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一览:
进入3月,全国多地即将迎来一片明媚好春光。其实不光大地有春色,一年四季的星空也各有不同,每个季节有自己的专属看点。春季星空长什么样?应该怎么观赏?天文科普专家为您揭秘。
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科普主管王科超介绍,北斗七星是春季夜空最醒目的看点。北斗七星是北部天空中七颗较为明亮的星星,它们组成一个勺子的形状。其中四颗星呈勺头状,即人们所说的“斗勺”;其余三颗星呈勺柄状,即“斗柄”。
对我国公众来说,3月北斗七星进入观测佳季。3月的晚9点左右,北斗七星会出现在东北方向的夜空,勺柄指向东方。王科超说,我国古代有“斗柄东指,天下皆春”的说法,意思是在春分时节,天黑以后仰望北天,看到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正东方向,根据这一天象就知道春天已经来临。“由于地球绕日公转的缘故,每晚同一时间仰望北斗七星,会发现斗柄的指向每天都沿着逆时针方向缓慢转动。其指向与季节有对应关系,因此,古人也常用斗柄指向判断季节。”
春季夜空的另一组“明星”是“春季大三角”。它由狮子座的五帝座一、室女座的角宿一以及牧夫座的大角星组成,这三颗星在春季夜空中非常明亮。
《黄道总星图》中描绘的“春季大三角”。(韩鹏供图)
3月天黑后,“春季大三角”会从东方缓缓升起。其中,大角星是春夜星空的第一亮星,角宿一则是代表“二月二,龙抬头”的一颗“龙头星”。
狮子座是春季星空的代表性星座之一。
弗拉姆斯蒂德星图中的狮子座。(韩鹏供图)
王科超说,狮子座的“狮头”像一个反向的问号,“春季大三角”中的五帝座一处于狮子座的“狮尾”,而狮子座中的第一亮星轩辕十四则位于“前爪”的位置。狮子座的观测可以从3月持续至8月,感兴趣的公众可以一观。(记者王珏玢、邱冰清)
来源: 新华网
1957年在河南洛阳市西北角城外的一座西汉壁画墓中,发现了日、月、星象图,是绘在前室的顶脊上。这是我国现存的最早的一幅星象图。原发掘报告中,对这星象图虽曾作过介绍[1],但是所提出的解释,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所以我写这篇来重新介绍,并加诠释,以供讨论。
▲
烧沟西汉墓M61墓室顶脊
这日、月、星象图,是以彩色描绘在12块长方砖上,我们就算它是12幅画(实则为一幅画的12分幅)。由东而西,第1幅是太阳,第7幅是月亮(太阴)兼星象,其余10幅都是星象图。这些星象图,都是用粉白涂地,然后用墨、朱二色以绘流云,用朱色圆点标出星辰。原报告误称它为“天汉图”。在我国古书中,“天汉”是指“银河”,我们的图中并没有绘出银河。至于全部先平涂,乃是为彩绘打底。这墓中其他壁画,如人物图等,都是如此,并不是代表银河。
这些星点,虽没有像后来的东汉画像石上和唐宋天文图上的星座那样,每群以直线条相连接起来作为一座,但是每群表示一个星座,似无问题。至于它们是哪一些星座呢?这是我们要研究的主要问题。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首先要考虑到的是研究的方法。
▲
东汉画象石中的织女星象图拓本
原报告中,是拿现代西洋的天文学教科书中的星座图来做对照,这在方法上是大有问题的。天空上的星辰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它们本来并没有自行结合归队为不同的星座。所谓“星座”,是天文学者就星辰的排列布局,对比人神、动物、器物等的形象,或虚拟州国、官宫等的列布,而想象出来的。
我们古代天文学和西洋的天文学起源不同,所以关于星座的划分,除了少数的例外,也是并不相同的。举例来说,西洋的天蝎座的各星,在我国古代分属于房、心、尾三宿,长蛇座分属于柳、星、张、冀四宿,飞马座分属于室、壁二宿,而仙女座由壁宿、奎宿和天大将军三个星座的各一部分所合成,宝瓶座也包括女、虚、危三宿的各一部分;反过来说,我国古代壁宿二星,在西洋星座中分属于仙女座和飞马座,虚宿二星分属于宝瓶座和小马座,奎宿十六星分属于仙女座和双鱼座,翼宿二十二星分属于长蛇座和巨爵座。二者的分合,并不相同。
只有少数的例外,如北斗七星可以和大熊座对比,参宿七星可和猎户座对比,但它们也仅是相当于西洋这些星座的主要部分而已,并非二者完全是等同的。如果我们这星象图是比较全面表现北天的“星图”,罗列肉眼可见的一切星辰,那么,星群的分合虽不相同,但所表现的星辰仍会与现代西洋的“星图”大致相同的。可是,我们这星象图,像下文所论证的,仅只是选用少数的几个星座,所以我们只能用我国古代星座作为对照之用,而不应该像原报告那样采用西洋星座作对照。
▲
朱文鑫《中西对照星图》
选自潘鼐《中国恒星观测史(增订本)》
星座在我们古代也叫作“天官”,简称为“官”[2]。战国时的甘德、石申、巫咸三家便曾著有罗列星座的星图。《晋书》卷一一《天文志》(以下简称为《晋志》)说:
“马续云:经星常宿中外官凡一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张衡云:……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二千五百。……〔晋〕武帝时,太史令陈卓总甘、石、巫咸三家所著星图,大凡二百八十三官,一千四百六十四星。”[3]
马续便是《汉书》中《天文志》的作者,《晋志》所引的话也见于今本《汉书》中。根据《晋志》,可见便在我国的天文学中,各时代的星座数目并不相同。因为恒星的亮度,有的会有变化,而各时代选取的标准又并不相同,所以同一星座中的星数,也各时代不同。《史记》卷二七,《天官书》的勾陈四星,《晋志》作六星;《天官书》天苑九星,《晋志》作十六星。我们这星象图是属于西汉末年的,我们应以《天官书》作为主要的比较材料[4],而以《晋志》所载的作为补充。关于《天官书》的考释疏解,本篇主要是依据朱文鑫的《史记天官书恒星图考》(1927年商务刊本,以下简称为《朱氏图考》)。
▲
《史记天官书恒星图考》书影
现今西洋天文学上的星座,共88座[5]。我国古代的星图中,虽然南天部分的星座大都未曾收入,但星座数目如上段所述,都超过百数,多者达二三百座。我们这星象图中的星群只有寥寥十几个。我们作比较时,首先应该注意到北天有亮星的几个星座和天球赤道附近的二十八宿。它们可能是古人绘星象图时用以选择的主要对象。我们不能像原报告那样漫无限制地向繁星罗列的星图中随便找寻形状相近的星座而不管星座的重要性和是否包括有亮星。此外,还有一点也应提及的,我们这星象图的描绘者,不会自己便是一个天文学者;他大概是根据一个蓝本,“依样画葫芦”。因之,在描摹时,可能在某些方面走了样,例如各星相距的疏密,布局的位置,甚至于可能漏绘一两个星。我们讨论这星象图时,要将这许多方面都考虑进去,才有获得比较完满的结果的可能。
现在我们逐幅来讨论这12幅日、月、星象图,图版和插图是根据《考古学报》编辑部所藏的原报告者寄来的照片和摹本。第1幅是太阳图,可以略去不谈。
▲
洛阳西汉壁画墓中的日、月、星象图摹本
