白:这年11月14日《人民日报》全文刊载了山东省嘉祥县侯振民、王庆余两同志的建议《所有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文章,临朐县革命委员会立即向全县发出通知,将所有联中、小学一律下放到大队来办,所有公办教师必须于12月30日底前回到本大队(原籍)。我们这里小学的7名教师要回原籍,而本村又没公办教师回村,经学校贫管组推荐我们7人去学校任民办教师,并且即刻上任,当时学校是1~6年级六个班,我接手的是五年级的班。没想到变化这么快,刚刚还在大寨田上干活,现在就站到讲台上成了教师,我从来没想到过干教师,教师却成为我终生的职业,真是瞬间变化,世事难料。
我加倍地学习,努力地工作,因为我是民师中唯一的共青团员,被聘为红小兵(开始后,少先队改称红小兵)大队辅导员,后又任小学主任教师。1975年因联中扩班我又被贫管组推荐去联中任教,担任联中团支部书记。1978年7月参加山东省统一招收公办教师考试,被录用公办教师分到大关初中任教。1984年4月撤社分乡后我被任命为蒲沟乡中心初中副校长。一路走来,也算是顺利的。虽然有教材教法过关考试证书,可是总觉得自己的学历太低,不能适应教育发展的要求,还是想上学。
1985年春的一天,我因公出发到临朐教师进修学校,看到教室里坐着学生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使我非常羡慕,“我也要来上学”的欲望油然而生。而这期间正是教育部门提倡教师进修提高学历层次的时候,县教师进修学校遵照上级指示精神,也向全县发出了招生简章。我便向教育组打了招呼,当时蒲沟乡教育组长兼中心初中校长于效章也是宽宏大量之人,对我的决定表示支持。
1985年7月15日,一个有16年教龄的老学生又走上了考场。我的准考证上写着:一九八五年高中、中专招生准考证,科类是进修,编号是24478,考点是县城实验小学,第17考场。这是我学历层次上经过升高小考试、升初中考试后的第三个升中专考试,我没有觉得因为一个已有16年教龄且任过学校负责人的老学生坐在考场上而丢面子,也没有怕考不上受人叽笑的心理,提高学历是我梦寐以求的,政策允许,我自己愿意, 光明正大的事,何必自卑,何必害羞?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要抓住这次机遇,奋力一搏。“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我底气十足,想信自己一定会考上。
下面是我的准考证和考生须知:
我严格按照考生须知的要求去做,每一场考试不带任何书报、稿纸、计算尺、计算器,于考试前15分钟进入考场,将准考证放在课桌左上角,发下试卷后沉着应战,平心静气地答题,顺利地考完试,并且在七月下旬接到了入学通知书。
时值暑假时期,我把学校工作向教育组作了交代。按照入学通知书的要求,去派出所办理了户口转移关系,去大关粮所办理了粮油关系,去乡党委办理了党员组织关系,准备了学杂费、书本费、生活费、行礼及生活用品,告别了我的学生、同事和工作单位,骑着自行车于9月1日来到离家70余里的临朐县教师进修学校报到,交上了学杂费、书本费、生活费,办理了户口、党员、粮油等关系。
临朐县教师进修学校一九八五年共招生两个班,学生 80名,每班40名,我被编在八五级一班,学号是5号,据说是按照考试分数从高到低编的学号。这些学生多数是刚参加工作不几年的高中毕业生,像我这般年龄的还是少教,在我们班里我是第二个年龄最大的学生,老师安排我当班委干部,我坚决不同意,理由是他们多数是青年教师,又有高中基础,我已是孩子都上初中的“老学生”,且只有初中基础,学习必然吃力,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功课学习,当班干部必然会牵涉精力,影响学习。班主任老师理解我的心情,同意了我的决定。当时我就一个想法,要安下心来,老老实实地学习,做一个成绩优秀的小学生。
