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华山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复旦大学睡眠障碍诊治中心主任于欢(左) 采访对象供图(下同)
我们每晚互道“晚安”,还会加一句“好梦”。研究显示,梦是大脑健康发育和维持正常思维的需要。但是,有些人睡觉时噩梦频繁,随着梦境出现喊叫、拳打脚踢,严重时还会从床上跌落而受伤。这其实是中老年人群中常见的睡眠疾病。
今天是中国脑健康日,提到脑健康,人们关注的是脑血管疾病,今天,记者就带你走进“睡眠”,看看梦境异常中隐藏着哪些脑疾病的蛛丝马迹。
患者自述:梦里搏斗好累
患者刘先生说,大概是10年前工作紧张时睡觉会做梦。那时住在职工宿舍,室友会告诉他,“晚上又说梦话了,感觉情绪很紧张的样子”。当时,刘先生自己对说梦话的事一点意识都没有,也从来没有重视。2016年,刘先生退休了,生活变得闲适安逸,但晚上噩梦突然频繁了,而且还会“动手动脚”。到了2019年,梦境越来越凶险,常出现稀奇古怪的场景,比如地上突然出现个大洞、树上掉下蟒蛇,刘先生梦中惊恐万分,大声呼救、挣扎,有时打到妻子,有时会从床上掉下来。夫妻俩的睡眠因此受到严重干扰,为时不时出现的“午夜惊魂”担心害怕。
有一次,他看到了华山医院神经内科于欢教授做科普,讲的“梦动症”症状和他一模一样。“我大概是生病了。”刘先生说。在华山医院经过睡眠监测和服药治疗,刘先生很快摆脱了噩梦的困扰,生活又回到正轨上。
梦动症多见于老年男性
华山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复旦大学睡眠障碍诊治中心主任于欢说,人的睡眠可以分为快速眼动睡眠期(REM)和非快速眼动睡眠期(NREM)两部分。REM约占总睡眠时间的15~25%,这个时期脑电波活跃,血压、心律波动,睡眠者会体验到具有情节的、场景清晰的梦境。正常情况下这个时期肌肉完全放松,不会因梦境出现动作。但如果抑制肌肉张力的神经核团和神经环路受某些神经变性病的影响,肌肉放松机制失控,患者就会表现出和梦境相关的异常动作。这种异常行为常带有爆发性、伤害性的特点,医学上称为快速眼动睡眠期睡眠行为障碍(RBD),俗称“梦动症”。各国研究者报道RBD的发病率在0.35%~5%之间,男性占了80%以上。
RBD的症状通常出现在后半夜,因为后半夜REM睡眠较多。梦境以恐怖、窘迫、压抑、愤怒等负面情绪多见。有的人梦到自己在打架,可能就会在床上大施拳脚。患者的粗暴动作对自己和床伴构成安全威胁。有位妻子为保护患者不坠床让他靠墙睡,结果患者挥拳时手指撞墙骨折;拦在床边的椅子、家具、床头饰物会成为患者随手抓起的“武器”;也有患者会骤然窜起,越过床架栽倒于地。
图说:发作性睡病展览
梦动症可能导致帕金森
梦动症不同于我们常说的梦游。梦游一般发生于非快速眼动期(集中于前半夜),所以在梦游的时候梦境并不那么明显,患者会做一些平和复杂的动作,如穿衣、开门、上厕所;而如果是RBD,行为是与梦境相关的,且大多为暴力行为。梦游患者常不记得发作,或者只是对发作有模糊印象,RBD患者不仅能记起梦境,还能记住梦境伴随的强烈情绪。梦游儿童青少年好发,随年龄增长减轻消失;RBD确是老年人的“专利”,症状随病程越来越严重。
研究证实,“梦动症”是一种神经系统变性病的早期阶段,病变最早使周围神经系统受到累及,如果累及到嗅球,那么嗅觉就会减退。比如,有饭烧糊了,或者有些菜不那么新鲜了,患者就会闻不到;如果影响到肠道的植物神经,会有排便困难;当病理改变累及调节睡眠期间肌肉放松的中枢神经系统时,患者出现梦中动作,最后病变累及锥体外系,病人表现出肢体僵硬颤抖(即出现帕金森病的症状);累及大脑皮层则表现出明显的认知功能下降。
确诊梦动症后怎么办?于欢教授介绍,一般来说,坚持服药,积极配合随访,多数患者可以维持良好的生活状态。但数据显示,未经治疗的梦动症患者,5年内,约有38%转变成帕金森病;14年内,可有高达90%的患者转变为帕金森病。病情的转变通常在悄无声息中发生,定期门诊随访,每1-2年复查一次睡眠监测非常必要。
睡眠相关疾病有80多种
复旦大学睡眠障碍诊治中心由华山医院神经内科牵头设立,是一个多学科合作、覆盖全病种的综合性睡眠中心。于欢说,神经变性病合并睡眠障碍的发生率高,不仅影响当下的生活质量,还会加重加快神经系统变性病的发展。睡眠疾病的治疗,为神经系统变性病的治疗打开一个全新的视角。
睡眠病不是哪一类人群的专利,每一个年龄层都有自己的好发病。比如,发作性睡病好发于青春期男孩。12岁的小雨上课经常睡觉,严重的时候在考试中会不由自主睡着。小雨的妈妈说,“老师总认为孩子晚上熬夜了,否则白天怎么这么困呢?”