第2幅,东部绘7星,原报告以为“小熊星座(小北斗星)”;西部5星,原报告以为“类似御夫星座(五帝座)”。我国古代并没有以7星组合小北斗星座。西洋小熊座7星,在我国古代星图中分别属于北极(或天极)星座和勾陈星座。《晋志》说:“北极五星,钩陈六星,皆在紫宫中。”《天官书》说:句四星,天极四星或五星[6]。我以为我们这星群便是北斗七星,相当于西洋的大熊座。西洋的大熊座和小熊座,都以7星为主,布列的形象也大致相似。但是前者的7星,都是二等左右的亮星,甚为显明,所以我国古代也是把它们视为一组,称为北斗。
后者只有两颗是二等星,其余都较微暗,实际上也不止5星。中西的古代天文学家选择不同,西洋就这些较暗的星中选出5星,凑成和大熊座布局相似的小熊座;而我国古代所选出的不止5星,又将它们与2颗亮星分别组成天极(或北极)和勾陈2个星座。原报告以第11幅的7星为北斗星,虽然也是可能的;但是我倾向于以第1幅的7星为北斗,因为它和同一幅中五车星座,关系较为密切。第1幅西部5星,是五车星,相当于西洋的御夫座。其中五车二为一等星,光辉很强。《天官书》名之为“五潢”,说“五潢,五帝车舍”。《晋志》说:“五车、五星;……五车者,五帝军(当为车字之误)舍也,五帝坐也。”但是《天官书》所谓“五帝坐”,是专指太微垣中一座由五星组成的星座。
《隋志》中也有太微五帝坐,而在华盖下又另有五星曰五帝内坐。后二者的五星都作四角4星,中央1星,和五车作五角者不同。我们这图作五角形,当是象征五帝车舍。五车和北斗同在一幅中,似有其用意的。《天官书》说:“斗为帝车,运于中央。”《晋志》说:“〔斗〕又为帝车,取乎运动之义也。”山东济宁市嘉祥武梁祠东汉画像石中有一幅帝王乘车巡狩图,便是以北斗七星作为车子的框架[7]。帝车和五帝车舍在意义上是密切相联的。这2个星座在图中的相对位置并不符合于实际,或许由于将圆形的苍穹改为长条形时,只将各星凑拼在一起而已。
▲
山东济宁市嘉祥武梁祠石刻画像北斗星图摹本
第3幅,东部有环绕成圆形的7星,西部的南北两侧各1星而西侧又有1星,共10颗(原报告漏去最后1星,所以只有9颗)。原报告说:“共九颗,很像猎户星(参星)。”参七星是西洋猎户座的主要部分,是冬季北天最光亮的星座之一,和我们图中这星群相比较,不是“很像”,而是“很不像”。我以为这幅和前面第2幅一样,可能表示2个星座。环绕成圈的7星很可能是“贯索”星。《晋志》说:“贯索九星,……之牢也。……九星皆明,天下狱烦,七星见小赦,六星五星大赦”。贯索的旁边有“七公”7星,排列如钩,二者合共15星。
《天官书》说:“有句圜十五星,属杓,曰之牢”。王元启《史记正误》卷三说:“按句七星曰七公,圜八星曰贯索。贯索本九星,正北一星,常隐不见。”(《二十五史补编》本)这8星的贯索,即西洋的北冕座,取义于它们环绕成圈如冠冕。今日北冕座为15星,但五等星以上的仅7星。古代观测较疏,可能只看到7星,也可能是漏绘1—2星。这种漏绘的例子,并不罕见。例如婺女宿原为4星,但是唐代的二十八宿镜有作3星的[8]。贯索星座中只有一星是三等星,其余都较微暗,并不重要,但是它接近北斗的斗杓,《天官书》所谓“属杓”,并且形状较特殊,或许因此而被选拣出来。
第3幅西部3星(原报告漏去一星),我以为可能是房宿。星座中以3星成组,略作直线形而中间稍曲折者,在二十八宿中便有娄、危、心3宿;原不止3星而常绘作3星者有参、房2宿。因为心宿常绘成三角形,参、危2宿我们图中将另有图表示,娄宿不及房宿重要,并且它所属的西方7宿将有3宿出现在我们的图中,所以我以为这可能是房宿。二十八宿中房宿和贯索二者赤经最为相近,所以同在一小幅图中。
《天官书》在叙述接近北极的“中宫”各星之后,接着叙述赤道附近的四“宫”而以“东宫苍龙:心、房”开始。东方七宿以心、房二者为主星。《晋志》二十八宿始于东方角宿,而言“房四星……中间为天衢,为天关,黄道之所经也。”它是相当于西洋天蝎座的头部,而4星中有3颗为三等星,比较明亮。如果不是汉代认为房只有3星,那便是由于我们这图的描绘者漏去1星。吉林辑安高勾丽墓群中有星象图的2座,其中舞踊冢的房宿也只有3星,角抵冢只有2星[9]。唐代二十八宿铜镜有作4星的[8],也有只作3星的[10][11]。
▲
高勾丽壁画墓天象图
第4幅,原报告说:“东北部点着Y字形的五颗朱星,东南角点一颗朱星。这七颗星类似小马星”。并举伏龙佐夫一维耳耶米诺夫:《天文学》(中译本1957年版)图五的星辰图作为鉴定的根据。原报告中这里“七”字当为“六”字的笔误。摹本只有5星,缺少“Y”形中间的一星,不知孰误。查对《天文学》中译本原图后,才发现原报告者将图上6星的海豚座误认作小马座[12]。
我们这图中的星群,不仅与作斜方形的小马座四星,完全不相似;就是和海豚座的6星,除了星数相同,形状也并不“类似”。并且我们知道海豚座的6星的亮度不大,都是四等星或四等以下的星,所占区域也很小;至于小马座区域更小,星光尤弱。二者在西洋的星座中都不占重要地位。在我国古代,海豚座分属于瓠瓜和败瓜,小马座分属于司非、司危和虚宿北星。我以为这幅可能也是表示2个星座,作“Y”字形的一组,很可能是毕宿。毕宿正作这形状,不过据《晋志》是8星,数目不符。毕宿五便是西洋金牛座α,乃是一等亮星;但其余的星,除毕宿一为三等星之外,都是四等星或四等以下。可能汉代只以5星表示毕宿。
至于孤处于这幅的东南角一星又是指什么?我以为有可能是指昴宿。它便是西洋金牛座中的“七姊妹星团”,是由千余小星密集一处的星团;如细察之,其中有7星较易了见。《晋志》说“昴七星”。唐代二十八宿镜有将7星排列成锯齿形[10][11],也有作中间一星周绕七星如花蕊者[8]。后者或许可能简化为一星,表示一个星团。《天官书》说:“昴曰髦头,胡星也,为白衣会,”没有明言为几星。是否有可能汉代竟视作一星呢?毕昴二宿都在《天官书》中的“西宫”。二者之间,为日、月、五星所经的要道,所以《天官书》说:“昴毕间为天街”。《晋志》也说:“昴毕间为天街。天子出,旄头罕毕以前驱,此其义也,黄道之所经也。”这或许可以说明为什么二者绘在同一幅中和这一幅在各宿中位置在前,仅次于房宿。
▲
仿唐二十八宿铜镜
宋,直径27厘米
现藏于湖南省博物馆
第5幅,是形成近似等边三角形的一个星座。原报告说有4星,但摹本及照片中,只有3星,缺少东南角的1星。原报告说:“颇似北天星之一的三角星(天大将军)。”按三角星座为一极不重要的星座,区域甚小,主星3颗都是3—4等星,为我国古代所谓“天大将军”的东南角一小部分。光亮的二等星“天大将军一”,是属于仙女座,不属于三角座。
我以为这星群可能是心宿。二十八宿中以3星组成近似等边三角形的,在唐代二十八宿铜镜中有心、女、危、娄、胃等5宿[8] [10] [11],其中女宿也有作4星,据文献以4星为是,危、娄、心3宿也有将3星排成近于直线者。危宿将在下面第8幅出现,而娄、胃二宿都不及心宿重要,并且二者所在的西方7宿中已有2—3宿作为代表,所以我以为应认为心宿为较妥。心宿3星,中央一星为大火,乃一等亮星,前后2星也是2—3等星。在西洋星座中它们相当于天蝎座的躯部。《天官书》以房、心二宿为东方7宿的主体;又说:“心为明堂,大星天王,前后星子属,不欲直,直则天王失计”。这3颗星原来虽不在一直线上,但像我们这图中画得近似等边三角形,实是有点走了样。唐代二十八宿镜中的心宿和我们的相似。这是否由于强调“不欲直”而矫枉过正呢?
