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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孝子(火山孝子霍建华)

时间:2023-10-03 10:37:11 作者:凉话刺骨 来源:网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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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最牛官三代:纵欲过度,命丧青楼,却被慈禧下旨立孝子牌坊

清光绪二十八年十月,应两湖总督张之洞、湖北巡抚托忒克·端方奏请,慈禧太后以皇帝名义下达了一份旌表谕旨:

旌表以身殉母署四川总督岑春煊长子指分湖南试用知府举人岑德固。并准列入国史孝友传。

时任四川总督的岑春煊,在晚清时期绝对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清光绪十一年,出身于官宦世家的岑春煊,以恩荫入仕。曾参与过中日甲午战争的他,在戊戌变法时获得光绪皇帝青睐,被迅速擢升为省部级副职之布政使。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期间,因护驾有功,岑春煊又获得慈禧太后“若得复国,必无敢忘德也”的青睐,官至总督,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岑春煊长子岑德固被奏立孝子牌坊一事就发生于岑春煊署理四川总督期间。

事件始末

光绪二十年七月,岑春煊的原配嫡妻,岑德固的生母刘氏患病,岑德固便自杭州奉母至湖北治病,途中,刘氏病情加重,八月十五日行至汉口时病逝。岑德固悲痛万分,在妥善料理其母后事之后,以“男大不孝,以身殉母”为由,绝食而死,并专门给自己的叔叔发出遗信,要求“掷尸长江,以赎不孝之罪”。

岑德固这种以身殉母的大孝之举,迅速得以传播,深深打动了其当时所在地——湖北的巡抚端方和两湖总督张之洞。和岑春煊同属晚清清流派的两位地方大员,便立即向朝廷为岑德固请求奏立孝子牌坊,“以彰至行”。随后,便有了上述慈禧太后下旨旌表岑德固并准列入《国史·孝友传》的谕旨。

如此孝行,为何成为了荒唐之举

可就在岑德固的孝子牌坊被树立以后,关于其“以身殉母”的真相却一再被后世学者挖掘,其中近代学者李敖在其所著《李敖文集》中,有过这样一段说明: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小说里的孝子,原来不是什么“以身殉母”,而是因纵欲过度死在里的“火山孝子”。这小说中的孝子,确有其人,名叫岑德固,是请求西太后让他做“一看家恶犬”的大官岑春煊的儿子。他被旌表成孝子,是官官相护的大官张之洞、端方等联名请求的。旌表以后,他的事迹宣付国史馆,当然不包括命丧青楼在内。

李敖书中所提及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乃系晚清谴责小说家吴趼人所著。在这本小说中,吴趼人将以岑德固为原型塑造了一位“身着外国绉纱袍子,玄色外国花缎马褂,羽缎瓜皮小帽”的花花公子形象,其终日沉溺在青楼中,将身子掏得只剩下一具躯壳。

如果在小说中,吴趼人还有着以岑德固为原型进行文学创作的艺术加工,但在其所成笔记——《趼廛续笔》中,则直接说明了岑德固纵欲而亡的事实真相:

以吾所见,堂堂显宦之子,明明以嫖死 ,以色痨死,且死在通都大邑众目睽睽之下,犹得以殉母闻于朝 ,特 旨宣付史馆 ,列入孝子传者矣,遑论多曲小人哉!

也就是说,在奉母治病抵达湖北以后,岑德固便一头扎进了青楼,整日酒色相伴,并很快纵欲而亡。岑德固病亡于汉口时,吴趼人正供职在美国人办的一家报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楚。所以,吴趼人笔记中对于岑德固死因的记载可信度极高。

岑德固纵欲而亡,却被朝廷旌表的原因所在

岑德固的祖父岑毓英官至云贵总督,追赠太子太傅,绝对的国家级副职并享受同等行政级别丧葬待遇。在岑毓英担任云贵总督期间,官二代岑春煊被安排到北京学习,在此期间,岑春煊大肆结交勋贵子弟,嚣张跋扈,流连于酒肆青楼,迅速和劳子乔、瑞澄并列“京城三大恶少”。近代掌故大家徐一士在其所著《一士谈荟》中,曾经描述过岑春煊在京期间的嚣张状态:

春煊少跅弛,自负门第才望,不可一世,黄金结客,车马盈门,如宴也。

尽管有着如此恶名,岑春煊毕竟有一个官至云贵总督的爹,非但没有得到惩处,反而得以顺利进入仕途。在岑毓英病逝的时候,岑春煊已经成为了户部司局级副职级别的官员,还曾经担任过光绪帝大婚筹办处帮办,大有承继其父之相。

试想一下,在拥有“恶少”称呼之亲爹的带领下,岑德固在湖北留恋青楼乃至纵欲而亡的“壮举”,还稀罕吗?

可岑德固的亲爹,时任四川总督的岑春煊毕竟是一方封疆大吏,和其属于同一流派并拥有相等行政级别的张之洞、端方自然要给个面子,以实际行动掩盖其子丑行。再加上,岑德固毕竟死在了张之洞和端方的一亩三分地,也需要给予同僚岑春煊一个较为完美的交代。于是,一场“怪现状”,一场荒唐闹剧就此出现。

时任湖北巡抚端方

后记

晚清之所以迅速衰败,被帝国列强轮番蹂躏,固然有着世界大环境的制约,有着封建皇权体制已经不再适应当时国情的制约,但吏治的败坏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一方面。一个留恋青楼,纵欲而亡的纨绔子弟,也能被官官相护以至于得到朝廷认可,予以旌表表彰、列传传世!荒唐如斯,国之亡定矣!

参考文献:《清史稿》、《清实录》、《李敖文集》、《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趼廛续笔》、《一士谈荟》

顾廷灿的悲剧告诉人们,违反时代价值观去生活总要付出代价

顾廷灿,又名顾挺惨,在原著里是一个可笑荒唐的下场挺惨的姑娘,下面我们来说一下这位“挺惨”姑娘的故事。

顾家大房的家谱

大房:

顾偃开(上代宁远侯,男主老爹) ×大秦氏(原配)/白氏(第一任继室)/小秦氏(第二继任室)

嫡长子:顾廷煜(现任宁远侯,母大秦氏)×妻子邵氏 = 女儿:娴姐儿

嫡次子:顾廷烨(母白氏) ×余嫣红(原配)/盛明兰(继室)

庶子女:昌哥儿,蓉姐儿 (生母外室曼娘)

嫡三子:顾廷炜 (母小秦氏)×朱氏(娘家承平伯)= 贤哥儿(嫡子)

嫡女:顾廷灿(行七,母小秦氏,未嫁)

庶女:顾廷烟 (已嫁)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如上文所示,顾廷灿姑娘是老侯爷顾偃开和继室小秦氏的女儿,也是顾廷炜的胞妹,顾廷烨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顾家,她因为外貌以及言行举止都与顾偃开的第一任妻子大秦氏十分相似,是一个瓜子脸的美貌女孩,明眸善睐,三分机敏,三分端庄,四分矜持,颇有几分才女的傲气,所以很受父亲老侯爷顾偃开以及生母小秦氏的宠爱,可是在原著里这位顾廷灿大小姐姻缘却很是不顺。

太夫人率先入座,左右一瞧,笑问:“灿丫头呢?她嫂子们都到了,她还不出来?”

侍立在一旁的向妈妈正在盛粥,转身答道:“七姑娘说,她与孙小姐和少爷一道吃了,回头再来拜见二夫人。”

邵夫人在太夫人身旁坐下,面上似有淡淡的笑意:“这些日子多亏七妹妹了,有她陪着娴姐儿我便放心了。”

朱氏已拉着明兰坐下,正轻声问她吃什么粥,闻听此言,便笑道:“我家妹妹脾气是最最好的,恭敬孝顺,又喜欢小孩子,将来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得了去!”