学校的书记兼校长是衣瑞吉,大高个,身体魁梧,四方脸,白净子,英俊帅气,说话面带微笑,待人和霭可亲。副校长李明真,是女人中的姣姣者,据说她在考大学时正巧生病住院,从医院里拔下针管上考场坚持考完试,并以高分被录取。副书记梁兵(女),还曾任过临朐县副县长。教导主任郎超,戴一副黑框高度近视眼镜,比较严肃,说话慢言慢语,很少见他哈哈大笑,也从来没见他发过火。总务主任赵光成,每天都很忙碌。工会主席是孙国荣(女),沉着老练认真。第一学年我们的班主任冯慧君老师,是著名诗人冯恩昌的二公子,大个子,教代数。不知道遗传还是自小受父熏陶,很会写诗,曾请著名诗人张中海给我们讲如何写诗的心得体会,后来调到齐鲁报社工作。冯老师调走后班主任换成颜景德老师,颜老师给我们上“语基”课,说话很幽默,工作实事求是,待人扑实亲切。给我们上课的老师还有:马跃林老师教文选,张洪来老师教几何,吕永强老师教代数,衣瑞海老师教物理,宋玉良老师教化学,陈庆棠老师教算基,张元明老师教地理,王金璐老师教历史,马学进老师教体育,贾玉珍老师教音乐,郎超、赵志韧、白丹都给我们上过教育学、心理学。第二学年时,由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一行六人组成的中央讲师团来到教师进修学校支教,白丹(女、蒙古族)是讲师团成员之一。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上级发着工资让我们来上学,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要知恩感恩报恩,就必须珍惜这段学习的机会,老老实实地当好小学生,上课认真听讲,记好笔记,按时独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从不抄袭别人的作业。特别是对物理、化学这两门课程,由于基础差,学习起来比较吃力,我不耻下问,不会的地方就向老师、同学们求教。在时间上我也是抓得很紧,每天都早起晚睡,星期天也很少回家,复习、预习功课。在这两年里家属受了大累,自己是单职工家庭,家属一人在家既要上坡种地,又要照顾孩子上学,为我完成这两年学业,付出了辛勤的汗水。
我不仅在学习上刻苦努力,在其他方面也是严格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从不旷课迟到,按时上早操、课间操。团结同学,尊敬老师。虽然我比好些老师年纪大,但年纪再大也是学生,在老师面前必须规规矩矩,尊敬师长是一种品德修养。轮到值日抢着擦黑板、扫地,积极参加学校卫生大扫除和各种劳动,积极参加班级和学校组织的各项文体、公益活动。1986年冬季学校组织了万米长跑赛,在班里我是第一名,12月份又去参加由临朐县总工会、临朐县体委举办的“临朐县第七届职工长跑赛”,获男子乙组八千米第二名,为学校赢得了荣誉,受到了学校领导的好评。
由于本人的努力,学校所设的所有课程,我都能较好地学习下来,在历次期中期末考试中,成绩都在上游。顺利地通过了毕业考试,被学校评为“优秀学员 ”。
下面是我们八五级一班毕业时的合影
老师:
前二排左起:4.梁兵(副书记)、5.李明真(副校长)、6.郎超(教导主任)、7.衣瑞吉(书记、校长)、8.中央讲师团带队负责人、9.陈庆棠(算基)、13.马跃林(文选);
前三排左起:3.赵光成(总务主任)、4.赵志韧(教育心理学)、5.颜景德(班主任、语基)、6.衣瑞海(物理)、7.冯慧君(班主任、代数)、9.马学进(体育)、10.张元明(地理)、11.白丹(教育心理学);
前四排左起:3.张洪来(几何)、4.吕永强(代数)、6.宋玉良(化学)、9.王金璐(历史)、10.贾玉珍(音乐)。
同学:(40人)
后一排左起:杨道明、王大海、张继国、曾升、王洪兴、窦方坦、李永录、魏长利、张承东、李汝孝、苏焕强、宋文利、马光新、赵洪坚、张国文;
后二排左起:刘成斌、赵顺年、来凤歧、宗宪科、张延平、傅金生、潘刚、姚子甫、孔凡孝、刘俊民、魏永毅、林宝亮、夏克亮、刘明太;
后三排左起:郑国伟、张福荣;
前一排左起:马立美、侯文艳、张明慧、张永梅、姬洪彩、刘彩云、赵丰年、李本营、李文霞。
下面是我的毕业证书: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瞬间两年的学习生活结束了。通过这两年学习,提高了我的学历暨文化层次,也算是满足了我没能上高中的心愿,弥补上了四年多中学因“”没有毕业照和毕业证的缺憾,结识了新的老师和同学,心理上得到了宽慰和平恒。
杨道明,中学高级教师。2009年11月退休后,积极参加乡村文化建设,主办刘家营村历史文化展馆,主编的《刘家营村志》和个人文集《汶水嬴里》《亚圣止栖处》均被县档案馆和图书馆收藏。
在每个人的梦境里都有一个考试的场景,或者是要考试了,找不着考场;或者是进了考场,找不到座位;或者是找到座位,又没有试卷。看着别人都在埋头答题,而自己却不知所措,那种心里的着急,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出来。那么,为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考试的梦呢?