第6幅,有4星,形成近似菱形的四边形。原报告说它们“稍似天兔星座(军市)”。按西洋的天兔座内有4星,列成四边形,但都是3—4等星,相当于我国古代军市的一部分,但军市中最亮的市一(2等星)却属于大犬座,不属天兔座。我以为可以根本不去考虑这不重要的天兔座,还是在我国古代二十八宿中去寻求。以4星组成四边形的宿星,共有5座,即东方的氐、箕,北方的女宿和南方的鬼、轸。
此外,还有南方张宿6星的中央部分也以4星组成菱形。因为这星象图中的东、北两方都已有2宿为代表,所以还是就南方3宿中去考虑。如果是张宿,我们要假定漏去两侧的2星,所以还是就鬼、轸2宿中去选择其一。《晋志》说:“舆鬼五星,天目也,……中央星为积尸。”《步天歌》说鬼宿“四星册方似木柜,中央白者积尸气。”虽然我国古代一般的星象图中鬼宿常作5星,但仍可见中央的“积尸”星团可以除外而将鬼宿作为4星。鬼较轸为更接近南方7宿的中央部分,或许这幅是指鬼宿。
▲
《敦煌星图》
现藏于大英图书馆
第7幅的主题是月亮。月亮的西边,南北各一星。原报告说它们“似宝瓶星(玄枵)。”按西洋宝瓶座的区域很广,3—5等的星便有十余颗,但没有比3等更亮的明星,不知道原报告者怎样认出我们这二星是宝瓶星座?查我国二十八宿中南北直列二星的,计有室、壁、虚、角等4宿。因为这幅和下面绘出危宿3颗星的第8幅相衔接,所以我认定这里是虚宿2星:北星为小马座α,南星为宝瓶座β。
第8幅是3星列成近似直线,距离相等。原报告说:“疑为河鼓星(牵牛)。”按3星绘成这样形状的,除河鼓星以外,像上面讨论第3幅西部3星时所提及的,还有娄、危、心、房、参等5宿。其中房、心、参、河鼓等,在这星象图中另有表示;而娄、危二者中,危和虚常相并提,上面第7幅既考定为虚,这幅和它相衔接,所绘的当为危而非娄。危宿3星,其一为西洋宝瓶座α,另二星属于飞马座。《天官书》说:“北宫玄武:虚、危,”是把这二者视为北方七宿的主体。虚又居北方七宿的中央。因此,二者的各星亮度虽不特出,在我们古代星宿中仍占相当重要的地位。二者相对的位置,和实际相对照,是东西互易了。这或许绘图者只选择几个星宿作为代表,并不考虑这些位置方面的关系。
▲
梁令瓒《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
绢本设色,唐,27.5 x 489.7 cm
现藏于大阪市立美术馆
第9幅,中央斜绘一排3星,在它的东北边另绘一排3星,凑成丁字形。原报告说:“连系起来很像天鹅座(天津)”。按西洋星座中和这相似的有天鹅座和天鹰座(河鼓3星即属之)。我以为我们应将这一幅和下一幅连起来考虑。下一幅所绘的是织女星,这一幅的中央部分的3星,当是河鼓,另外3星是河鼓的辅星“旗星”,也叫“右旗”。这6颗星是组成西洋天鹰座的主要部分,但是,似和天鹅座无关。
虽然就图中星座的方向而论,似与后者相符合,但我们这星象图似乎并不大注意星座的方向。《天官书》说:“牵牛为牲牺,其北河鼓。”《晋志》说:“河鼓三星,旗九星,在牵牛北。”河鼓二即天鹰座α,是一等亮星,但旗九星都是3—5等的星,可能是绘者省略去一些,仅留3星作为代表,也可能是汉代只认旗三星。原报告讨论第8幅时,以为河鼓即牵牛;实则我们今日一般虽是这样称呼(起源颇古,《尔雅·释天》便有“河鼓谓之牵牛。”),但是《天官书》和《晋志》都以牵牛指牛宿六星(都属西洋摩羯座),和河鼓三星是两会事。
第10幅,是排成近似等边三角形的3星。原报告说它“有点像天秤星(寿星)。”[13]按西洋天秤座以主要的4星构成梯形,相当于我国的氐宿四星。只是由于原报告者所参考的《天文学》教科书中那幅星图的天秤座漏绘一星,致成三角形。我以为我们这幅成三角形的星座,当是织女三星,其中织女一(即西洋天琴座α)是一等以上的亮星,和河鼓星隔银河而相对,是我国民间有名的七夕故事的来源。《天官书》说:“织女,天女孙也,”没有明言星数;但《晋志》说:“织女三星。”山东肥城县孝堂山石刻的日、月、星象图便有织女星,也作这形状[14]。我们这二幅互相衔接,很可能正是表示河鼓和织女。汉武帝所开凿的昆明池畔,便有西汉石雕的牵牛、织女像[15]。
▲
山东肥城县孝堂山石刻画像星象图摹本
第11幅,据摹本,南部偏东4星,北部3星,共7星,像斗形。原报告说:“南边由东向西画三颗星,西南角往北画两颗星,东南角北偏西画四颗星,中央绘一颗星,共十颗朱星”。这比摹本多出3星,但没有将这漏去的3星的位置叙述清楚。原报告又说:“很近似北天星之一的大熊星(大北斗)。”如果近似大熊座,则当如摹本只有7星。由7星组成斗形的星座,还有西洋的小熊座和我国古代的斗、柳、星等3宿。
小熊座在我国古代不自成一星座,北斗(即大熊座)和五车星在一起,前面讨论第2幅时都已详细谈过。斗宿(即南斗)只有6星,并且属于北方7宿。前面已有虚、危2宿作为北方的代表,所以这星群可能是南方7宿中的柳或星宿。后二者都为西洋长蛇座的一部分。星宿7星,数目相合;但是它的柄部不像我们这星群几乎在一直线上。柳宿8星,多出1星,但形状较相近似,可能摹本漏去1星,也可能原来绘者便已漏去。前面提及的辑安通沟的二墓内的星象图,其中柳宿都只有6星[8],比我们的还少1星。《天官书》说:“柳为鸟注”,没有说明星数。《晋志》说:“柳八星”。
第12幅,东部为隔墙所遮盖,就照片和摹本上看,只有一星。原报告说:“由西南向东北,在一线上绘了三颗星,其中间的一颗稍偏西,可能是白羊星(降娄)。”是否另有二星在照片和摹本上被遮盖住了呢?如果是一排3星,我们在前面讨论第3幅西部时已经说明这种星群有危、心、房、娄、参等5宿的可能。因为前三者都已有图表示,所以这幅只能在娄、参二者中选择其一。参宿多1—2等星,比较重要,所以我以为它的可能性较大。参宿中腰3星可以用以代表整个星座。辑安通沟二墓的星象图中也是以一排3星来表示参宿[8]。沈钦韩说:
“《晋志》参十星。陈氏启源《稽古编》云:古以为三星。《考工记》数伐而为六星,丹元子不数伐而数左右肩股为七星。天官家各有师承,古今多不相同。”[16]
《天官书》说“参为白虎”,虽不当西方正位,但仍认为西方7宿的主体之一。参宿和东方苍龙的心宿,东西相对,为二十八宿最引人注意和重视的二宿,和北斗、太阳,在我国古代同称为“辰”(即用作标准的星象)[17]。
▲
高昌“伏羲女娲”绢画上的星象图
上面关于各星座的推定,有些比较可靠,有些也没有把握,只是提出一些想法,以供考虑和讨论。如果所推定的星座,大致不错,那么,我们可以说,这12幅的日、月、星象图,最东的一幅是太阳图,然后是“中宫”的北斗及其有关的五车和贯索;然后是二十八宿中东方的心、房,西方的毕、昴、参,北方的虚、危,南方的柳、鬼(或轸)等九宿,还插入月亮图和河鼓(及其有关的旗星)和织女。
我们可以依现今北天的星图,把它们表示出来,作成一图。如果拿辑安通沟二墓的天文图作为比较,颇有意思。那二图也是太阳在东,月亮在西。不过由于它们的星象是绘在圆形的穹顶上,和我们的绘在长条上的不同,所以它们是中央偏北为北斗,东方房、心,西方参、伐(?),北方危,南方柳,一共七个星座,其中伐(?)也未能十分肯定[9]。可以说,那二图和我们的大体相同,不过排列不同而星座多寡也有差异而已。
▲
二十八星宿和其他在汉墓星象图中绘出的星座
(数字表示在第几幅中,圆圈表示汉墓星象图中曾加绘出的星点)
原报告总结对比的结果说:所推定的十二星座中,宝瓶(玄枵)、天秤(寿星)、白羊(降娄)居在黄道带中,御夫(五帝座)、小马、三角(天大将军)和猎户(参宿)都紧临黄道带边沿,天鹅(天津)河鼓(牵牛)和天兔(军市)距黄道带较远,小熊(小北斗)和大熊(大北斗)距北极较近。最后又说:“再以月为界,月以前的六幅,可能象征白昼;月以后六幅象征夜晚。共十二幅可能象征十二时辰。”
实际上,我们这星象图,决不会是在一幅西洋的星图上乱选出几个星座作为点缀,也不会只是在我国古代的星图任意选拣几个星座,漫无目的。我们要问:它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它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原报告所推定的每个星座,前节中已经逐个加以讨论。现在再就原报告所提出的这图是代表黄道十二宫和象征十二时辰的说法,提出我要商榷的意见。
▲
洛阳西汉壁画墓的星象图(局部)
因为我们这图全部是十二幅,除去太阳图一幅后,由于第2幅包括二个星座,仍可凑成十二数,所以原报告者便联想到黄道十二宫和我国的十二次,并且具体提出三个星座:白羊星即降娄,天秤星即寿星,宝瓶星即星枵。实则虽然有人以为十二次便是黄道十二宫,但是十二次是沿着赤道的,而西洋的十二宫是沿着黄道的,这是中西古代天文学的一个大区别。而且次和宫的起讫界限也不一样[18]。
我们知道:赤道和黄道二者只在春分和秋分二点上是相符合的,其他都不相同,例如参宿一的赤纬是南初度弱,几乎在赤道上,但是黄纬却达南二十三度弱[19],所以西洋十二宫取金牛座而不用猎户座(参宿),而我国十二次却以参宿列入实沈之次。现在姑且以为宫和次是相同的,所推定的星座也姑且依据原报告的说法,那么,十二星座中也只有3座合于十二宫,只占1/4。如果改用赤道,加入“实沈之次”的参宿,也只占十二次的1/8。可见这12星座作为整体,既不是西洋的黄道十二宫,也不是我国的赤道十二次。
我在上节中已经指出,我们这星象图中包括二十八宿中几个星宿。二十八宿都和赤道相近,分属于十二次,每次2宿或3宿。这似乎表示这图和星次并非毫无关系。但是,它只是通过各“宿”间接地和星次发生关系,决不是所绘的12星座作为整体便是十二次或十二宫。我们这图的各“宿”是依照四方在每方中选择2宿(西方3宿),而不是依照星次来选择,所以有3个星次在这图中有2宿,另有3个星次各1宿,而其余6个星次却连一个宿也没有。
▲
《赤道南北两总星图》
明
原报告在肯定这图的12星座是十二宫即十二次的代表以后,又更进一步,认为这12幅可能象征一天中的十二时辰。这是由于月亮图的前后,依原报告的推定,恰是各为6个星座。前段已说过,这12幅并不代表我国古代的十二次。现在姑且将它们作为代表十二次,也仍不能说它们是象征一天中的十二时辰。
先来解释一下十二次。我国古代将周天分为12段,称为十二次(每次以二十八宿中的2宿或3宿为标记),用它来观测日、月、五星的运行。这十二次的名称起于春秋战国间[20]。当时曾以岁星(木星)所到的“次”,作为纪年的标准[21],例如说:“岁在星纪”,“岁在降娄”[22]。后来以太岁(岁阴)代替岁星,12个岁名也以十二辰代替,例如《汉书》称汉元年为“太岁在午”[23]。我国古代又以太阳所到的“次”作为节气的标准。《汉书》论十二次,说:“日至其初为节,至其中为中”[24]。如果以12中气为标准,则每月的中气也便是这一月的星次。《汉书》说:“星纪初,斗十二度,大雪;中,牵牛初,冬至(原注:于夏为十一月,商为十二月,周为正月),”[23]便是建子的月份。以下各月,可以类推。
《淮南子》说:“星:正月建营室、东壁;二月建奎、娄;……”[25]也是表示这一月太阳所到的“宿”,虽然用“宿”来作标准,实即等于用星次。室、壁即娵訾之次,于辰为亥,余可类推。这便是后世所谓“太阳过宫”或“中气过宫”,《明史》卷二五说“如日躔冬至,即是星纪宫之类”。十二次既可以表示十二岁次或一岁中十二个月太阳过宫,我们要问:是否十二次也可用以表示一天中的十二时辰呢?