太夫人轻斥道:“别胡说,叫你二嫂笑话了。”

明兰接过香菇鸡粥,清香四溢,边笑道:“您说哪里的话,我在家中便听说七姑娘最是才气纵横,京中闺秀中那是数得上的;如今才知道,廷灿妹妹不单诗文才学好,还慈心友爱,真是难得之极。”这话不是瞎掰,一回连姐儿和墨兰吵嘴,连姐儿曾大声道‘我那宁远侯府的七堂妹比你诗文书画强多了’云云。

太夫人面上一阵喜悦,连声道:“莫把她夸坏了!那丫头不懂事得很!”

明兰微笑着低头用饭,咸鲜的粥点配着酥脆的麻花果子和麻团吃,满口生香。

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位顾廷灿小姐比自己还大几个月,似顾家这种久居京中的有爵之家,府中的小姐都是早早说好亲事的,可她为什么会迄今还未有着落呢?若是为先帝守孝,而耽搁了一年倒也正常,可听口气似是连意向人家都没有。

原因不外乎一个,就是原先瞧好的人家有了变动。不是人家瞧不上顾家,就是顾家瞧不上人家了;先帝驾崩新皇即位这两三年间,京中半数以上的显贵都受了牵连,有爵之家荣辱变动极大,这倒也不奇怪。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所谓有得必有失,像顾家这样的勋爵人家,嫁个女儿都得讲究门当户对,又正逢新皇登基,百事更递,顾家免不得要受到影响,这也间接影响了顾廷灿的婚事,

除了门户问题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廷灿姑娘的性格气性问题,

按照原文的说法,这位廷灿姑娘十分高傲,气性很大,一般人入不得她的法眼,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丝毫不懂得顾及别人的感受,按一句话概况就是很有个性,这一点让意欲跟她议亲的人望而却步。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明兰基本明白太夫人的心意。

如今她中意的女婿人选有三,一为忠敬侯府的世孙,也就是郑家兄弟的大侄子,年长顾廷灿一岁,体健貌端,性子豪迈热忱;另一为长兴伯府的次子,母家为一门两总督三学士的梁家嫡女;还有一个是葛老尚书家的三子,年纪轻轻,已有功名在身。

豪门娶媳,尤其是宗妇,自得问清品性人才。

郑家问的是小沈氏——因她与明兰多少有些交情,她张口就是:“她怎么知道?她们姑嫂就没说过几句话。”

“怎么会?”郑家的世子夫人惊讶道,“我听说顾夫人颇守规矩,三五天就去请安,你也说她照管寡嫂身子,悯恤侄女,怎么……”

“嫂子您想哪儿去了?”小沈氏嗔笑着,“顾都督够可以了,皇上统共三支雪参,赐了我大哥和他各一支,他也送过去给寡嫂和太夫人补身子,还能怎么着呀?到底只是继母罢了。是那位顾七姑娘,明兰去请安时大多不出来,便是出来了,也没说几句话。”

世子夫人不说话了。

符家关心的是儿子将来的前程,于是就抓了堂侄符勤然来问。

符勤然沉默半天,只吐出一句话:“二郎与七姑娘兄妹……不甚熟悉。”

符夫人还不死心,又问:“那姑娘性子如何?”

符勤然道:“长诗书,会歌赋,能画擅写。”

人家问的是品性,他回答的是专长。这两句话就够了。符侯爷和符夫人颇失望。

而葛家似乎更中意靖海侯家的姑娘,目前正若隐若现地磨蹭到一半。

其实在明兰看来,以顾廷灿的性格,还是稍微找不那么显赫的家世好,这样若有个争执吵闹的,娘家还能上门去说说,或者找相公脾气好一些,能忍让廷灿的高傲性子。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生母小秦氏为了顾廷灿的婚事是操碎了心,为了给女儿找个好婆家不惜对死敌顾廷烨一再低头,在分家的事情上更是一再妥协。

几次接触下来,太夫人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含糊其辞,只好退而求其次。

其实除了这三家,也有很好的人选,例如某总兵家,某总督家,以及某地方的世家望族,但却需要远嫁,未免不美。

可惜,那些不熟悉或没交情的人家,因无法确切知道女孩品性,就往往会只看外在的风评,他们知道宁远侯府如今一家两居的情形,也有些犹豫。

明兰悠哉依然,太夫人却渐渐坐不住了,她几次去请安,明兰都能感觉到她平静外表下隐藏的焦躁情绪,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明兰一概装不知。

有几次,她几乎是放下身段恳求明兰了,语气哀戚,一片慈母心肠,着实叫人不忍。

明兰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肠原来可以很硬,她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只和颜悦色的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太夫人选择那样对待顾廷烨,就不要后悔今日;顾廷灿选择冷待漠视明兰,就不要怪自己不能替她说好话,因为她的确不‘了解’这位小姑子。

归根结底,她们不算冤枉。

掰着手指,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明兰报告顾廷烨太夫人如今的态度已松动了,顾廷烨便示意族中耆老提出分家。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在顾廷烨的帮助下,顾廷灿总算找到了好婆家,顺利嫁进了驸马府,理所当然的,这里面小秦氏牺牲了很多利益,例如说顾家成功分家。

三月初九,廷灿大婚。

煊大太太这两日索性住在侯府,前前后后的忙着跑,发送嫁妆,安顿人手,一忽儿迎客,一忽儿吩咐这那,转个头挪个脚都有仆妇小厮围上来请示事项,不过筹办效果倒不错,人来人往却不曾乱了套,热闹喜庆却井然有序。太夫人十分满意,明兰更是人前人后没少夸自家堂嫂能干又热心,这回单独给顾廷煊这房送去的元宵节礼,又厚实又体面。

煊大太太忙累的很快活。一大清早起忙碌,不论顾七小姐原先是位多么清高的菇凉,到了这一日都被画成了粉面馍馍雷同妆,满室的红艳喜庆,明兰跟在邵氏后头,认真的向快出嫁的小姑说了好几句吉利话,廷灿女士明明已经快被转晕了,但一听见明兰的声音,却很神奇的振起精神,挤出个白眼给自家二嫂。明兰当没看见——昨日她使人捧着明闪闪亮光光的一箱子新铸的雪花银过去添妆,总共1999两9钱9分外加9个大铜板,代表一生长长久久。

寓意倒好,银子也很够,但顾大才女对着这堆阿堵物一时差点岔了气,太夫人也有些不高兴——你就不能兑成银**拿来么,非这么大张旗鼓的。不过到了廷灿出门那一刻,她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叫人扶着回了明堂。

太夫人爱女出嫁,遂广邀亲朋,光是女桌就开了十八席,内堂险些挤不下,请了京城当红的庆喜班来唱堂会,未到开宴之时,众女眷便聚在内堂说话。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顾廷灿的婚礼如此盛大铺装,不得不说小秦氏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顾廷灿的幸福日子竟然也到此为止,顾廷灿嫁人之后,很快就遇到一堆的烦心事,而更糟糕的是,这些烦心事素来清高不涉俗务的顾廷灿根本不懂得怎么处理。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两日,廷灿哭哭啼啼的回娘家了,她一头栽进太夫人的怀里,连哭带骂的指着丈夫不好。

“……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房里原有的那几个,我当没见着,也忍下了。如今越发不成样子了,连我身边的丫头也摸上了。被我撞破,却说只是在教她写字画画!”廷灿又哭闹又跺脚,全然没了以往那份清高,“我说了他两句,他却来哄我什么‘名士自风流’,我呸,他算什么名士,读了半瓶醋的书,联出来的诗句还没我工整呢!没法在我面前充才子的款儿,便去教小丫头歪诗艳曲。哼!这份货色,便是入朝拜官,也是嫉贤妒能的料!”