先来看看周公解梦的原版是怎么说的?
梦大雨中考试,吉。
应试逢雨,本为不顺,但梦中得之,则为吉兆。主功名大利。
此梦兆于君子,为朝野精神感通,指日显扬通泰之应。
梦应贤良方医科,应此兆者,盛德之祥,登庸之象。
文士得此,主司名姓,有汉刘之字者,必有遇合投契之占。
平人梦之,主才艺精通,声歌清妙。
梦日中考试对策,吉,凡所谋若有神助,事事吉利。
我只是节选了其中的一部分,大家可能看出来了,这里面都在暗示梦见考试是大吉之兆。考试也就是考验,也是一种挑战,现在的生活中人生何处无挑战呀!你要挑战的内容很多,可能是一项工作,可能是一个项目,也可能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考试就并不是单纯地专指学生参加考试,因为在人的一生中会面临很多次考验。梦中的考试,辗转地传达出梦者在生活中所面对的压力。考试象征着考验和转折,梦见考试预示着梦者的人生将面临某方面的考验或是会有转变。
梦见考试,可能指的是最近在生活中正面临一些困难或挑战,梦中的考试,辗转地传达出我们在生活中所面对的压力;梦见考试也可能是在工作上面临进一步的挑战,现代职场上有许许多多的挑战,来自各个方面的,激烈的竞争重压下的我们,最关心的是个人的提升和发展空间,屡次梦到考试,就是这种压力在梦境里的转化。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要面临考试的。
作为老师新教一个班级是考试,重新开一节新课也是一种考试,梦见考试迟到,暗示梦者有可能对正在从事的某件事情、某个计划、某项投资或即将面临一次职业生涯的变动等的一种焦虑虑,因为不确定性,导致信心不足的一种表现,或者是在生活中,我们面对有些事情,不敢面对,没有信心的一种表现,或者可能是自身想要发展,但是实际上总是会力不从心,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还是要说每次都要重复的话,梦是现实生活的缩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关键还在于我们的心态,要积极面对生活中遇到的一切考验,只有自己才能做自己的主人,调整心态,迎难而上,一切都将大吉大利。
千丘日记:1980年代以来的时光印记
重温我1980年代以来的日记
把日记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以及故事之外的故事
真诚地讲给你听……
《千丘日记》之散装随笔《上学路上》我童年时代正式写日记之前,确实写了不少似日记非日记的东西,可惜几经辗转,保留下来的不多。
保留下来的习作,我权且称为“散装随笔”吧。
这些随笔真是太随意了,毫不讲究地写在捡来的处方笺的背面、写在信纸上、写在哥哥姐姐们用剩的笔记本上、写在假期作业本上,甚至写在老师给的多余的备课本上。
今天要读的这篇《上学路上》,我写在了一张信纸上。文中提到了算盘,大约是写于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样子。
内容大体如下:
▲ 我写在信纸上的《上学路上》
昨天早晨,我一起床就走到院中,吸了口新鲜空气,觉得挺凉快又舒服。
这时妈妈也起床了,吩咐我去割牛草。
我就走到厨房,洗了个冷水脸。
接着,我把洗脸水用来磨刀,把刀磨得锋快,简直象(像)一把武当剑。
我就背起背篓,拿起镰刀割草去了。
割草对我来说,是个很容易完成的小任务。不大一会儿,我就割了满满一篓草。
回到家里,我把草扔到牛栏,(就)吃早饭去了。
吃完早饭,我就背起书包和许多小同学上学去了。我们边走边说学习方面的事。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象(像)忘了什么大事似的,呆立着。
想了一会儿,哦,我原来忘记拿红领巾了。
我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回家去拿红领巾。”
一个小同学说:“不戴红领巾有什么要紧呢?”