在赤道或黄道附近的星,每过一天便重至中天。如果以某一星宿的距星在中天的时间为标准,这样似乎也可以十二星次来配合一天的十二时辰。但是,实际上,这里的一天是恒星日,它和我们一般的所谓一天即太阳日,每天相差约4分钟,即每月相差约2小时,也就是达一星次之多。如果第一个月的每天“子时正”在中天的各星宿,都是属于大火之次,那么第二个月的,便要属于另一星次了。
▲
《恒星赤道经纬度图》
清代咸丰年间六严绘制
现藏于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
《礼记》中《月令》篇说:“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这里是用“昏”和“旦”作为观测中星的时刻,明显地表示已知道每月的中星不同,也便是每月各日子时的中星所属的星次不同,所以不能将十二次代替十二辰来表示一天中的十二时辰。原报告似误将十二次和十二辰混为一谈。
子、丑等十二辰是常作为12个成组的事物的序数来使用,例如有12集的一部书也可用十二辰来称为子集、丑集等。十二次和一天的十二时辰,都可以用十二辰来命名,以十二次来表示的十二岁次和一年的十二月,也都可以改用十二辰来称呼。但是,假使我们用十二次来称呼或象征一天的十二时,例如说大火之次,如果不明言月份,便完全无法知道它是一天中的那一时辰。所以,十二次决不能用来代替子、丑等十二辰以称呼一天中的十二时辰,古往今来,也从没有这样称呼过。
▲
《月令辑要》
清·李光地 等撰
清康熙时期内府四色套印本
我们这星象图,既不是以12个星座来表示十二次,更不是象征十二时辰。如果我在上面第二节中所推定的基本上可以采用,那么,这图只是汉代天官家所区分的“五宫”中每“宫”选取几个星座用以代表天体而已[26]。《天官书》所列举的许多重要星座里面,中宫有北斗七星,又有句圜十五星(包括贯索和七公),“东宫苍龙:房、心”(二者居东方的正位),南宫朱鸟,有鬼、柳等宿,“西方咸池,曰天五潢”(即五车),“参为白虎”,又有毕、昴,“北方玄武:虚、危”(以二者居北方的正位),又有河鼓和织女。
我们在上节中加以推定后,会另作星象图来表示它们,并且指出这图和辑安通沟的两墓中星象图的相似点,兹不再赘。孝堂山石刻,除了日、月之外,也有星象,似为6个星座,其中月亮的外侧为北斗七星,太阳的内侧为织女,都可确定无疑。月亮内侧的3星可能是参星,织女旁的两组:3星的可能为心宿,4星的为房宿,太阳外侧的7星可能是柳宿(或以为是南斗,但南斗只有6星)。这石刻原来放置的方向,因为已被移动,无从确定,但是如果和我们这图中日、月的位置一样,也是日东月西,那么心房恰在东方,参宿在西方。加上南方的柳宿和北斗、织女,那么这6个星座在我们这星象图都有出现。
我国古代的生产,以农业为主。劳动人民注意一年四季的更迭,以求不失农时,而四季的更迭,可以由观测赤道附近的恒星的“中天”作为标准,也可以由初昏时北斗的斗柄所指的方向作为标准。记载殷末周初的天文现象的《尧典》中,便有观测“四仲中星”的记录[20]。后来受了五行学说的影响,在四方之上又添“中宫”,成为“五宫”。而“四中星”也扩充到二十八宿,但仍旧分属于“四宫”。我们这星象图便是在这天文知识的基础上所绘成的。虽然由于画面有限,只好选择几个星座作为代表,但是所选择的大都是比较重要的星座。因为画面是狭长的长条形,所以排列的位置,无法依照天空原来的位置,这对于我们的推定,造成一定的困难,但是大部分都仍可以推定,大致不错。
▲
洛阳北魏墓星象图
▲
唐李贤墓后室天象图
我国古代墓中配备天文图,似起于秦代。《史记》卷六,《始皇本纪》说,始皇墓中,“上具天文,下具地理”,当是在墓室顶部绘画或线刻日、月、星象图,可能仍保存于今日临潼始皇陵中。解放后,在辽宁辽阳棒台子屯和三道濠所发现的东汉壁画墓中,在前廊藻井上都绘有日、月云气图;在所发表的棒台子屯一墓的壁画照片中,可以看出云气间也有星象[27]。山东梁山县后银山一座东汉墓,据云:“藻井为象征日、月的金乌、玉兔(已脱落),绘以行云流水的图案”,观所发表的照片,似乎云气间也有星象,但似很凌乱无次[28]。前面已提到的山东肥城孝堂山石刻,有日、月、星象图,刻在石梁下面,也是属于东汉的。这些都晚于我们这座西汉墓。我们这图,可说是现下所发现的我国最早的一幅星象图,提供了我国天文学史上的重要新资料。
本文原载于《考古》,1965年第2期。
原标题:洛阳西汉壁画墓中的星象图,作者:夏鼐
注释:
[1]河南省文化局文物队:《洛阳西汉壁画墓发掘报告》,见《考古学报》1964年2期,112—114页,图版叁,1—10;图三,2。
[2]《史记》卷二七,《天官书》,司马贞索隐说:“星座有尊卑,若人之官曹列位,故曰天官。”(缩印《百衲本》,418页)。
[3]晋书卷一一(缩印《百衲本》,4901页)。
[4]《汉书》的天文志中谈星座的部分,都是抄袭《天官书》的,《后汉书》的天文志,仅记载后汉时代的天文变异,并不列举星座,所以对于我们这工作,没有什么用处。
[5]《不列颠百科全书》,1964年版,第6卷,393页,星座表。
[6]《天官书》说:“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旁三星三公,或曰子属。”《汉书·天文志》,字句相同。王先谦《补注》以为三星合极星、明星为五。王氏这说法当是受《晋志》中“北极五星”一语的影响。但是细察史、汉原句文义,天极似不止一星,所以下接“其一明者”一语,言其中最明的一星。我颇疑史、汉的“天极”仅有四星。
[7]傅惜华:《汉代画像全集》,二编,1951年版,135号。
[8]冯云鹏等:《金石索》,金索卷六,112页(万有文库本)。陈遵妫:《中国古代天文学简史》(1955年版),87页,图二三似即采用《金石索》。
[9]池内宏等:《通沟》,卷下,1940年版,11页第3图,34页第16图;又参阅中村清兄:《高句丽时代四古坟こつらて》,《考古学论丛》第4辑(1937),382—387页,5—7图。