太夫人胸口发疼,只堵得欲裂开一般,大声责骂道:“小姑奶奶,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早跟你说了,嫁了人后少摆弄你那些学问,诗啊词啊的,若是姑爷有性,便凑个趣,添些闺房之乐,你倒好,还炫耀上了!哪个男人不好个面子,你还削他面子!你你,你……你让我怎么办?你当还在做姑娘呢,事事由着你来。男人摸几个丫头,当的什么事!”

“咱们夫妻吵嘴,只是屋里的事。谁知婆婆吃饱了撑的,送了两个丫头过来,如今,如今……”廷灿哭得厉害,不依不饶地扑着太夫人的袖子摇晃:“我不依我不依,娘你给我想想辙罢。娘,你去替我说说,替我说说!”

凡是有利必有弊,嫁入公主府,虽不必再仰顾廷烨鼻息,却也不能替女儿去撑腰了,太夫人不由得长长叹气,“你那婆婆是公主,是皇室贵胄。只有她说人的,哪有人说她的!”

看女儿哭得可怜,她一阵脑袋发晕,嘴上自然就出来了,“我早跟你说过,男人要哄着来,你看你二嫂,哄得你二哥野马般的性子跟绕指柔般。你但凡把姑爷笼住了,看你们夫妻和睦,公主也不会如何的呀。”

好说歹说,絮叨了半天,支了不少招数,看着女儿垮下的肩头,楚楚可怜地出了门,太夫人怔怔地坐倒在罗汉床,半响无语。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顾廷灿这些难题,知否里很多女人都遇到过,她们都有自己的解决手段,例如说华兰选择隐忍,如兰选择装可怜,墨兰选择用一些下作手段,明兰选择装傻充愣,但是顾廷灿明显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她在家只负责琴棋书画高傲随性,怎么懂这些?遇到自己不明白不理解的事,她只能也只有选择跑回娘家找娘解决,但是面对着公主府,小秦氏又能说什么话?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再次求助于顾廷烨。

这一个多月来侯府大致风平浪静。期间廷灿又来哭过两回,一次是公主高调给韩家姑爷抬了房妾室,太夫人好声好气的把闺女抚慰回去了,第二次是韩家姑爷连着五日光顾那位妾室的床铺,这回太夫人终于硬起心肠把女儿骂了出去。待廷灿走后,她却当着三个儿媳妇的面狠哭了一顿,只道:“如今只悔当初没好好管教她,惯得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又三不五时的拉着明兰的手,翻来覆去道:“只盼兄嫂垂怜,多提携她才好。不然,不然……”

明兰回屋后,纳闷了好半天。丹橘熟知她心事,便在无人时悄声问道:“夫人什么想不明白?七姑奶奶这般,也是因果报应不是。”她自小服侍在小姐身边,耳濡目染大家闺秀的教养做派,别说明兰,就是斯文假仙如墨兰,骄横跋扈如如兰,那都是谨守女儿家本份,女红,看账,规束下人,下厨挑弄…样样来得,哪像顾七姑娘,镇日拿一卷诗,舞文弄墨的不务正业,看人说话半阴不阳的,清高自诩,恨不能人人都捧着她,宠着她才好。

“在夫家还摆姑娘架子,岂不是自讨苦吃。太夫人如今自是要哭的。”

明兰摇摇头,轻捋着腕子上一只羊脂白玉镯,“事情不对。她是该哭,可却不该当着我的面哭。”丹橘笑道:“兴许她是想求着夫人替七姑奶奶出头罢。”

“那我可会因她两句苦求就去帮忙?”

丹橘一时语结。

明兰神色发沉,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口那挂子七彩琉璃珠帘:“她聪明着呢。明知我的为人,不会做此无用之事,反倒示了弱。”

如果有朝一日,顾廷灿在外面的遭遇有损顾府名望声誉(例如被休了),那时不用太夫人开口,明兰也非得去为这不讨喜的小姑子出头不可;可若只是在夫家受些委屈,好不好意思了,就当是修炼吧。那么,明知无所可求,太夫人到底所为何来呢?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但顾廷烨和明兰又岂会帮助她,小秦氏已经相等于被逼上了绝路,为了一双儿女,她决定铤而走险,就是选择除掉顾廷烨一家来获得顾府的大权,有了顾府的大权后也好为女儿撑腰,铤而走险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不光把儿子顾廷炜的性命搭了进去,连自己两个孙儿的性命也不保,面对如此打击,小秦氏气得直接一命归西,顾家大房顾廷炜那一房就此覆灭。

两日后,珊瑚胡同来人传报丧讯,小秦氏亡故了。

丧事很简单,只停灵一日,顾氏族人三三两两来了十几个人,很快出殡落土,就葬在顾偃开身后不远处,紧挨着大秦氏。朱氏没来祭拜。

因顾廷炜是戴罪之身,族中自也没人提起给他过继子嗣的事,三房庞大的家产顿时无主,便由顾廷烨做主,平均分做四份,一份给侯府,添做修葺烧毁的房舍,一份给四老太爷一房,一份给五老太爷一房,另一份则添做祭田,供族中贫寒子弟读书。

此举大受族里赞誉,此中细碎,按下不提。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小秦氏死后,顾廷灿从此没了依靠,她在夫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廷灿恨恨地坐到书桌后头,一拍桌面,骂道:“这群黑心肝的,如今瞧着那贱|人得宠,便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把个小贱|人捧得什么似的,那没良心的还敢自称什么读书人,什么皇亲国戚,都是没礼的,公主也……”

眼看主子越说越没分寸,快要说到当家婆母身上去了,玲儿赶紧大声咳嗽,用力瞥着一旁侍立着的小丫鬟,笑道:“奶奶,您又来了,天热气性不好,这说什么呢;严姨奶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听说如今严家公子也中了第,公主和三爷多看重几分也是有的。再说了,严姨娘生的哥儿,不也得叫您一声母亲么?”

廷灿正想骂‘谁稀罕那下贱种子叫我娘’,忽见玲儿眼色有异,转而瞥见屋角那小丫鬟,只好忍着气:“玲儿,跟我进里屋去。”又朝那小丫鬟喝道:“你到门外廊下去看着,谁也不许叫进来,不然仔细你的皮!”

小荷花今年才十二岁,却已十分懂事,闻言连忙道是,多一句话都没有。

临踏出屋门前,玲儿叫住了她,塞给她两枚小小的银棵子:“天儿怪热的,屋里不知还有没有绿豆,回头我和奶奶说完了,你去厨上找妈妈要个冰碗子吃。”

小荷花望着玲儿温和善意的面容,心中感动,接过手赶紧出门。

边走边想着,人都说府里三奶奶最难伺候,果然不错,性子娇气爱拿乔不说,也不体谅人,当初跟三奶奶过来的几个陪嫁大丫鬟如今都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得用的玲儿,为主子做牛做马,到处赔笑脸,说好话,忍气吞声,三奶奶却依旧呼来喝去。眼看玲儿姐姐年近三十,这些年来三奶奶似乎从没想过给她物色亲事,只这么一日日耗着。

听说许多年前,韩管事那在外头做了掌柜的儿子见玲儿好,想求了去做媳妇,却叫三奶奶一口回了,不知有没有这事……

想到这里,小荷花忍不住暗暗叹息,庆幸自己亏得有老娘老子,哥哥们也出息,只等熬过几年,到时去求了恩典,就能出去配人了。

里屋内,廷灿愈发气愤,重重坐到炕上,怔怔了片刻,忽落下泪来:“若母亲尚在,瞧我如今这个地步,连个小丫鬟都要说好话,不知该多心疼呢。”

玲儿倒了碗茶,顾不得给自己擦汗,先端茶来劝主子:“奶奶别气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无论如何,三爷待您还有几分情意在,四季吃穿和月例都不曾少了,咱们得往好处看不是。”

廷灿受了半日哄劝,才怏怏地振起了精神,问道:“……别老说些有的没的,怎么样?出去见着向嫂子了么?”