经多方打听,小雨的妈妈找到了于欢。经过睡眠监测后,孩子被确诊为发作性睡病。这种病有两个发作高峰,一是青春期男孩;另一个高峰是在35岁左右,女性占比增加。
这两天,“深圳女孩拥有48秒睡着的‘超能力’”上了热搜,其实也是发作性睡病,而各种睡眠病达80多种。有的患者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睡觉双腿就作怪——虫咬感、抽搐感、酸痛感、麻木感……于欢说,这种病叫不宁腿综合征,具有典型的昼夜规律,患者在夜间睡眠或静息状态下出现双下肢难以名状的异常、不适感觉,迫使自己需不停地移动下肢,导致严重的睡眠障碍。
睡眠病发病初期就能找到医生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对此缺乏了解。“睡眠病是一种上游疾病,及时发现、干预、治疗能延缓后续的病程,因此每个人都要重视睡眠。”于欢说。
新民晚报记者 左妍
作者:一山晚啼 字数 1224
大概隔一两个月总要做一两回的梦。
因为近日上夜班,白天在睡觉,所以这是一个“白日梦”。
一般会在梦中醒来,或者说是让梦惊醒。
多年前,常做噩梦,不愉快的梦。不是吓醒,就是哭醒。近些年,好多了。
很少做好梦,美梦。比如财色兼收的(哈哈)愉快的之类的梦,总跟我无缘。
梦多半会记得。大概是自写作后,在醒来的那一刻,潜意识里去记它。坐在床头在脑海里回想,恍恍惚惚的。有时到了白天,也还在想。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梦呢?是好是歹?也总要去手机上查一查。其结果常常是模棱两可。然后,过一天也就烟消云散了。
今日这一回梦,做得有点惊恐。
梦见自己看见俩个人打架,一个把另一个打死了。因为是徒手,三两下工夫,一个大活人,就僵躺在地上。甚惊恐!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缘故?这俩个人像是有仇似的,或者说必有矛盾。而且这一个矛盾,挺不容易解决的。就像是武林江湖的那个社会风气,必要以武斗的方式解决。这一个武斗,双方是憋满了恨,卯足了劲的。不见血不罢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一场以生命做为代价的决斗。
不理解的是,这一对武斗的双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年轻呢,可以说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双方那一个狠劲,从各自的眼神中,就能感到一种杀气。
决斗场是一个开阔的平地,有点像是过去老屋后的打场,也有点像是山林中的一条野道的开阔处。
两人对立,摆开架势。
在开打前,上来一个“无影”的人。之所以说是无影人,是因为梦中根本就没有显现这个人的脸,只一个身影,快步地跑到其中一位的面前,好比是这一位的助理,帮他穿防护服。或者说是围上,套上,也或者说是披上。这样去说,只因为这一件“防护服”的式样难以描述。像长褂,又像是披风,有侠士绿林的味道。不仅然,而且是泡泡松松垮垮皱皱的。穿上后,整个人蓬大起来。而另一个对手,仍站在那里,没有动,等着。
穿好后,无影人闪去。
两位立马开打。
在开打的那一刻,那位穿防护服的对手,又变成了原先正常穿戴的轻衣模样。
俩位触碰在一起,动作极快。只见曾穿防护服的这位,闪到另一对手的后侧,敏捷地抓住对方的手臂,向其背后扭掳去。几乎同时的,在对手处在被动之际,上前半步,用右手肘锁住对方的脖子,再用力一勒,随即,对方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似乎是伤着要害,但并没见血,也似乎是出了血。
还没有结束。站着的这一位,一只腿弯膝蹲下去,在倒地对手的头的前方,伸出两手,抓捏住其头的两侧,用力一扭,像摘瓜似的,只听得咔嚓一声,显然是脖子扭断了。这就像是补刀的动作,将猎物彻底杀死。
抓臂反扭,锁脖,再一扭,也就三个回合,三个动作,一个活人的生命就被结束了。
全场时间,估摸在一分钟以内。没有一丝骚乱,气氛压抑,空气僵硬,冷寂静止。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一幕呢?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决斗,杀人呢?我又惊又恐!
后来我想起,那一个杀人者是我现在的一个同事。一个二十多岁的英武的小伙子。他有一双黑浓的眉毛,像箭一样,给我很深的印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他才会跑进我的梦里呢。但现实中,我感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表面很历害,其实是个友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