[10]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英文本),卷3,93图。
[11]《西清古鉴》,卷40,45页,唐四神鉴三。
[12]小马座在原图上绘出4星,作斜方形,在飞马座的西南角。小马座的西边是海豚座。后者在图上绘出6星,在天鹰座的东北,作多边形,中有斜方形一。因为中译本填注星座中文名称时选择填写的位置不恰当,以致引起将海豚座和小马座颠倒互易的错误。
[13]按天秤星不属寿星之次。天秤座主要的4星相当于我国古代氐宿。氐宿赤道距度依汉太初历为15度。十二次各次的起讫界限,各家所说不同。《晋志》以轸十二度至氐四度为寿星,西汉费直以为寿星起轸七度,东汉蔡邕以为起轸六度,但是都将氐宿全部或绝大部分归入大火之次。《明史》卷五《天文志》也以为氐宿在大火。朱文鑫《历法通志》(1934年商务本)也依梅文鼎的推算以为天秤座在大火7—28度(278页)。
[14]傅惜华:《汉代画像全集》,初编,1950年版,21号,23—24号(细部);参阅罗哲文:《孝堂山郭氏墓石祠》,《文物》1961年4、5合期,50页,图2。
[15]顾铁符:《西安附近所见的西汉石雕艺术》,《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11期,3—5页。
[16]沈钦韩:《汉书疏证》,卷二〇(光绪26年浙江书局刊本)。
[17]陈遵妫,前书,17页。
[18]同上,90页。
[19]度数依据《明史》卷二五,《天文志》。
[20]竺可祯:《论以岁差定尚书尧典四仲中星之年代》,《科学》,10卷(1926年),12期。
[21]我国春秋时认为岁星周期为整12年,恰符合十二次的划分,实则这周期约11.86年。但是要经过八十四年才超辰一个“次”,短期内不会发觉这错误的。参阅刘坦:《中国古代之星岁纪年》(1957年),31页。
[22]见《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和三十年。参阅刘坦,前书,132页。
[23]《汉书》卷二一下,《律历志下》。参阅刘坦,前书,140页。
[24]同上,卷二一上,《律历志上》。原缺“为中”二字,据钱大昕《汉书考异》卷二补入。
[25]《淮南子》,卷三,《天文训》,“东壁”二字据王念孙《读书杂志》中王引之说增入。
[26]《天官书》和《汉书·天文志》,五宫都作“宫”字。自清代钱大昕(见《史记考异》卷三)以为“宫”当作“宫”,后来多从其说,近人天文学史的著作,如朱文鑫的《图考》和陈遵妫的《简史》,也都以为今本《史记》,“五官”都误作“五宫”。实则据钱大昕的论证,也只能证明唐代司马贞作《索隐》时所用的《史记》本子,可能“宫”字作“官”。至于汉代原本如何,仍无法证明。
可能由于篇名为《天官书》,又因《周礼》以“六官”分篇,所以便容易使人认定这里也应作“官”字。“宫”“官”二字形近易误。但是,《史记》和《汉书》现今所有本子,这五处都作“宫”字;并且《晋书》和《隋书》的《天文志》,已以二十八宿代替四方“宫”,而所保留的“中宫”,仍作“宫”而不作“官”。我以为“宫”字未误。
古代天文书中的术语,“官”字指星座(见正文第一节),而“宫”字指天空中一定的区域范围。《天官书》前半便是罗列星座的一篇文章。其中所涉及一定区域的范围,如紫微垣的范围内,便称为“紫宫”。“五宫”的意义也和它相同。《天官书》原文所谓“东宫苍龙”“南宫朱鸟”“西宫咸池”“北宫玄武”,皆指一定的地区范围,并不指某一星座。《晋志》说:“咸池,鱼囿也”,实则汉时也是指一定区域范围。后人以四方各7宿作为苍龙、朱鸟、玄武、白虎之形;实则《天官书》中“东宫苍龙”等是指北天中除了“中宫”以外的四方四个区域,每方包括7宿以外其他一切星座。在《天官书》中,实仍以作为“宫”字为胜,所以我这篇中都仍保存原字,不臆改“宫”字作“官”。
[27]《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5期,28页,34页,图10—11。
[28]同上,44页,图版8—9。
- End -
《星空》游戏实用武器飞船获取指南,装备及获取方法。《星空》如何获取好武器好飞船。《星空》装备道具位置。《星空》(Starfield)是由Bethesda开发的角色扮演游戏。游戏背景设定在茫茫宇宙,玩家可以自由创建和培养角色,踏上史诗般的旅程,发掘人类文明的终极奥秘。故事发生在2330年,你将作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星际矿工,加入群星组织(一个在星系中寻找稀有神器的太空探险者群组),开启冒险探索之旅。游戏世界宏大,分支内容丰富,自由度极高。
-实用武器//飞船/装备获取指南
①手枪
新亚特兰蒂斯飞行平台向前直走,左转进入商业区。
商人埃默莉会出售老A的随身武器,在初期非常强力。
可谓性价比极高的新手利器。
②步枪/重型武器
埃默莉旁边就有巷子,电梯可以让你前往深井区。
(各种方式都能进去,陋室地下室也连着深井区,也有该区域任务。)
这里也有个武器商。
桌上会有强力的旧地球狩猎步枪,旁边箱子里还有微型炮,也是前期大杀器。
获取方式就是存档后随时观察老板,只要没看到你就上手(笑)。
整个过程就看老板视线,没有其它顾客,视线躲避偷之。
③稀有步枪/
乘坐新亚特兰蒂斯轨道交通前往住宅区。
到站后往前面金色外墙的店铺走。
这个npc出售一把稀有步枪。
27884,不算贵,有钱可以来买,可以用很久。
重要的是,这个npc会出售前期不容易获得的,非常重要。
④能量武器
在霓虹城开启龙神集团最高机密任务后,找到西蒙。
选择帮他办事(不要选付钱和说服,不然没有任务)。
来到任务点土星附近遭遇曼陀罗号。
选择直接打爆可以获得枪,不过不能获得船,建议上船。