玲儿拭着额头,低声道:“见着了。向家嫂子说,那姓许的言官虽品级不高,在士林中却风评极好,说话也有分量,当初既受了咱们太夫人的资助,怎么也得报恩。他愿意替咱们把折子递上去,不过……”

“不过什么?”廷灿忙问道。

玲儿面露为难之色:“奶奶您想,既是需要人家资助的,家境便可想而知。这折子不是能一举上达天听的,还得经过几道坎子,其中需要打点……”

廷灿业已明了,一拍炕几,轻哼道:“不就是些阿堵物么!行,只消能替我娘报了大仇,多少银子都行!”

玲儿心中发冷:“……奶奶,这个……您还是要三思呀。若是叫公主知道了,咱们,咱们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廷灿毫不在乎,“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望着自家主子永远任性不懂事的样子,玲儿很想提醒她,这些年下来,原本丰厚的嫁妆早已被秦家的打秋风,还有旁的花销打点弄得没剩多少了,可主子从不在意这种俗事,总觉得她的银子是用不完的。想到这种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玲儿不由得神色黯然。

廷灿见她脸色,笑道:“你不要怕,本朝以孝治天下,我娘再怎么,到底是他顾廷烨的继母,他敢罔顾人伦,毒害继母,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玲儿忍不住道:“奶奶,好歹听我一句劝,咱们不能为着报仇,就什么都不顾了呀。您当务之急,是赶紧跟三爷生下嫡子,旁的先搁一搁罢!”

一听这话,廷灿就跺脚骂道:“别提那没良心的!看看当初爹是怎么待大姨母的,快十年才生下大哥呢!他若心里真有我,不论有没有儿子,都该一样待我才是!才几年功夫,他就急着要儿子,不顾我死活地迎了那进门。我算是瞧出来了,那没良心的,给我爹提鞋都不配!”

每次说到这个,主子总要拿已故的顾老侯爷出来比,玲儿也无话可说。韩家三爷本就成亲晚,能不急着要儿子么。再说主子不懂为人媳妇,三天两头吵闹惹气,庆昌公主是什么人,哪是会顾忌儿媳脸色的寻常婆母?又不是当年的老老太夫人,对大秦氏夫人束手无策。

“再说了。”廷灿轻轻泣道,“如今我娘和哥哥都没了,那边是恨不得我死的,两年前圣上说秦家子孙不肖,也夺了爵,抄了家,我还有什么依仗。不若趁这事,好好振一振威风,叫这府里的人不敢小瞧了我!你别再劝我了,你不是贪生怕死罢!”

见主子这般固执,又言及疑心,玲儿连忙想要辩白两句,却听外头小荷花高声道:“三爷,啊,您来啦!”声音传到屋里,主仆俩一齐惊了惊,玲儿赶紧站到一边去。

韩诚推门而进,大步走入里屋,见妻子脸色如常地坐在炕上,不由得怒道:“好端端的,你这几日怎么又不去给母亲请安了?四弟妹才刚进门,正是立规矩的时候,你做嫂子的也不拿出个好样儿来,平白叫我挨大哥二哥的训!”

廷灿见几日不见的丈夫,一来就是兴师问罪,不由得泪珠滚滚而下,哀声道:“三郎好狠的心,这么热的天,明知我素来身子弱,还逼我顶着日头去做这做那!你是要我死么!”

三十岁妇人做出这么一副娇花般的柔弱姿态,实在有些刺眼。韩诚青筋暴起,吼道:“又不止你一人热,二嫂还怀着身子呢,也去陪伴母亲。再说,母亲屋里有的是冰盆子,哪里就热死你了!百善孝为先,古有卧冰求鲤,埋儿养母,你也是饱读诗书的,这点道理也不懂?!”

廷灿最听不得大道理,一下从炕上站了起来,大声哭道:“敢情天底下只你一个是大孝子,你不单有母亲,还有妻子呢!我爹比你能耐大了去了,也知道疼我大姨母,为着妻子什么都肯。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才是你最该疼最该惜的人。只知道一味愚孝,也一点不顾惜妻子苦痛,你算什么男人!”

韩诚揉着太阳穴,他实在不明白,要求妻子给母亲请安,孝顺母亲,这么名正言顺的天下之理,任谁都没话可说,偏到了自己妻子这里,就如同鸡同鸭讲。

当初他也是真心喜爱过廷灿的。

他自小畏惧庆昌公主这样厉害的威势女子,又不耐温吞女子的贫乏无趣,那年在簪菊诗会上读到顾府七姑娘的诗作,已是十分动心,又听闻此佳人貌美若西子,便巴巴地求母亲去提亲。可惜,婚后夫妻俩的美满只持续了短短数月,很快,所有甜蜜就被无休无止的争吵取代;妻子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断要求别人哄着,捧着,稍有不如意的,就哭闹不休。

韩诚好羡慕授业恩师,师母既会诗文唱合,又会理家管事,左右点缀两三个知情识趣的美貌侍妾,何等情致风雅的日子,怎么自己就弄成这样?!

廷灿还在哭,越哭越来气:“书上说,勿以妾为妻,你算什么读书人,屋里三妻四妾,还讨二房,把明媒正娶的媳妇撂在一旁,在那儿跟小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要是我爹还活着,定打死你这个无行的女婿……”

韩诚用力顺下气,坐到炕边,平心静气道:“灿娘,你好好听我说,这些年来母亲一直对你不喜,严氏就是母亲做主抬进来的,你不看佛面看僧面,再这么下去……”他想起前几日庆昌公主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惊。

“再这么下去怎样?”廷灿一把甩开韩诚的手,冷笑道,“堂堂公主府还能休妻不成?再怎么样,我也是宁远侯府的嫡出小姐!你们丢得起这个人,顾家还丢不起呢!你也算男人,开口闭口母亲的,连自己妻子也护不住,哼,当年我大姨母七年不开怀,我爹就……”

“够了!”韩诚忍无可忍,这些年来顾着孝道,他从未说过顾老侯爷半句不是,今日天热气燥,他终于忍不住讥讽道,“你爹遇上秦家女,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险些弄得无嗣不说,末了,差点家破人亡,几十年的老宅叫你那好三哥一把火烧了!我虽没出息,却也不敢学岳父!”