“不带红领巾就要(罚)扫地。还有,我忘了拿算盘。”我说。
他们哑口无言,只好乖乖地走了。
我急匆匆地跑到家里,从我和哥哥睡的床铺上的枕头下,取出红领巾,把挂在墙上的算盘一挥手把它拿了下来。
(我)戴上红领巾,又匆匆忙忙地走出家,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学校。
▲ 李自健油画“人性与爱·乡土童年系列”
小时候,家里养有耕牛的,都把耕牛当成家中的一份子。
那么,牛的一日三餐就须好好照顾,尤其是春耕秋播时节,草料随时得跟上,以确保牛的体力。
关于割牛草,我的童年印象太深刻了,有时做梦都在割草。
文中提到“割草对我来说,是个很容易完成的小任务”。那确实,背着背篓,拿起镰刀,干起活来驾轻就熟,勤劳的身影应该很拽。
只可惜,当年没有拍过一张这样的照片留作纪念。
幸好,著名的湖南籍油画家李自健先生,在他的“人性与爱·乡土童年系列”油画中,很好地表现了这一主题。
2014年3月,因邵商的一个宣传片,我在李自健位于长沙湘江边的画室采访了他。
我们合影后,李自健先生签名赠送给我一本作品集。
上边的两张油画作品,即翻拍自这本作品集。
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写过一篇作文,叫《带着伤口上学去》。
说的是暑假里勤奋干活,割草砍柴时弄得全身上下尤其是双手到处是伤口,九月份开学时,与同学们比谁的伤口多。
至今我的左手背还留着一道疤痕,是当年爬到高高的树上砍柴时,不小心被自己的柴刀割了一刀。
我左手食指的指甲有一块永久性缺痕,也是小时候割草时割掉了指甲盖留下的后遗症。
我长大后,每当看到某些小孩受了点伤,就大呼小叫、难以忍受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无语。
很喜欢听郑智化带劲地唱《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 与李自健的合影,2014年3月于李自健长沙画室。
小时候的农家生活,真没多少讲究。
就如文中提到的,用洗脸水来磨刀,几乎家家如此。
我们那时用的脸盆是用木头做的,其它的居家器物也清一色是用木头制作的。
我爹就是木匠,所以,便利多多。
磨刀不误割草砍柴功,我小时候经常磨刀,所以很会磨刀。
后来到了城市,听到那“磨剪子唻戗菜刀”就觉得很亲切。
文中说“把刀磨得锋快,简直象(像)一把武当剑”。值得探究一下。
那时火遍全国的武打电影,除了《少林寺》,还有一部《武当》。
▲ 我为武当三丰派第十五代功夫传人明师微道长摄制的宣传片《即心即道,太极人生》
宣传片链接:/d/file/gt/2023-09/iqlvwwoy523 201405与明师微道长在长沙岳麓山合影
文中提到我和我哥睡的房间,这可就有点来历。
一般人家,一套房子也就一个堂屋,我们家却有两个堂屋,分别称为“里边堂屋”和“外边堂屋”。
“外边堂屋”这边是我祖父手上建造的,正房三间,靠左的侧面另有两间,均为两层木楼房。
我和我哥睡在“里边堂屋”,这间堂屋的左边拆建为后来的新屋,右边还留有一间用做厨房,也是两层的木楼结构,只是比后建的房子要矮一些。
“里边堂屋”这边,是我高祖母带着我曾祖父迁居笃信乡(今新场镇)时买的,位于村子最高处。
“里边堂屋”历来作为私塾,之后,我高祖母又租出去做了很长时间的私塾。我祖父就在这里启蒙。
也就是说,我和我哥睡的是私塾。
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安放孔子像(即堂屋神龛处)正上方的木楼板不是平铺的,而是隆起的棱锥形,意味着神位之上的二楼是不容许行走践踏的。
解放后,改私塾为简易小学,学堂就搬到村子东边山头上的天王庙去了。
天王庙那边后来又挤进了乡医院和中学,小学就又迁回到私塾之地,也就是我家屋后,全新拓荒另建。
这一来,我上小学真是太近了。
▲ 我最早的相片之一,怀念老家的简陋庭院
那时学校简陋得很,根本没有围墙,往往上课铃响了,我才冲出家门。
我也时常在课间十分钟,呼朋唤友地回家去喝水或搞点零食吃。
小时候拍照不易,老家没留下什么影像。我这张照片的背后是“外边堂屋”,“里边堂屋”在我的右手边,在这张照片里看不到。
我也就写这篇短文的年纪拍的照片吧。看:红领巾,胸前飘;三道杠,大队长;还有“优秀少先队员”的大红花。
哈哈哈哈,唱着“我们是主义接班人”长大,但是至今也没人告诉我和我的广大伙伴,到底要怎么接班?
这期就到这里,我是千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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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千丘生,本名田宏辉(曾用名田红辉),湘西籍土家族,从事过编辑、教育、广告、撰稿、编剧、导演、动画出品、文旅策划等,忝列传媒人,现为某影视传媒机构艺术总监、中国音著协会员、专栏作家、书法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