说服npc可以获得枪和船,打死也一样(笑)。
回去交任务,西蒙会把余烬能量手枪给你。
⑤曼陀罗飞船
还是上一个任务,说服/打死npc后记得走到驾驶座,开走飞船。
你自己的飞船会进入机库,在停机坪npc那里可以切换。
曼陀罗号比较一般,初期可以用。
⑥宇航服
主线老住区任务会让你前往环宇新星造船厂。
击杀这里的海盗会随机掉落秘密哨站笔记。
听取笔记录音会开启祈祷者支线,前往五帝座-I.b的秘密哨站。
注意就算你没捡到这个也可以去,只是少个任务也会缺乏任务提示指引。
位于夏安星东南,克雷斯星西南,东上相西北。
太阳系东部偏北的远端。
boss战前旁边的箱子里有赏金猎人宇航服,比初期能找到装备强力很多。
boss为太空劫匪秃鹫,有了这前提到的武器装备还是容易打的(boss有4管血)。
⑦祈祷者套装
继续接着上面的任务。
你可以在附近找到未穿太空服的npc,他身上利昂·沃克莱恩最后的录音。
听取录音可以看到tyrannis字样,也就是暴君、霸权,这也是后面要用到的密码。
向前会遇到一个叫利维的npc。
对话后向前进。
开门后会遇到机关,快速冲刺、飞行有可能冲过去。
旁边的电脑大师开锁可以解除机关,不过一般早期过来是不行的。
最稳妥的当然是按照tyrannis的提示过去。
这扇门前就做好战斗准备,回头可以先把利维杀了,他会关门。
里面是机器人、机器狗,一路杀到祈祷者的巢穴。
跟着任务走你就能获得祈祷者的全套传奇宇航服。
装备词缀随机,同名词缀只有一个生效。
因此最好s/l一下选最好的词缀。
旁边的箱子也要错过哦,高难度传奇武器经常能开出来。
⑧剃刀叶飞船
还是上面这个祈祷者任务,拿完套装后按飞船电梯控制开关开门。
来到地面就能看到飞船了。
上船。
坐到驾驶位就能开走飞船。
你的旧飞船会自动入库,以后在停机坪管理员/飞船建造商人哪里都可以随时调出来。
旧飞船物资也会放到新飞船上。
剃刀叶属性一流,货舱大,且驾驶技能要求低。
上下两层,除了货舱还有可以储物的柜子(只是无法和制造/商业活动联动,相当于家里的储物箱)。
墙上武器架上也有传奇武器。
不用说前期了,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好用。
⑨星星雄鹰飞船
这艘飞船,无需升驾驶技能等级,货舱负载2500,船员5人。
可谓神器,下面来说获取方法。
主线空巢会让你来到夏安的阿基拉星。
你会遭遇枝节横生任务,完成后开启自由星系联盟阵营任务。
一直做到出现任务:精准一击。
这个任务注意诊所的线索是桌子上的紧急文件磁盘。
调查废弃小行星矿时的门需要用切割器切开。
另一扇门需要跟着线路找到电脑来开启。
完成后续任务就能被授予星星雄鹰了。
非常超值。
⑩开普勒荒唐号
这算是游戏里最强的飞船了。
需要玩家完成了金钱万能主线,然后找沃尔特交谈,他会请你帮忙监督造船。
注意预算一定要选最高的,总之怎么好怎么来,不要想省钱省事。
然后就是跟着任务解决各个npc的问题,都要鼓励他们往好了干(笑)。
尽量完成他们交代的事情,最终就会有成品了。
开普勒荒唐号,唯一的缺点就是C级船需要升级驾驶技能。
还有就是飞船没有第三个武器系统,需要自己加装。
-干扰器/隐秘货舱
东上相星系。
路线如图。
来到东上相III,点击红里,着陆。
如果无法着陆则先去完成任务:第一次接触(来到东上相会自动触发任务)。
任务完成方法见后文。
完成第一次接触后就可以点击红里着陆了。
前往有右边写着red mile的地方。
进门右前方就是飞船改装店的安德森。
在建造项里选择添加,然后Q/T切换项目,货物项里就有隐秘货舱。
隐秘货舱自动和普通货舱合并,偷窃物品自动算入隐秘货舱容积。
隐秘货舱里的东西被扫描出的几率降低不少。
装备项里还有干扰器。
也可以降低被扫描到的几率,可以安装多个。
隐秘货舱和干扰器相结合,就能大大降低被扫描到的几率。
---第一次接触任务
在东上相II轨道对接永恒号飞船(直接对接,无法交流),发现戴安娜船长带着的居然是一波古老的地球移民。
他们花了两百年时间,在船上繁衍生息,来到了这里。
但是,由于人类科技的飞速发展,这里已经被其它人类后发先至了。
跟着船长参观一下飞船,答应帮助她联系东上相的天堂乐园管理者,协商一下移民安排。
找到杉山主管(你也可以先找他,后去对接飞船),他让你去找高层。
和前台说明你是处理轨道上的飞船问题,进入办公室。
最好先存档再对话,让你有选择和后悔的机会。
此时有几种解决办法——
①摧毁飞船。
②潜入损坏飞船发动机。
③自己出资购买发动机让飞船去其它地方移民。
④劝说船长带着船员给天堂乐园打工换取移民安置。
钱多就去购买发动机,资源多就劝说船长打工。
你还可以说服船长让她也提供部分资源。
劝说成功后找大浦获取资源,剩下的锂、铁、密封剂、纤维就自己补齐。
最后再次着陆动上相II天堂乐园,和移民的船长对话就完成任务了。
其实这波移民吃苦耐劳,并不排斥打工生活。
任务完成后可以找杉山主管,帮他威胁/说服一个酒店旅客(这一步非必须,如果还是不能降落红里再来做)。
-可招募船员及技能
①包含技能和招募方式。
②只包含特殊船员,不包含酒吧低技能npc及工程机器人。
③多周目若选择跳过主线,林监工、海勒、莫亚拉、拉斐尔无法招募。
④主线的双宇宙切换研究所结局,男工程师存活或完美结局后,回新亚酒吧可招募。
⑤初期海王星救人任务的莫亚拉,救下再回到火星酒馆就能直接招募。
⑥主线需要世界穿梭的研究站,发求救信号的男研究员如果救下也能入队。
星座对现代人来说,就是指西方的星座,那么传统的中国星座是怎么被取代与遗忘的呢?
一讲到星座,大家就想到个性、运势、爱情等热门占星话题,聊起生日会对应到哪个星座也能秒答出来,强者甚至还进阶到命盘、相位、上升星座的分析。不过,有多少人会认真依照今日运势穿着幸运衣物走向开运方位进行日常生活?又有几个人会因此联想到天上真正的星星?在这里我们暂且不提星座,而是探讨另一个更枯燥的疑点:到底星星组成的星群在古代是称为“星座”、“星宿”还是“星官”?