“你,你敢非议我爹!”廷灿一下毛了,拾起炕几上的墨砚就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砚台摔在地上,溅得墨渍四散,亏得韩诚机灵,迅速一个闪身,否则定要脑袋开花,望着鬓发散乱眉毛倒竖的妻子,满脸的刁蛮戾气,早不复当年的清丽动人,韩诚大怒道:“你,不可理喻!”然后甩袖踢门就走。

廷灿更加愤怒,把屋里目之所及的东西都摔了一个遍,然后伏在案上,呜呜哭个不停,玲儿只默默地吩咐小荷花去打水,小心收拾屋里的狼藉。

过了许久,廷灿才缓缓收住泪水,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都看我如今无父无母没有依靠了,就来欺负我!我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

主仆俩低声商量了几句,玲儿低声哀求道:“奶奶,这笔银子数目不小,咱们可再也拿不出这么多了,你再多想想罢。”

廷灿思索片刻,决绝道:“今晚你叫向嫂子来见我,我当面吩咐。”

玲儿无奈,只好应了。

当日夜里,玲儿买通了门房婆子,央求放人进来,门房婆子见是常来看望三奶奶的向家媳妇,也不疑有它,收了银子就放行了。

向嫂子其实才四十多岁,可头发却已花白。

廷灿见她苍老憔悴的模样,破天荒地关心起来,平日说来就来的泪水,此时却挤不大出,只要掩袖作泣状:“向嫂子,你这几年受苦了。”

向嫂子跪在地上哭道:“有姑娘的怜恤,日子倒还好过,只是时时想着太夫人的恩慈,想着我那早死的男人和婆婆,我,我…真是…”

廷灿对这话满意极了,微笑道:“母亲素日最信重向妈妈,如今看来,你家都是好的。现在,我只有你和向家兄弟能依靠了,这,这府里的人都欺负我……”

说着,她又忍不住哭起来。

向嫂子伏在地上大哭:“姑娘别折杀我了!太夫人待咱的恩情,我们母子就是死一万次也报不了。姑娘是多金尊玉贵的人,太夫人当心肝肉一般养大,姓韩的不知好歹,居然不好好待着,叫姑娘受了委屈,真是杀千刀的!”

廷灿心里熨帖舒服,玲儿见主子一直没叫人起来,轻声道:“向嫂子赶紧先起来罢,这青石砖的,跪久了伤身子。”

不等廷灿发话,向嫂子乐呵呵地摆手道:“不伤不伤!能见着姑娘,老婆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在姑娘跟前跪一会儿,比在外头躺着都舒坦!咱们姑娘是什么人呀,姑娘刚落地那会儿,太夫人不是请人批过命么,说咱们姑娘是王母跟前的仙女儿,下凡来报恩的,连老侯爷都信呢,便是稍有折难,也能苦尽甘来。”

廷灿仿若回到了未嫁时光,上有溺爱的老父,下有无所不能的母亲,周围满是恭维的仆妇,她不免飘飘然起来,骄矜地轻轻摆动衣袖,笑得尊贵高傲:“还是起来罢。玲儿,给座。”

玲儿赶紧端了把小杌子过去,向嫂子稍稍坐一个边角,廷灿才道:“向嫂子,那事儿…你可有把握…?”

向嫂子赶紧道:“本来这事我也不敢说。可近日蜀中那边不是屡屡传来消息,说顾侯的种种不妥么?许大人说,不如藉着这股势头,趁热打铁。”

廷灿不懂政事,只依稀听说过蜀王似对顾廷烨十分不满,便笑道:“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哼,顾廷烨逼死继母,毒害我的侄儿侄女,天理不容,只可恨韩家怕事,一点不肯沾手,等到时一纸折子递上去,我看他怎么受天下人唾骂!”

玲儿听得心中连连苦笑——她实在不明白,像太夫人这么精明强干的人,怎么会养出自家主子这么不懂世事的天真女儿来。一个正受皇帝重用的封疆大吏,怎么会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就‘受天下人唾骂’。‘天下人’哪那么闲。

廷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向嫂子道:“这是我的亲笔信,交给许大人,就说事成之后,我还另有重谢。”

向嫂子诺诺地双手接过,又听了好些吩咐,匆匆出府而去。

这夜里,廷灿睡得格外香甜,梦见自己母亲和兄长的冤屈得以昭雪,皇帝把顾廷烨下了大牢,充军发配,永世不得返京,又把那盛氏罚入教坊,每日需以色相奉承男人。自己又成了当初那样尊贵的顾家七小姐,婆母和丈夫都唯唯不敢得罪自己,当然,那姓严的也别想好过,被卖入最下贱的窑子里,她生的几个小崽子都卖到外地给人做了奴才……

正做着美梦,忽听外头一阵轰然大响,廷灿猛然惊醒,只见呼啦啦一大群人涌进屋子,她害怕地缩进床里侧,三五个强壮的婆子一拥而上,一把抓住她,或捆手,或绑腿,或塞嘴。

廷灿奋力抬头,不住踢弹双腿,只见一个熟悉的妇人身影站在门口,正是庆昌大长公主身边最得用的潘妈妈。

潘妈妈冷冷道:“三奶奶犯了癫病,赶紧送到后院静房里去,回头请大夫好好医治。”

廷灿拼命甩头,努力吐掉嘴里的布片,正要叫喊,赫然见到潘妈妈手中捏着一个信封,赫然是几个时辰前自己刚给向嫂子的那封信?!——廷灿愕然。

潘妈妈瞧着她,冷漠道:“以后三奶奶就好好养病,别再弄文写字了。”

廷灿立刻明白了,愣了片刻,立刻疯了似的尖叫道:“你们把向嫂子怎么样了?玲儿,玲儿呢?!你们怎么敢?!我爹是宁远侯爷,我是顾家嫡出小姐!……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奴才,怎么敢这么无礼!玲儿,玲儿快来呀!……”

几个婆子才不管这些,七手八脚把她捆结实了,挣扎到后来,廷灿心里怕极了,开始口不择言地哭叫:“…相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封信…你去问玲儿…一定是她自作主张,对,是她想替我出气,她也会写字…”

很快,顾府七小姐被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其实顾廷灿弄到这种地步,她的父母需要负很大的责任,

父亲顾偃开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自己的亡妻加前妻大秦氏的翻版,好解思念之苦。

明兰微微扬眉,示意不解。

朱氏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那日婆母来寻你,是为了廷灿妹妹的事;你素来聪明,想也料到了罢,是以见都不肯见。”

明兰不置一词,反道:“想来太夫人头一个寻助力的,就是你这嫡亲嫂子罢。”

朱氏无奈的摇摇头,笑的有些苦涩:“廷灿妹妹早不是头一回了。承平伯府虽有些薄面,可在皇家眼里,又能算得几斤几两。”顿了顿,浅浅微笑,“我娘家父母嫂嫂都是极好的,前儿已应了我,将来大侄女要许给我们贤哥儿。”

明兰点点头。

承平伯府的嫡长孙女,许配给无爵无权的侯府旁支之子,朱家兄嫂的确蛮厚道的;哪怕将来顾廷烨袖手不理,贤哥儿的前程也有朱家护着。话说,好钢要用在刃上。出嫁女求娘家帮扶,本就不宜过于频繁,否则,再好的兄嫂也叫恼得烦了。

“婆母跟我说了好几回,我都是不应,婆母气了,指着骂我不孝,言语中带及我父兄,我忍不住辩驳,哪怕不是公主的儿媳,廷灿妹妹的言行又哪里值得娘家替她出头了?”朱氏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仿佛积郁多时不得吐露,此刻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说句得罪的,我和二嫂都是有儿子的,若是廷灿妹妹这样的做了儿媳,怕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镇日使小性儿就不说了,单说孝道。公主前头两个儿媳都生儿育女了,尚要立规矩呢,她才服侍了两日,就病弱的不成样子,要死要活的看病吃药。姑爷说了她两句,她倒哭成了个泪人,说姑爷不体恤她,不怜惜她……”

朱氏说的激动,面上泛起薄薄的红晕,当初说这话后,还被自家婆婆罚站了一个时辰。

明兰一脸黑线。

据说,当年大秦氏甫过门,才服侍婆母吃了半顿饭,曾太夫人筷子还伸在半空呢,她就当着满屋丫鬟婆子和妯娌的面,昏倒了。

火山孝子顾偃开急速赶回,抱着大秦氏不肯撒手,沙场上的铁血男儿险些就要淌下泪来,对着父母又是磕头又是哭求。老两口先被大儿媳吓了个半死,又被儿子气了个半死,半顿饭吃出这么个结果,大秦氏立规矩之事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事情传回秦家,东昌侯夫妇赞不绝口,大约当时年幼的小秦氏听了很是憧憬,便把这当做先进事迹宣传给自己女儿。

天哪,地呀……遭遇这种脑残级粉丝,明兰只能无语。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比起父亲顾偃开,母亲小秦氏对女儿的教育更是让人好生无语,因为小秦氏本身也是深受姐姐大秦氏所累,才不得不作为继室嫁给姐夫顾偃开,明知道自己的姐姐不靠谱,居然还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姐姐那样的人,这是在恶心自己还是在恶心顾偃开?真是满满的讽刺。

小秦氏像垂死的野兽,愤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么英挺,健康,可她的儿子孙子,却已躺在冷冰冰的棺木中,慢慢腐烂。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的生父老东昌侯是个喜好风雅的人,可以一掷千金只为一枚生锈的青铜门环,生母则性子温柔,不善理家。小时候的日子多么好呀,明珠翡翠,应有尽有,每回出门赴诗会筵席,她的排场穿戴都叫一干姊妹艳羡不已。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只到十四岁。父母的接连亡故不但耽误了她的婚事,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没了一半。等兄嫂接掌侯府时,侯府早是个空壳子,偏外头还要撑着门面,只好里头受罪,处处要减省,减省,再减省。总算顾家大姐夫时常接济,谁知,后来大姐也过世了。

也就是那时,大嫂忽跟她提起嫁入宁远侯府的事。那天嫂子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妹子呀,不是嫂嫂刻薄,叫你去做填房,实在是你年岁大了,好人家不容易找。你大姐夫怎么待你姐姐的,咱们全家都清楚。你嫁过去他能待你差?别提那个卑贱的盐商之女了,迟早被休!再说了,你大姐姐留下的人能叫她舒服了?嫂嫂也是为你好,这桩婚事虽眼前瞧着不美,可好处在后头呢。煜哥儿那身子,唉,实不是个长寿数的,只要你生下个哥儿,以后袭爵的还不是你儿子!白氏生的那个小兔崽子,你收拾不了?”

嫂嫂舌灿莲花,她却心中直冷笑,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舍不出一份体面的嫁妆么?嫁给姐夫做填房,就能省下许多。如若不然,嫁的低了,有损侯府颜面,想要高嫁……大姐固然很受夫婿宠爱,却也坏了秦氏女子的名声,外头人总说秦家姑娘惯会恃宠生娇,又不好生养,是以她才没能在十四岁前说定婚事。

继妻会起夺嫡的念头,大多是后来老夫惯的;可她不一样,从嫁入顾府那日起,她就咬牙牢记着,她不能白白委屈做了填房,将来的顾侯必得是她的儿子!

她仔细询问大夫,近前观察,没错,顾廷煜的确是个药罐子,活不长久,那么拦在她前头的,只有一个了——顾廷烨。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小秦氏也许是为了争宠才故意把自己的女儿顾廷灿培养成姐姐那副样子的,但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剥夺了女儿顾廷灿的一生,让女儿在成长过程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或者说,让女儿顾廷灿硬是没有学到一个那个时代的贵族女性所必须要具备的素质与技能,例如说相夫教子,例如说持家理财,例如说孝顺公婆,例如说交际应酬,试问一个只懂风月的女子,又怎么能担当得起家庭女主的重任?所谓好的不学,偏偏学些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

过了片刻,她又叹道:“你说,七姑娘还能活多久?”

玲儿面色惨淡:“依着姑娘的气性,不会很久了。”那种凄楚艰难的日子,绝不是顾廷灿这种温室里的娇花能熬过去的。

向嫂子见玲儿神色不好,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七姑娘的性子我知道,这件事就算我们不帮忙,她也会自己想法子去做的,到时不过是平白害了你做冤死鬼罢了。”

“我没有后悔。”玲儿摇摇头,漠然道,“继续留在奶奶身边,不过一个结局。我,我还记得廷烟姑娘。”

说起那个早早出嫁且不和娘家来往的顾府大小姐,向嫂子立刻起了劲儿,拍腿道:“没错!秦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听老人们说过,当初廷烟姑娘的娘对自家主子也是忠心耿耿,本来都说好了合意的婆家,谁知那病秧子临终了还要害人!为着恶心白氏夫人,也为着廷煜大爷有人照料,就,就…嗨…”

向嫂子想起那早逝的邱姨娘,胆气更足了:“秦家人过河拆桥,当初说的千好万好,结果太夫人一过了门,就开始看廷烟姑娘母女不顺眼了。唉,可怜的廷烟姑娘,叫太夫人哄着老侯爷嫁到那么远,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回京城!”

玲儿点点头,轻轻道:“咱们做奴婢的,在主子眼里都不过是个物件,好用时就用,不好用时就随意丢开。”说到这里,她忽想起一事,伸手去揉向嫂子的膝盖,“我记得您的老寒腿一直没好,昨儿夜里又跪了半天,这会儿疼不?我给您揉揉。”

她的手一触及膝盖,向嫂子就嘶得一声轻响,恨声骂道:“这对母女都是一路货色,从不把奴才当人看!我们家一辈子替她们卖命,我男人还是受了牵连被活活打死的,到我婆婆咽气,太夫人都没给我们母子一个交代,只叫我们继续苦哈哈的当差!呸!”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个时代总会有属于这个时代的价值观,违反时代价值观的做法总要付出代价,大秦氏也好,顾廷灿也好,都是这样的例子,如果她们换一个时代,例如说生活在现代,也许结局不至于这么悲惨。

没有PS的年代,他们靠颜值俘获了万千少女的心

风靡80年代的那些华语男神

十一长假,与其在各大旅游景点挤破头,不如宅在家里看男神!看腻了大银幕小荧屏上的各色鲜肉,不如换换口味,重温一下那些曾经风靡八十年代的老明星们的风采。如今,背负诸多不良名号的“小鲜肉”似乎让娱乐圈变成“刷流量”的酱缸。但回溯一下上世纪80年代,就会发现有无数“鲜肉”起家的男演员,不搞微整型的把戏也能颜值爆表,诠释玛丽苏角色也依然彰显演技。他们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可谓鲜肉的最佳范本,更是缔造“常青树”的必备条件。他们或演而优则导、或炮制永恒经典曲目、或斩得国际影帝荣誉、或刷新审美标准,他们用辉煌的演艺经验告诉你——没有料水的“鲜肉”不是好男神!

张国荣(香港)

1983年,一曲《风继续吹》把一位新晋男神“吹”遍香江,张国荣在轻狂年少时便成为一众大导演的“心头肉”,占用了香港电影黄金年代的最美资源。青春片《鼓手》里他飞扬演绎热血爆裂鼓手;吴宇森《英雄本色》系列里他成为最养眼的正义刑警;《胭脂扣》中他塑造了中带点儿文青气质的火山孝子十二少;让人欲罢不能的还有《倩女幽魂》里的痴情书生宁采臣。所以,在邂逅王家卫,化身程蝶衣之前,张国荣早已撩过女神、拿影帝、上过金曲榜,360度无死角诠释了“秀外慧中”的本色。2003年愚人节,张国荣在香港东方文华酒店纵身一跃,成为粉丝心中永远的痛;可时至今日,他仍被视为男神界的标杆人物。

周润发(香港)

周润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是发哥了,他用一部旧时代黑帮大剧《上海滩》制造了万人空巷的神奇场面,那之后,黑风衣配礼帽引领起型男审美的新潮流,无数迷妹急着要“给许文强生猴子”。此后十年间,发哥都是“情场”与“战场”双得意;既能在《秋天的童话》与《纵横四海》里虏获钟楚红的芳心,又在《英雄本色》中完美诠释了忠肝义胆的小马哥;痞帅外表加上正能量内核,让发哥成为香港男神界的传奇,收罗迷妹迷弟无数。80年代以后,发哥也曾进军好莱坞,最近回归华语影坛,无论《寒战2》还是《澳门风云》系列,这位帅大叔都在用实力告诉你“宝刀未老”是怎样一种体验。