有人认为,中国古代称呼天上星群为“星官”;而“星座”则是西方专有的,不可用在中国星群。因为“星座”指的是天空的范围,在边界内整个面积所包含的星星皆属于此星座,概念与“只有联机但无边界”的星官不同。但是,从古书中可以查到一些关于“星座”的例子:
《史记.天官书》【索隐】:“案天文有五官。官者,星官也。星座有尊卑,若人之官曹列位,故曰天官”
史记.天官书即有“星座”一词(武英殿二十四史本)
这里已出现了“星座”一词。唐代的《史记索隐》在同一段里同时使用星座、星官两词,难道是作者司马贞对两者傻傻分不清楚?另外,天文怎么可能只有五个星官?其实这是司马贞以为天官书说的五宫是五官的误写。
除了史书之外,五代十国时期的诗人黄损也曾把星座写进诗中:“昨夜细看云色里,进贤星座甚分明”。进贤是在角宿旁的单星星官,但这里却用星座来形容。
然而“座”这个字何时出现?史记天官书有一句“太微,三光之廷……其内五星,五帝坐”指的就是太微垣中的星官“五帝座”(图2),“座”写为“坐”,两者通用。在保留早期天文型态的“朝鲜天象列次分野之图”中亦可看到:紫微垣“五帝坐”(现称五帝内座)与天市垣“帝座”混用两字在同一图中3(图3)。东汉的《说文解字》虽然没有记载座字,但在战国初期就有人以此字为名,因此即便“座”较晚才出现,也是早在战国时代就发明了。
图2宋元两代之五帝座星图比较(中国恒星观测史,页303、437):左为宋;右为元
图3“天象列次分野之图”的五帝坐与帝座,两者用字不同
在敦煌藏经洞发现的唐初占星写本Pelliotchinois2512也可以看到,三家星官在数量统计时,虽然单位大多写为“坐”,但甘氏中官七十六座却写为“座”(图4),显示当时通用的情形很普遍。
图4敦煌写本Pelliotchinois2512统计星官数量时使用单位为“坐”但偶尔用“座”
至于“星官”这个词最早出现在以下正史:后汉书《天文上》:“星官之书自黄帝始”。另外《三国志》也有:“禧既明经,又善星官,常仰瞻天文”。
上述敦煌占星写本的数量单位“座”或“坐”,在同时期另一个内容几乎相同的日本《三家星官簿赞》里则写为“官”(图5),只有甘氏外官四十二座抄错成了四十二星。因此并不是司马贞分不清楚“座”与“官”,而是当时应该可以通用,没有特别区分。《宋史》等元代之后写成的史书在统计时沿袭前人称呼,星座仍然与星官同义。一直到清末,星座依然没有现代的“天空范围”意思。现代天文巨著《中国恒星观测史》也是星座、星官两者并用。
图5《三家星官簿赞》统计星官数量时使用单位为“官”
另外,古人用星星占卜,就是想由某星官位置出现异象时,找到“与其同名的地面事物会被影响”这种关联,含有天官示警之意,未曾有过“星名没有官员的含义就不可称之为星官”这种想法,也没有把动物或用具之类没有官员含义的星官排除在外而另外统计其数目,这一点可从《三家星官簿赞》里统一用“官”字来总计数目即可知晓。
至于“星宿”常被认为专指二十八星宿,即黄道赤道附近的二十八个主要星群,不过古人却不一定这样区分。著名成语“杞人忧天”出处《列子.天瑞》写道:“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邪?”这里的星宿就泛指所有星辰,而非只限于角宿到轸宿的二十八宿。古籍中还有许多“夜观星宿”的词句,也不可能是在形容古人观星时只看二十八宿而不看别的星星。所以星宿是可以广义地用来形容所有星群的用词。
再来看西方的“星座”,在古代其实也是星群的概念:星座Constellation字源于拉丁文constellattus,意思是组合在一起的若干星星。远古巴比伦文献提到的三位神掌管的星群或是月球路径上的18个星座,都是由星群所组成,并没有以坐标来划分天空的概念。直到近代的西方古星图在绘制时也都是以图案或联机来表现该星座范围,彼此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有时还会重叠,使得同一颗星被两个星座共享!
图6托勒密星表中的五车五(βTau)同时出现在御夫座(上)与金牛座(下),但末尾的星等却不一样
西方古天文最重要的经典著作:托勒密的《至大论》(Almagestum)又名《天文学大成》,在第78~89页的星表中,列出了古典四十八个星座的一千多颗星,其中就有几颗星被故意写了两次,因为托勒密认为它们是两个星座共享的(最早的共享经济?)。例如御夫座(Auriga)右脚上的星βTau同时也是金牛座牛角尖端的星,现在已被归在金牛座,即中国的五车五。不过星表两处的坐标虽然相同,星等却不一样(图6)。另外,在牧夫座(Boötes)最上方的星星与武仙座(Hercules)右脚的星星也是同一颗,现在称之为ν1Boötis,即七公五(图7)。
图7托勒密星表中的七公五同时出现在牧夫座(上)与武仙座(下)
在托勒密的书中,并没有使用字母或数字来标示恒星,而是利用相对位置来描述识别每一颗星,与中国明代之前的方法一样。托勒密还在每个星座的最后,列出一些邻近却未被采用的恒星,这些不属于星座图形的孤星被称为未成形的(amorphotoi),就如同中国古代星象里也有许多显而易见却没有被编入任何星官的星星一样,如船尾座ζ(明清时才增加的星名:弧矢增二十二,2.2等)、天鹅座头部β星(辇道增七,3等)。到了近代“星座随你DIY”的混乱时期,这些孤星逐渐被合并到古典星座或是刚划分出的新星座,直到1930年国际天文联合会(IAU)为了统整星座的边界,舍弃共享重复的编号,星座才确定用座标来划分,成为一种天空区域的概念,而不再指实际的星群,终结了星星被抢着要或没人要的情形。
何时转换为西方星座体系?星座对现代人来说,就是指西洋星座,那么传统的中国星座是怎么被取代与遗忘的呢?西方体系中的黄道十二星座最早在隋初就随着佛教传到中国,并偶尔与二十八宿同时出现于古墓壁画的星图里,不过未受重视。到了明末,传教士带来航海新发现的南极附近星座,刚好可填补传统星图上的空白区域,于是它们被改成中国星官,放进《崇祯历书》里。除此之外,其他星官仍旧保持表面上的传统,只是有些被改变位置或整个取消了。
清末积弱不振,有识之士为了学习西方技术而引进西学,并出现了第一本近代天文学翻译专书《谈天》。该书向清末知识分子展示了当时西方天文学的成果,且为过渡到现代天文学打下了思想基础。虽然书中以清朝年号来叙述外国作者赫歇尔生平有种混搭风味的荒谬感,然而这也呈现了当时真正的纪年方法。同理,此书内的所有星名也是使用中国原有的,例如“太微左垣上相亦双星也”,完全没有提及西名“室女座γ”,可见清末仍以中国星名为主流。然而五十多年后清朝还是灭亡了,没有被西学救起。
现代意义上属于科学的“天文学”一词,其实迟至1896年才出现。民初开始致力推广现代天文学,全天西洋星座应该是此时才被广泛采用。九年常福元先生著有《中西对照恒星录》,引言中说:“欲为高深之研究,不得不借资西籍。顾读西书有数难,而尤莫难于恒星……其分座又与吾国宿舍不同……兹编之作,专为会通中西星名,俾读西书者不生隔阂,即读中籍者,亦得兼识西名。”显示当时若要研究现代天文,得使用西洋星名才方便,但当时国人只知中国星名,因此他编了这本中西对照恒星录供研究者找到该星,这可能就是全面转为西洋体系的起点。然而时至今日,我们反倒使用这类对照表来找出中国星名,已与当初目的恰好相反了。若没有特别提倡延续使用固有传统星名,恐怕现在已经没人记得了。
总之,星星是点,古代星座与星官是联机,现代星座则是面。自古以来,东方与西方的星座都是以星星联机而成的,用现代的“范围”概念来区分古代的星座与星官两者必然不同、或认为星官必是官职等过度解读,都会曲解古人原本的想法。虽然现在我们习惯两者不再通用,然而描述中国古代星群时,交互使用星座与星官两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星座”比较为人所知,也能吸引喜爱占星的年轻人来注意这个古老的冷知识话题。
参考
1.江晓原《12宫与28宿:世界历史上的星占学》。
2.冯时《中国天文考古学》。
3.潘鼐《中国恒星观测史》。
4.李维宝、陈久金、冯永利、陶金萍〈中国传统星名中的星宿、星官和星座〉,《天文研究与技术》14卷1期,2017,页132-134。
5.江晓原《12宫与28宿:世界历史上的星占学》。
6.冯时《中国天文考古学》。
7.石云里《中国天文学史》。
8.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