梁朝伟(香港)

就算没有王家卫赋予他的闷骚文艺腔调,梁朝伟的男神地位也不容忽视;早在80年代初期,他就和周星驰双双进入TVB艺员训练班打基础。从此奔走于各类TVB黄金剧,1984年一部《鹿鼎记》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位浓眉大眼的韦小宝,作为萌帅痞的结合体,他在一众伟光正男主角中脱颖而出,成就了《绝代双骄》里的小鱼儿、《侠客行》里的石中玉,以及《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伟仔喜感十足的娃娃脸在当年风靡一时,让他成为“TVB五虎将”中最特别的一员。至于中了王家卫的毒,凭借《花样年华》斩获尴尬影帝桂冠,那都是后话了。如今这位男神依旧稳坐主角之位,无论是喜剧还是文艺,都少不了他的电眼和醉人笑颜。

苗侨伟(香港)

无论《射雕英雄传》拍多少个版本,苗侨伟都是大家心中永远的“杨康”;83版《射雕》让苗帅一飞冲天,成为当年人尽皆知的男神;更是TVB“五虎将”中颜值尤其出众的一位。和刘德华、梁朝伟等旧同事不一样的是,苗男神在八十年代末曾一度退圈经商,十五年后复出也依旧专注于小荧屏;重返TVB取得的成就证明他从未过气,凭借《使徒行者》一剧打造了“卓SIR”这一帅大叔偶像款;去年还杀回《射雕》剧组,在蒋家骏执导版中过了一把黄老邪的瘾。

刘德华(香港)

在成为“刘特首”之前,华仔已亲身示范了“一见杨过误终生”的硬道理;1983年TVB武侠剧《神雕侠侣》让他尝到了一夜爆红的滋味;端正的长相、略带邪气的鹰钩鼻,塑造了毫无违和感的痴情种杨过,与陈玉莲版小龙女的清纯冷艳相得益彰;这个剧当年以62点的恐怖收视让华仔跻身“五虎将”之例。只可惜好不容易成为男神,却因拒绝继约而被TVB雪藏。即便如此,他还是成全了许鞍华的《投奔怒海》和黄泰来的《法内情》等一众好戏;在整个80年代疯狂轧戏的拼命三郎精神,让他彻底没有被淘汰出圈。这一红便红了三十多年,直到今天还是一线中的战斗机,以劳模风范捍卫影坛一哥的地位。

罗文(香港)

对于诸多内地观众来讲,得知罗文的大名还得仰赖83版《射雕英雄》中《铁血丹心》和《世间始终你好》这两首听出耳油的金曲;优雅与风骚并俱,外加一把雍容的好嗓音,是罗文的流行主张;从七十年代初为热播剧《狮子山下》配唱主题曲之后,罗文便一路成了影视剧插曲歌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要紧,要紧的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差。所以罗文款男神的星途横跨七、八、九零三个年代,直至2002年因罹患肝癌在香港玛丽医院病逝。直到今天,还有无数铁粉将他当年的背面写真照拿出来舔跪,也算是对罗男神美艳肉体的终极缅怀。

陈百强(香港)

《秋天的童话》里不仅仅是发哥一人独魅,还有一位儒雅俊俏的小生来抢地盘,他就是香港歌手陈百强。相形现在韩风盛行、中国有嘻哈的鲜肉生态,在80年代中期,陈百强的“鲜肉人生”可是炮制了经典无数的,从《今宵多珍重》到《偏偏喜欢你》,从《一生何求》到《念亲恩》,这位把西装穿出了儒雅绅士范的男神,永远都是金曲颁奖会上的“镇会之宝”。可惜天妒英才,陈百强因逐渐性脑衰竭逝于1993年初,享年35岁的他彻底让歌迷悲伤逆流成河。

郑少秋(香港)

老底子的TVB最夯小生中,有一位“少侠”不容错过,他就是古装男神郑少秋。早在七十年代末,郑少秋已经成为标准“师奶杀手”;以《书剑恩仇录》里的陈家洛角色打开市场,因扮演风流倜傥的“万人迷”楚留香扮相引发香帅热潮;1981年主演的TVB大戏《飞鹰》更创下84点的历史高收,打造无敌神话。跨至九十年代期,秋官依旧用《大时代》中的丁蟹、《戏说乾隆》里的乾隆爷等一系列角色抢尽眼球。虽然如今已是半隐退状态,但每每登场,哪怕只是在星爷的《美人鱼》里献唱宣传曲,都能让你怀旧到停不下来。

吕良伟(香港)

型男不可怕,可怕的是型男还是颜值担当;《上海滩》一剧捧红的不止周润发与赵雅芝,还有吕良伟版的丁力倍受热捧。吕良伟的纯爷们儿气场让他在八十年代相当吃得开,《雪山飞狐》中一人分演两角也曾爆红香江。九十年代初因主演电影《跛豪》还得到金像奖提名。尤其他戏路颇宽,演得了少侠、扮得成坏蛋,亦正亦邪导致左右逢源。如今的吕良伟虽然人气不及当年,但我们依旧能看到动作大片《风暴》里的悍匪版男神,也会在蒋家骏版《射雕》中惊喜地发现他扮演的南帝段智兴。

梁家辉(香港)

提及梁影帝的男神之路,可谓一言难尽。他算得上是“一鸣惊人”中的典范,1983年因主演李翰祥导演的《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让大伙儿一下被这位青涩俊朗的咸丰帝迷住了,首度出马便成为金像奖影帝;紧接着却沦落到穷困潦倒摆地摊的地步,在煎熬中练就了强大的内心。因为外形好、演技狂,他曾在《监狱风云》和《英雄本色3》中与发哥同框飚戏,以略憨的书卷气和发哥相映成辉。此后一路开挂,能在《情人》里脱得彻底,也能在《黑社会》里狂得没边儿,处处彰显戏骨本色。即便到了今天,梁家辉依旧是实力派中的扛把子,《寒战》让他第四次得到金像奖肯定。

尔冬升(香港)

请相信,尔冬升在成为大导演之前,绝对是“小鲜肉”中的励志版;自1977年凭借《三少爷的剑》中三少爷角色一剑成名之后,他便是邵氏武侠片中最抢眼的存在。金庸、古龙的名著改编影视剧总有他的份,成为武侠江湖中的一股清流。意外的是,这位始于颜值的小宝,却陷于才华,在80年代中期毅然转战幕后,拍出了《人民英雄》、《癫佬正传》等惊艳之作,终于向世人证明鲜肉也是有料的。如今小宝的影坛地位如日中天,推出了《窃听风云》系列等一众口碑之作,还以导演身份重拍《三少爷的剑》,让你看看真正的男神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黄日华(香港)

只要是沉迷于金庸武侠剧的观众,就不可能逃出黄日华的手掌心;83版《射雕》中的呆萌讨喜的郭靖角色让他成功进晋男神行列,成为TVB“五虎将”中的佼佼者,更是观众最认可的“乔峰”。专属于黄日华的TVB时代,《新飞狐外传》、《碧血剑》都是其代表作;直到1989年,还因在《义不容情》里扮演枭雄式的男主角彰显熟男魅力,最高收视达到60点,也缔造了事业巅峰。虽然后来经历了跳槽和淡出,但很多电影人都没有忘记他,时不时的还会在杜琪峰等人的电影里出镜,也继续为小荧屏塑造各类接地气的大叔级男神角色。

汤镇业(香港)

岁月这把杀猪刀落到汤镇业脸上之前,他也曾是风华绝代的TVB男神;1982年版《天龙八部》里,他以俊逸的外型诠释了不停招惹风流事的段誉,这个角色令其进入“五虎将”之列,还泡到过红颜薄命的俏黄蓉翁美龄。可惜好景不长,汤帅在低潮期曾一度沦落到投身事业,彻底颠覆了偶像身份;人设崩了之后,外形也变得戾气十足,只能频频出演反派维系生活。现如今,汤镇业自然与片划清了界线,甘愿在影视剧里成为一把“老甘草”。

陈道明(内地)

“常青树”三字放在陈道明身上真当再合适不过,30岁那年,也就是八十年代中期,他在《末代皇帝》里登上龙位演溥仪,从外形到演技都无可挑剔;要气度有气度,要斯文有斯文,就这样横扫当年度的金鹰奖与飞天奖,让无数迷妹期待这位帅气皇帝的“临幸”。1990年在《围城》里又是最炫风,再次大批量圈粉。陈老师的霸气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从溥仪演到康熙,从勾践演到刘邦,王者风范已登化境。最近在热播剧《我的前半生》里客串的角色,也让观众惊呼:“陈老师完全可以去主演《深夜食堂》啊!”

许亚军(内地)

不是只有现在的小鲜肉才会用坏小子角色上位,1986年一部《寻找回来的世界》让20岁的许亚军成为大伙儿深爱的“不良少年”。许亚军那种正统帅是完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鲜肉期凭青春无敌惹人爱,人到中年依旧是如假包换的帅大叔,愣是把诸多“直男癌”角色拗成了人见人爱的男神。今年风靡全国的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里,许亚军又成了公安厅长祁同伟,两道颇为抢戏的浓眉再次刷新了他的演艺风光史。

高宏亮(内地)

不知道高宏亮的名号没关系,不知道《聊斋》和《红楼梦》两部横扫80年代的黄金剧就很尴尬了,何况他还在里边承担了重要角色。天生的偶像外形,让高宏亮在古装剧里显得格外抢眼,不管是把封三娘迷得神魂颠倒的清俊书生孟安仁,还是风流成性的贾府高富帅琏二爷,都以百分百美男纸形象逼得你为他频频爆灯。甚至有人把现在正当红的靳东与之作比较,充分肯定他的魅惑力。如今已成帅叔的高宏亮,虽然接戏不多,但依旧是众人心中迷死人的“琏二爷”。

蔡国庆(内地)

别看电影《绝世高手》里的蔡国庆“贱”穿地心,想当年可是鲜肉中的“战斗机”。由于颜值过人、天赋出众,蔡国庆就相当于当年的TF BOYS,七岁出道,十岁出唱片,集唐国强的“奶油小生”味道和现下青春偶像的魔性于一身。带着《365个祝福》在春晚舞台轻歌曼舞已经是群众一年一度喜闻乐见的项目,哪怕如今已有“老腊肉”之嫌,也是驻颜有术,还在卢正雨的无厘头电影里出演反派大BOSS,也算是相当豁得出去。

欧阳奋强(内地)

无论《红楼梦》拍了多少个版本,欧阳奋强在83版电视剧中的宝玉形象绝对符合原著描述,真正达到了“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水准。因此,这张娃娃脸在伟光正型男当道的80年代刷新了迷妹们的审美。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靠宝玉一角吃一辈子,很快放下偶像包袱,立志成为导演,执导了《爱在雨季》等一系列佳作,彻底与“才子”划上等号。现在的欧阳奋强依旧专注于执导筒,还拍了恐怖片《隔墙有眼》。当然,外形也与当年的花容月貌没任何关系了。

徐少华(内地)

“唐三藏”这个人物,无论书里还是剧里都是让妖怪们垂涎三尺的“小鲜肉”;83年好剧备出之际,杨洁版《西游记》就是看上了徐少华不可多得的美貌,虽然这一版中有三位演员担纲此角,但徐少华无疑是其中最养眼的一位,端庄柔弱的出家人造型在一众拐瓜裂枣的妖魔鬼怪中独树一帜,令无数师奶竞膜拜。此后徐少华将事业重心放在了舞台剧上头,成为舞台上的“拼命三郎”,同时也热衷于慈善公益活动,可以说他本人也是和唐僧一样慈悲为怀了。

周里京(内地)

1984年,电视剧《高山下的花环》让大家认识了周里京,尽管谢晋的电影版是当年著名奶油小生唐国强扮演,但诠释了同一角色的周里京却以丝毫不输于前辈的绝佳表现一炮而红,并赢得金鹰奖最佳男演员殊荣。此后整个八十年代,周里京都是无法绕过的影视剧当家小生,《大漠紫禁领》、《逃港者》、《远行者》等一系列作品让他始终成为男神代表;时而阳刚、时而忧郁、时而火爆,时而酷帅,戏路极其宽广。经历过丧妻之痛后,周里京如今已彻底淡出演艺圈。

秦汉(台湾)

上世纪70-80年代,台湾人民是靠琼瑶作品“续命”的;于是就有了秦汉和林青霞这对超强银幕情侣叱咤全岛。忧郁、俊朗、文艺、痴情,秦汉成全了当年不计其数的玛丽苏影视剧。自《汪洋中的一条船》成功拿下金马奖影帝殊荣之后,他彻底卷进了“你侬我侬”的漩涡,整个80年代都是他情深似海的面孔充斥小荧屏,《几度夕阳红》、《金盏花》、《庭院深深》等作让秦汉变成了“情圣”。直到九十年代,关锦鹏的《阮玲玉》中唐季珊一角才让他摆脱“忧郁小生”头衔,转身出演了诸多中老年角色,如今还在网剧《寒武纪》里扮起了黑帮大佬。

秦祥林(台湾)

在“二秦二林”盛行的年代,秦祥林、秦汉、林青霞、林凤娇四人几乎占据了台湾大半壁的影视江山,那时的“贵公子”代表就是秦祥林。也是受琼瑶的成全,秦祥林早在1973年就凭借电影《心有千千结》成为当红小生。八十年代初期,他却不走寻常路,去香港主演了了一堆不太男神的角色,包括惊悚片《凶榜》、喜剧动作片《奇谋妙计五福星》等,甚至成功撩到了港女神萧芳芳。1989年移居美国后,这位小生便致力于投资生意,再也没有复出过。

费翔(台湾)

1987年的春晚点燃了《冬天里的一把火》,身高191的混血美男费翔横空出世,贵气十足的五官、漂亮的卷发配蓝眼珠,完全发挥了混血儿特有的颜值优势,劲歌热舞的表演模式更是打开了中国观众新世界的大门。于是乎,“费翔热”横扫亚洲,造就了满城尽唱《故乡的云》之盛况,迷妹们争先恐后地要给他“生猴子”,他的歌曲磁带永远摆在最畅销的位置。想不到的是,这位有理想的帅哥却在最红的时候转身去往没人认得他的美国,经过不断努力登上百老汇舞台,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人生目标。

刘文正(台湾)

刘文正的神奇之处在于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版的人生轨迹,自1975年跨入歌坛,成为校园歌手中的标准白马王子;你就算报不上他的名字,也至少能哼上几句《乡间的小路》和《外婆的澎湖湾》,《三月里的小雨》更是让人听出耳油。他既是歌坛的标准小清新,又是琼瑶戏里的白马王子,《燃烧吧!火鸟》、《却上心头》等片中,他与吕秀菱的情侣CP至今仍是苏炸的美好回忆。吊诡的是,这位偶像兼音乐才子却选择在1991年彻底“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在美国定居的生活现状,只留下脍炙人口的金曲一堆,和无数真真假假的江湖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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